“你們說這是維內托的企劃書？”

  陽光明媚的上午，蘇夏坐在辦公室裏麵。

  他考慮過許多人有可能參加大食堂管理競聘，像是逸仙、陸奧、列克星敦等等人自不必說，扶桑、翔鶴、信濃、鳳翔等等人的性格擺在那裏，不知道會不會湊熱鬧，哪怕海倫娜、密蘇裏等等人參與也可以理解，唯獨沒有想過維內托。

  蘇夏放下那一份企劃書。居然是一份像模像樣的企劃書，沒有一點水平寫不出來，如此導致他沒有辦法判斷。不然一份糟糕的企劃書擺在辦公桌上，他立刻就可以肯定是麵前的小蘿莉在搗鬼。

  要知道意呆利的小蘿莉最不省心了。

  蘇夏盯著站在他麵前的金發小蘿莉，貌似也可以說是少女，介乎於兩者之間吧，不管是哪一個詞語都可以使用。

  原意大利索爾達蒂級驅逐艦首艦，卡米契亞·內拉號。

  曆史上意大利政權垮台後，更名為阿蒂格利埃爾，表麵上以紀念在帕塞羅角海戰中沉沒的姐妹艦倒黴蛋。戰後，根據和平條約的條款，作為戰爭賠償移交給蘇聯政府。隨後曾多次更名，正式移交後最終定為機靈號。

  在遊戲當中，改造前為意係卡米契亞·內拉，外號小天使，改造後變成蘇係機靈號。強度也就那樣吧，中規中矩，反正難以上一線。相比於改後立繪，不是說不好看，而是改前立繪更有趣，那是一個會大破之後，把褲子脫下來當白旗投降的孩子。

  讓人疑惑，明明是蘇係的機靈，為什麽和一群意呆利小蘿莉混在一起。稍微想想也正常啦，好像丹陽一樣，曆史歸曆史，艦娘歸艦娘，沒道理改造後變成蘇係機靈，就忘記了曾經的妹妹和朋友。

  “是的。”站在蘇夏的辦公桌前麵，機靈肯定地點頭。

  遊戲裏卡米契亞的人設就是沒心沒肺、沒良心、調皮搗蛋的孩子，改造後人設有沒有變化不太了解，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蘇夏是真的懷疑，問道：“既然是維內托的企劃書，為什麽她不過來交，反而讓你們過來交。”

  機靈是真的機靈，問道：“有規定必須要本人過來交企劃書嗎？”

  蘇夏搖頭，說道：“那倒是沒有那個規定。”

  “那不就得了。”機靈把手一拍，“送信這種事情哪有大姐頭親自出麵的，肯定是我們這些小妹跑腿啦。”

  似乎有點道理的樣子，蘇夏點點頭，突然有點好奇問道：“機靈，你現在屬於蘇係吧。你的大姐頭到底是誰？”

  “蘇聯大姐頭、維內托大姐頭，兩個都是我的大姐頭。”

  蘇夏笑起來，完全可以理解，以這孩子的性格，從意係到蘇係，絕對不會像是丹陽從日係到漁政那麽在意，而是沒心沒肺認為多了一大堆小夥伴，多了一個大姐頭。不是做選擇題，而是我全部都要。

  “你看，剛好，維內托大姐頭和蘇聯大姐頭，她們不就是表姐妹嗎。”機靈繼續說，雙手在胸前比劃著，“兩個人是表姐妹，兩個人都平平的。不對，維內托大姐頭更平一點，她贏了。”

  蘇夏下意識往機靈胸前瞥了一眼，心想你這不是什麽也沒有嘛，旗鼓相當，有什麽資格說人家。比起維內托還是強那麽一點吧。

  蘇夏忍不住往站在機靈身邊小蘿莉看一下，其實也可以說是少女吧。

  紅發的小蘿莉阿維埃爾，索爾達蒂級驅逐艦二號艦，也就是機靈的妹妹了。遊戲裏外號小惡魔。穿著相當成熟的樣子，偏偏看起來十分弱氣不像會穿那種衣服的孩子，反正身材相當能打。

  蘇夏自以為隱藏得很好，架不住機靈眼尖，輕而易舉便發現了他的視線，當時拍拍妹妹的肩膀，說道：“提督，你看我妹妹是不是超大的。如果我把妹妹獻給你，今天晚上裝進禮物盒裏麵送到你的房間……”

  機靈抬起手，張開五指，說道：“五分，隻要五分就可以了。廚藝大比拚裁判的時候，提督幫我們大姐頭多加五分就好了。”

  蘇夏眯了眯眼睛，說道：“阿維埃爾是你的妹妹吧，你就那麽出賣人家？”

  “是哦，我的妹妹。”機靈恍然大悟，“那是我妹妹，得加錢，最少十分。”

