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他隻是不願信我
作者:顧江西      更新:2020-08-14 14:52      字數:2296
  第八十七章 他隻是不願信我

  次日雲人帶著雲袖先去看了傾獨黛,然後便帶著藥簍子上山去了,月一和月二自然是跟在暗處的。

  雲袖對醫毒沒有了解,更別說采摘草藥了,隻好跟在身邊現學現賣。

  雲人主要是為了屍果,淨骨藤還有明玉草來的。

  “你們這段時間在山上都沒有找到和這裏很像的地方嗎?”雲人看著被挖的到處都是坑的地麵,無奈道。

  雲袖搖頭:“都是錦衣他們幹的,我不清楚。”

  雲人無奈:“算了,我想一下。”

  她和魏寒風被困的寒潭是西麵,往這邊過去肯定沒多遠就能找到。

  如果是陣法,那麽肯定離得不遠。

  “我們往這邊走。”雲人直接指了一個方向,然後就帶著雲袖過去了。

  半個時辰後雲袖震驚了:“爺,這裏真的和那個地方一模一樣誒。”

  雲人拉住她讓她別亂走:“小心,別亂走,等下掉下去了就完蛋了。”

  雲袖臉色大變拉著她緊張兮兮:“爺,我們還是走吧,太危險了。”

  雲人失笑:“當然要走,不過,還要把屍果拿到手再走。”

  雲人說完就要朝著那好端端長在骨骸上的三株屍果過去,卻被雲袖攔住:“爺,我去吧。”

  “你在這呆著,我不會有事!”

  雲人讓她原地等著,自己大步上前去,沒一會就把三株屍果都拿到了手。

  雲袖吊著的心也放下了:“爺,我還是不明白,這兩個地方相隔那麽遠,怎麽會是陣法?”

  雲人搖搖頭:“陣法將兩個相似的地方圈子其中,讓進入的人都以為是一個地方,其實卻不是,兩個地方並存在這裏,陣眼就是我和魏寒風掉下去的地方,因此陣法被破,我和魏寒風其實在這裏,你們卻以為我們是從那裏掉下去的。”

  雲袖苦著臉:“可當時那裏的骨骸都不見了啊。”

  雲人看向她:“那我也不清楚了,這些都是我見識過陣法後的猜測,不過我現在對這個有些興趣,回王府後可以了解了解。”

  雲人真心覺得陣法這種東西太強大了,如果能通曉,絕對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走吧,去找淨骨藤和明玉草。”

  ……

  別莊裏的魏寒風得知雲人進山後臉色便一直不好看,錦三一大早從王府趕了過來,說是太後前兩天就召他進宮,錦三不得已裝作魏寒風稱病。

  現在主子回來了,他自然就不用偽裝了:“主子可要進宮?”

  魏寒風微微抿唇:“不了。”

  皇祖母對九兒仍有不滿,這個時候讓他進宮無非就是為了九兒的事情。

  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絕不可能放棄九兒。

  不隻是這件事,還有雲家,如果那東西真的在雲家,魏寒風想,自己也一定會找到辦法讓九兒待在自己身邊。

  錦一從外麵進來,他剛才是去處理了甄珞的事情。

  原來今天早上傾獨黛特意讓丫鬟去伺候甄珞,結果丫鬟卻以為甄珞是死人,差點被嚇死。

  “主子,那位姑娘……”錦一還不知道甄珞的身份,也不知道她是活人。

  “那位是甄珞,甄家失蹤了十八年的女兒。”

  魏寒風不緊不慢的說著,無視了錦一他們的震驚:“她中了紅塵渡,並沒有死去,別瞎想!”

  錦一和錦三都咽了咽口水,這種毒未免太厲害了吧。

  “那主子,要通知甄家嗎?”甄家和付家是世交,甄珞還是主子舅舅的未婚妻,錦一覺得這肯定是要通知的。

  哪知道魏寒風居然搖頭了:“不了,先帶回府,讓王妃研究研究。”

  錦一和錦三:……

  研究研究?

  這可是甄家找了十八年的寶貝疙瘩啊,是主子你舅舅的未婚妻啊,居然說的這麽輕巧。

  見兩人沒有回應,魏寒風又開口了:“有意見?有意見那就去幫錦五捕魚吧。”

  錦一和錦三聽了連忙道:“沒有!”

  鬼才要和錦五一樣去捕魚,都一個晚上過去了還沒回來,據說要吃有毒的活魚,下寒潭,一晚上都要泡爛了。

  “出去吧,本王一個人靜靜。”

  錦一和錦三對視一眼退出房間。

  屋子裏沒了其他人,他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半月之期就是今日,可雲人似乎並不記得,居然還帶著婢女上山采藥去了。

  魏寒風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徐徐圖之,徐徐圖之……圖九兒,九兒不知啊”

  魏寒風忽然想到了什麽,起身繞道了桌案前,研磨提筆寫下兩封信。

  寫好後交給了錦一:“務必讓人把回信帶回來。”

  錦一看了一眼兩封信的收信人的名字:“是!”

  錦一拿著信轉身離去,卻沒想到在院門碰到了傾獨黛。

  傾獨黛瞧見他手裏的兩封信不動聲色的靠近:“錦一,你主子給誰寫信啊?”

  錦一麵色不改:“主子的事,錦一不知。”

  傾獨黛嘴一撇,忽然伸手將信搶了過來,等看到信封上寫著的名字她臉色一白,慌把信扔回給錦一,轉身離去,背影看著有著倉皇而逃的樣子。

  信沒有被錦一接住輕飄飄的落到地上,錦一眼裏劃過狡黠,彎身把信撿起來,隻見上麵蒼勁有力的寫著--江采風親啟。

  江采風,便是傾獨黛的死穴!

  錦一失笑搖頭,還是趕緊讓人把信送過去吧。

  傾獨黛幾乎是逃似的回了院子裏,坐在床邊她隻恨自己的不爭氣。

  竟是看到這人的名字也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倉促而逃。

  江采風啊江采風,我何曾負過你,你為何不信我!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明明她半張臉都被燙傷,可他一進來卻將自己推開,去抱了地上的傾沉魚。

  目光裏帶著不可置信和失望,他說:“傾獨黛,你居然連自己的親妹妹也容不下!”

  嗬嗬,她容不下傾沉魚,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府清站在一旁見她閉著眼睛,額頭青筋拱起的樣子,有些擔心:“姑娘。”

  傾獨黛睜開眼看她,眼眶紅的嚇人:“他為什麽不信我呢?府清,為什麽呢?”

  府清心疼不已:“姑娘是被傾沉魚陷害的,江莊主隻是被欺瞞了。”

  傾獨黛笑了,笑的眼淚都落了下來:“被欺瞞?他何等精明,怎會被傾沉魚這等拙劣的心機欺瞞,他隻是……不願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