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背後推手?
作者:厘多烏      更新:2020-03-11 06:53      字數:2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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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6章 背後推手?

  麵對大理寺卿的問責,餘少卿一副無關痛癢的模樣。

  反而聽聞後一笑,反問,“大人,此事難道有錯嗎?刺客在被關進大牢時,身上根本就沒有消骨粉,可見,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滅口,而能在大理寺監牢不動聲色就殺死一個人,凶手背後,必然不簡單。”

  “那你想過後果沒有,如果皇上追究下來,你我都會受到牽連。”

  “下官吃的是朝廷俸祿,效忠的也是皇上,自然要稟明實情,若因為擔心大理寺上下受到牽連而扭曲事實,那跟奸臣有何區別?”

  呃!

  兩人對峙!

  餘少卿反倒將了一軍,讓大理寺卿吃了癟。

  大理寺卿當即質問,“那依你這麽說,就是本官貪生怕死、有意隱瞞了?”

  “下官不敢,隻是人在其位、行其職,身為大理寺少卿,就必須將真相呈報上去,而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算大人隱瞞實情的原因是別有目的,下官也無心去揣摩,所謂,行的正,坐得端,自不怕牛鬼蛇神纏身。”

  “你……”氣得那是咬牙切齒啊!

  餘少卿麵色冷酷,又挑了挑眉,故意說,“反正皇上下令,此事不必再查,也不得泄露一字半句大理寺上下也不會受到牽連,既然這樣,大人的私心……也能安心的放一放了。”

  不得不說,這餘少卿嗆人的本事確實不錯!

  大理寺卿整張臉扭曲猙獰,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來了。

  他一手拍桌!

  “餘少卿,你最好明白,本官品比你大,位比你高,何時,也輪不到你爬到本官頭上,今日這事,你休想作罷。”

  狠狠地甩下這番話,他便拿著之前甩在桌上的文諫氣憤的走了。

  身後,餘少卿依舊安安心心的的坐著品茶。

  天塌下來他都不怕,現在該怕的人,是他景亦和大理寺卿才對。

  沒一會,餘寺正進來了。

  他問,“父親,你與大理寺卿說了什麽?剛才見他怒氣衝衝的走了。”

  你猜!

  餘少卿笑了下,轉了轉手中的杯子,“這步棋,算是要布下了。”

  “孩兒有些糊塗。”

  “就等著看好戲吧。”

  ……

  大理寺卿離開後,便去了一趟亦王府。

  景亦正在院子裏耍劍,手中的長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如遊龍一般在他那席青色的朝服四周穿梭,他腳步輕盈有力、舉劍而起,如燕飛南徙。空氣中則拖出了一道又一道蜿蜒爬行的弧線,若隱若現、稍縱即逝。

  枝幹上的樹葉被劍挑下,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又隨著他身形起躍而卷飛卷落。

  大理寺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個清楚後,便站在一旁。

  候著!

  直到景亦舞劍完畢!

  他接過身邊侍衛遞過來的布,擦著那把鋒利的劍,將上麵沾染到的灰塵一點一點的拭去,露出原本的光澤,這才滿意的將劍插回劍柄內,交給自己的屬下。

  順帶手一揮,“都下去吧。”

  院子裏的侍衛都被遣走了。

  景亦踱步走到亭子裏,掀袍坐下,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大理寺卿跟著他進到了亭子內,但隻是乖乖的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卻汗流浹背,心中有些虛怕,畢竟,亦王交代的事情他沒有辦妥。

  過了小一會,景亦看了他一眼,“你過來時,有人知道嗎?”

  “沒有,下官很小心。”

  “嗯!”

  他抓住機會,慌忙解釋,“王爺,餘少卿故意弄壞了下官進宮的馬車,搶先進宮麵聖,說刺客是被人所殺,臣再言說刺客是自殺,已是眾口難辯,而且當時皇上也心生懷疑,差點要論下官一個包庇罪犯的罪名,所以下官不管再多言。”

  景亦麵色平淡,“餘少卿?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是景容的人了,更沒想到,景容竟然擺了本王一道。”

  “不過皇上說了,此事不用再查,也不準再對外透漏半句,想必,應該沒事。”

  咚!

  景亦手中的那杯茶被重重砸在了桌上。

  他臉色冷峻的有些可怕,眼神中也似淬著一股滲人的寒光,偏又讓人琢磨不透。

  大理寺卿一瞧,渾身怔了一下,更是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將頭垂下,不敢迎上那道目光。

  景亦捏著茶杯的手指緊了幾分,嘴裏輕聲琢磨,“父皇說不必查了?”

  太怪了!

  太詭異了!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朝大理寺卿問了一句,“你當時進去的時候,父皇還說了些什麽?”

  大理寺卿細細回想,“當時下官進去的時候,皇上臉色十分不好,臣出來後就打聽了一番,原來在餘少卿進去之前,吏部送了不少的奏折上去,本本都在參容王幹涉吏部一事。”

  “吏部參景容?”

  他十分意外。

  大理寺卿:“據了解,是這樣的。”

  “最近吏部換了尚書,新上任的是彭元海?”

  “是,半個月前上任的,頂替了之前的喬尚書。”

  “那彭元海是誰的人?”景亦繼續問。

  “不知道,剛剛調上去的。”大理寺卿也摸不著頭腦。

  景亦思忖:“父皇心中多疑,景容被刺乃是大事,現在那個餘少卿打亂了本王的全盤布局,偏偏這個時候,吏部又從中插了一腳,而能在大理寺監牢裏神不知鬼不覺殺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父皇肯定懷疑是本王刺殺的容王,然後殺人滅口,現在又教唆吏部上奏參景容一本,種種,都對本王不利。”

  嗯哼?

  大理寺卿皺眉,“可是皇上說了,此事不查了。”

  “就是因為父皇說不查了,這才更可怕。”他顧慮,“隻是,吏部所為,分明就是想將此事嫁禍到本王頭上來,而短短半個月,那個彭元海就頂替了之前的喬尚書,這個人的背後,是景容?”

  他眉頭一皺。

  難道,彭元海真是景容的人,故意用參景容的事來博一博,從而將矛頭指向他?

  但後一刻,他搖了搖頭,“不可能,景容沒有這麽大的能力,他的手,還不足以掌控整個吏部,那麽,會是誰?”

  再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一旁的大理寺卿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有聽明白。

  直到景亦衝他擺擺手,“行了,你先回去吧,至於餘少卿這個人,必要時,除去他。”

  “是,下官明白。”

  於是,大理寺卿便走了。

  隨後,景亦喚來身邊的鬥泉。

  交代下去,“你立刻去查查這個彭元海,本王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擺本王一道。”

  “是!”

  鬥泉應下。

  景亦又道,“你再派人進宮一趟,將此事告知母妃,讓她做好準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