  “姐姐……你說什麽呢？”姐姐到底在說什麽，人家不是那種人，阿維埃爾忍不住說。她的聲音相當弱氣，完全不像是發現了姐姐出賣妹妹，義憤填膺痛斥姐姐無情無義。

  “你不是喜歡提督嗎？”機靈說，“剛剛好啦。”

  阿維埃爾瞥了蘇夏一眼——反正在遊戲裏，蘇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阿維埃爾那樣的小學生叛徒，當然有好好刷好感的——喜歡是喜歡，但是提督就在旁邊，絕對不會承認的，說道：“我沒有。”

  “你不喜歡提督嗎，那裏討厭提督嗎？”機靈大聲說，“提督，阿維埃爾討厭你。”

  “沒有討厭提督。”阿維埃爾說，眼淚要留下來了，姐姐天天欺負人，又在曲解人家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阿維埃爾喜歡提督，就是不好意思承認，不討厭提督。”機靈說。

  “不管那些。”卡米契亞矮個子，自從改造後變成機靈高了不少。她要比妹妹高出不少，此時伸出雙手放在妹妹的肩膀上麵，“你知道的，大姐頭的廚藝怎麽樣。如果我們不幫她，她肯定沒有辦法成為大食堂管理。”

  機靈收回雙手，背過身，又說道：“我現在是蘇係了，還記得大姐頭，因為大姐頭對我們好啊，無微不至照顧我們。真羨慕你們能夠待在大姐頭的身邊，大姐頭疼你們。”

  “就是這樣。大姐頭疼你們，那麽地疼你們，投桃報李，你們就不能為大姐頭稍微犧牲那麽一點點嗎？”機靈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劃著，分開有那麽一點點距離，一毫米，“我是沒有那個條件，不然我就上了。”

  “我，我，我……”以前就玩不過姐姐卡米契亞，現在姐姐還改造了成為機靈，阿維埃爾哪裏是她姐姐的對手，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人家還小，而且還沒有戒指呢。

  曆史上，卡米契亞和阿維埃爾同行，阿維埃爾被英國潛艇發射的魚雷命中，隨即發生爆炸截成兩段，卡米契亞沒有救助幸存者而是全速離開，導致阿維埃爾上數百名船員，僅幾十人人生還。

  如今作為艦娘的卡米契亞，最喜歡賣妹妹，是不是因為曆史上這一件事？

  反正蘇夏忍不了了，作為持身守正的正人君子，最多在阿維埃爾身上瞄那麽幾眼，作為大人怎麽可以對小孩子出手，說道：“機靈你在說什麽，我可不會答應你作弊的。”

  蘇夏頓了頓，麵對小蘿莉，他無所畏懼，放得開，說道：“我剛正不阿。”

  “提督你確定嗎。”機靈繞到阿維埃爾的身後，從後麵抱著妹妹，箍住妹妹的手臂往後拉，如此凸顯得阿維埃爾胸前規模不小。

  “不行就是不行。”蘇夏說，“你把我當做什麽人了？”

  機靈盯著蘇夏，突然點頭，意味深長說道：“我知道了，我懂了。”

  蘇夏自然看得出少女臉上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說道：“你又知道什麽，懂什麽？”

  “我不懂，我什麽都不懂。”機靈笑著說。

  蘇夏攥緊了拳頭，作為大人，居然被一個小蘿莉、少女“欺負”了？

  黑發，低雙馬尾的小蘿莉走過來，剛剛在茶幾邊吃完點心，嘴角還殘留著食物的殘渣，說道：“機靈，不成啊，你這樣不行。”

  安東尼奧·達諾利號，航海家級驅逐艦四號艦。

  遊戲裏麵，不管是改前改後的屬性都不算太好，除了閃避之外一無是處。技能也相當雞肋，不管是攻堅和日常都不好用，不如說剛好錯開了，需要攻堅時提高生存，需要生存時卻提高了輸出。

  雖然強度不行，立繪絕對可愛，那就夠了。

  “為什麽不行？”機靈問，想不到安東尼奧居然跑出來拆台。

  安東尼奧一本正經說道：“雖然我最喜歡大姐頭了，大姐頭也最喜歡我了，但是……你不知道大姐頭的廚藝嗎，就算黑箱操作加十分也不夠哦。”

  “是哦，大姐頭的廚藝真的不太行。”機靈雙手抱胸說，“大姐頭真是我們意大利人嗎，怎麽有那麽爛的廚藝，做出來五顏六色的料理，那些料理還在鍋裏麵爆炸，絕對會吃死人的吧。”

  安東尼奧說道：“大姐頭的廚藝真的超爛的。”

  “是無敵爛。”機靈想了想說，“不過大姐頭泡咖啡有一絕……不對，牛奶，大姐頭最喜歡牛奶了。”

  “多喝牛奶有什麽好處？”安東尼奧蹦蹦跳跳問。

  機靈舉起手，說道：“多喝牛奶長高。”

  蘇夏靠在辦公椅上麵，就那麽看著兩個小家夥議論維內托，好像是說相聲得兩個人，她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心想你們真的有把維內托當大姐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