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九龍騎
作者:顧江西      更新:2020-08-14 14:52      字數:2215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九龍騎

  雲人和月一的出現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那個斷臂的小兵身邊還有一個傷了腿的小兵,見她們過來時沒什麽反應,等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後,他登時瞪大了眼:“你是大夫?阿虎真的還有救嗎?”

  雲人看向他,這個小兵大約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在華夏正是愛玩愛鬧上學的年紀,可在這裏,他們卻已經要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

  雲人心裏有些動容:“能救,隻是時間太長,他的手臂也接不回去了。”

  阿虎的斷臂就在一旁,估計是當初帶回來的,但時間太長已經沒辦法接回去了。

  不過好在有人幫他止過血,阿虎才沒有失血過多而死。

  雖然也差不多要死了。

  “大夫,你救救阿虎吧,他們都說阿虎沒救了,大夫求你救救他吧!”少年拖著受傷的腿就要給雲人磕頭,雲人連忙扶住他:“你的腿不想要了是不是?我既然過來了,自然是要救他的,你放心好了!”

  少年這才放心。

  雲人從藥箱裏取出一顆還複丹喂給阿虎,看的月一心疼不已:“衛爺,這……”

  還複丹啊,怎麽到了衛爺手裏就跟糖豆一樣。

  雲人瞟了他一眼:“軍人……本身就是高貴的,他們受得起!”

  月一心裏一震,他以前隻覺得王妃是個醫術高超的人,現在他好似才真正認識了她一樣。

  忽然內心一股強烈的激動:“衛爺,我月一此生跟定你了!”

  雲人手一頓,沒有說話。

  她從容有序的剪開了阿虎原本包紮的手臂。

  月一和少年看著,隻覺得救人也成了一種藝術,一舉一動都讓人屏住呼吸來看,深怕驚擾到了她。

  兩刻鍾後,雲人停手了:“好了,月一,你找個趕緊的地方讓他躺著休息。”

  雲人話落每等月一應聲,原本昏迷不醒的阿虎居然睜開了眼睛。

  一旁的少年喜極而泣:“阿虎,阿虎,我是小六啊,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雲人微微挑眉起身,看向著一條街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她眉頭皺起來。

  這樣不行,就算是把人救回來,沒有好的地方供他們修養恐怕最後還會感染。

  “月一,你以王爺的名義卻征集一些客棧,把那些傷勢很嚴重的都抬到客棧去。”她暫時隻能想到這樣一個辦法了。

  “可是,屬下走了你怎麽辦?”月一不敢離開雲人。

  雲人擺擺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這裏是蘭起城,是魏寒風的封地,我還能在這裏出事不成,你快去吧!”

  月一是雲人的屬下,盡管再怎麽擔心,最後還是認命的去辦事了。

  剩下雲人一人。

  剛才她醫治阿虎的時候已經被眾多人圍觀了,也因此沒有人去懷疑她的醫術。

  雲人專門挑一些傷勢十分嚴重,在別人看來沒救了的人醫治,且每次都能成功的把他們從閻王手裏救回來。

  不一會這一條街上的人都知道新來了一個年輕的不像話多大的大夫,醫術精湛,其他大夫都醫不好的,到了他手裏都活了。

  簡直就是神醫!

  對這些傳聞雲人絲毫不知道,她正盡心盡力的救人,哪裏管的了其他的。

  而魏寒風也到了衙門,在趙大人的帶領下前往牢房。

  周召和他手下十二人都被關在了衙門的牢房裏,更甚的是,還受了刑法。

  牢房了很陰寒,等魏寒風看到周召他們時候,他們分別被關在兩間牢房裏,每一個人都十分的安靜的閉目養神。

  其中一間牢房裏坐在中間的男子一身的囚服上都是血痕,聽到聲音他開口:“劉璿,就是我死了也絕不會告訴你九龍騎在哪。”

  魏寒風眼裏劃過一絲複雜。

  劉璿的目的果然是九龍騎!

  九龍騎是大魏開國以來便存在的一隻軍隊,他們所向披靡,每一個人都能以一敵百,卻隻聽從持有九龍令的人,而九龍令隻有每一任的皇帝才有。

  可當今皇帝卻沒有九龍令!

  魏寒風微斂目,九龍令早在皇祖父仙逝之時便交給了他。

  “周召,是本王!”

  魏寒風看向周召,周召是九龍騎一員。

  周召聽到魏寒風的聲音連忙睜眼,真的看到了魏寒風後他眼中迸發出驚喜,連忙起身:“王爺!”

  其他人也都驚醒:“王爺,真的是王爺來了!”

  周召領著眾人單膝跪地:“末將參見王爺,由於末將此次的失誤,令將士們死傷無數,末將甘願受罰!”

  魏寒風沒有應聲,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趙大人開牢門。

  趙大人連忙開了牢門,迎他進去。

  魏寒風進去後直徑走到周召身前,俯身扶他起來:“劉璿已經被本王處決,失城之事與你無關,何來處罰!”

  周召聞言,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王爺,末將……”

  “好了,不必多說,先出去處理傷口,不日與本王將三座城池討伐回來便是!”魏寒風說著眼裏已經付出了陰鬱之色。

  蠻夷卑劣,他就要堂堂正正的打的他們如同落水狗一樣,逃回去!

  “是,末將領命!”周召萬分激動。

  ……

  雲人著實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找她的麻煩。

  原因不過是因為她救了這些奄奄一息被放棄了的士兵。

  此時雲人麵前站著兩名大夫,兩人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一身的衣服比較起雲人一身染血的白衣來說幹淨的不像話。

  兩人比雲人要高,氣勢洶洶的過來:“你就那個被他們傳的神乎其神的小神醫?”

  雲人微微皺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倒是你們,你們又是誰?”

  兩個年輕男人聞言氣的臉色鐵青:“我乃是醫仙穀弟子,錢雨,這是我師弟吳鬆!”

  雲人聞言麵色微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樣子:“原來是醫仙穀的弟子。”

  錢雨和吳鬆冷哼一聲:“不錯,我們正是醫仙穀弟子!”

  說話間神色極為得意,好似是有多厲害一樣。

  雲人嗤笑一聲,目光冷冷的從他們兩個身上劃過:“原來,你們醫仙穀的人都是一個德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