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偷盜背後的真相(二)
作者:厘多烏      更新:2020-03-11 06:59      字數:2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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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到底何事?”

  “是我糊塗,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早年些犯的錯,如今報應卻找到門來。”薛和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那個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說,“六年前,我也是一時腦子糊塗才會做這等事。”

  “……”薛和跪在地上:“那時,我與杜慕白同為平陽侯的門生,而我一時嫉妒,便……買通了與他同屋的那三個人,讓他們冤枉杜慕白偷盜詩句,我真是糊塗了才會這麽做啊!王爺,現在那個秉正寫了一份供詞,還把當年我塞給他的銀票拿了出來,甚至……還有我暗中約他見麵的私信,這些東西,都已經送到了刑部,現在刑部的人正去往我家中,要抓我,我不知道怎麽辦,隻能來求助王爺,求王爺看在我是你門生

  的份上,一定要救救我啊!”

  說完,磕了一個響頭!

  幾近將額頭磕出血來。

  聽到他說完這番話,那延臉色都青了!

  捏起手邊的茶杯,重重的摔了過去。

  杯子砸在薛和的身上,裏麵的茶水全部灑了出來,繼而砸到地上。

  “砰!”

  碎片灑落一地。

  薛和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一動不動!

  那延臉紅耳赤,青筋暴跳:“哼!本王自以為聰明,卻上了你的套!你如今身為我二王府的門生,知不知道,如果你被問罪了,我二王府也會跟著遭殃!你讓本王還如此在朝堂上立足?”

  “王爺……”

  話未說完,那延抬起腳,朝他的肩膀上狠狠踹去。

  隨即從廳中左側的劍架上取下一把劍。

  對準薛和。

  那廝被踹得趴在地上,不敢反抗。

  因為他很清楚,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就是那延。

  這根救命稻草,他必須牢牢抓著。

  苦苦說道:“王爺,我知道是我害了你,你就是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我死了,也依舊會牽連王爺!既然如此,王爺何不幫我一把。”

  “幫?本王殺了你還差不多。”說完,他在薛和的手臂上狠狠刺了一劍。

  衣裳裂開,鮮血溢出!

  疼得薛和咿呀一聲。

  捂著滿是血的手臂坐在地上咬牙切齒。

  始終不敢反抗。

  那延本是可以一劍殺了他,隻是,薛和說的對,就是真的殺了他,也免不了會連累自己。

  所以——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一個!

  他將劍收起,銳利的目光朝外麵看去,喊了一聲:“來人!”

  府上侍衛進來。

  “帶薛和去包紮一下,馬上去刑部。”

  “是。”

  薛和被人從地上拖了起來。

  他忍著痛,滿臉恐慌,嘴裏求道:“王爺,求你別送我去刑部,我這一去,就必死無疑啊!王爺,求求你,救救我。”

  “閉嘴!”那延嗬斥一聲,走到他麵前,劍眉緊蹙,說,“你必須去刑部,因為隻要去了刑部,你才有活命的機會。”

  “……”

  一刻後。

  那延便帶著已經包紮好且換了一身幹淨衣裳的薛和親自到了刑部。

  柳河不曾想二王爺也會來。

  趕緊上前迎接:“參見二王爺。”

  “免禮。”

  柳河看向他身後受傷的薛和:“這是?”

  “柳大人不是派人去抓薛和嗎?本王現在親自帶他過來。”

  “所以,王爺也知道此事了。”

  “自然是知道了,不然也不會來。”那延說著,就往刑部大堂裏走去。

  刑部的小官立刻為他備上一張椅子和茶水。

  “茶水就免了,本王隻是來看看,究竟刑部是得了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是薛和買通杜慕白同屋的幾個人去冤枉他的?”

  薛和此時也壯足了膽,走了那延麵前,語氣十分堅定道:“王爺,我是被冤枉的,什麽買通?什麽冤枉?我一點也不知情。”

  可見在來的路上,二人已經串好了詞!柳河上前道:“回王爺,今日臣收到方同所寫的一份供詞,還有幾張銀票,甚至,還有薛和親筆所寫的私信,證明當年,確實是他買通了方同、薑文和秉正,讓他們去冤枉杜慕白,所以臣才會下令去抓人。

  ”

  “哦?就憑這些?”

  “證據確鑿!秉正的供詞上寫得清清楚楚。”

  “拿來給本王看看。”

  “是!”柳河將那三樣東西取來。

  交給了那延!

  那延一一過目。

  而一旁的薛和則緊著心。

  他看到秉正供詞所寫的一字一句,條理清楚,有根有據。

  那些銀票,也確實是他當年給秉正的。

  隻是沒想到那家夥一直沒有用。

  而那封私信,也確實是他寫的。

  字跡一模一樣。

  三樣東西,足夠定他的罪。

  一想到這裏,他雖表麵上很鎮定,心裏卻慌亂如麻,手心裏的汗也越冒越多。

  雙腿更是顫了起來。

  咽了咽口水,他讓自己極力平靜下來,以免被柳河看出異常。

  畢竟,這個柳河可不是一般人!

  這時,那延拿著手中的三樣東西笑了。

  他說:“柳大人,本王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之前是在吏部當差吧?”

  “是!因黃大人和重大人被免了職,所以暫且由臣代管刑部一事。”

  “難怪你斷案會如此草率。”

  “呃……”

  那延先是拿著那份供詞說:“供詞由秉正所寫,興許沒錯,可大人怎麽確定這上麵所寫的就是對的呢?總不能因為他的片麵之詞,就定了薛和的罪吧?”

  “有銀票和……”話還沒說完。

  “說到銀票也就更加可笑了。”那延拿著銀票,嘴角一勾,說,“這上麵是寫著薛和的名字還是怎麽的?怎麽就能證明這是他給秉正的?莫不成……這天底下所有的銀票都是他的?”

  “……”“還有這份私信,就更加可笑了,薛和身為本王的門生,他的字跡怎樣,本王當然認得,這私信的字,看上去也確實是他所寫,但也極盡荒唐!難道柳大人就沒有懷疑過,興許是有人故意仿他的字跡,假造

  了這份私信呢?”柳大人當即否定:“不可能,私信的紙張泛黃,而且從字跡的筆墨上來看,這明顯就是多年前多寫,若秉正要冤枉薛和,豈不是從很多年前就開始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