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這案子,接了
作者:厘多烏      更新:2020-03-11 06:52      字數: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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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4章 這案子,接了

  旁人潑起冷水,“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人家旃末姑娘,可是金嗓子、頂級旦角,都是些有錢人才請得起的,咱們這種地裏打諢的,攢半輩子的銀子都聽不上一曲。”

  那人“切”了一聲,無趣的走開了!

  莫若好奇,繼續問,“那那位旃末姑娘,為何要殺人?官府,又是怎麽抓到的?不是說戲唱到一半的時候死的嗎?怎麽賴到人家姑娘身上了?”

  這一問,一個瘦不拉幾的漢子湊了過來。

  “這個我知道啊。“趕緊說,“我二舅子就在衙門裏當差,昨晚回來的時候說,原來啊,旃末姑娘在登台前,親自給張老爺遞了一杯茶,張老爺就是喝了那杯茶之後死的,仵作去驗了屍,那杯茶裏,就有毒。”

  “可她為什麽要殺張老爺?無冤無仇的。”

  “這哪知道啊,姑娘當時什麽也不肯說,人已經被抓到衙門大牢裏關著了,要是嚴刑逼供,她熬不了,最後一定會招的。”

  “好端端的,真是可惜了。”

  莫若聽了明白,便擠出人群,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又若無其事喝起酒來,仿佛方才他的行為舉動一點意義也沒有。

  景容也都不提這事!

  紀雲舒也隻好將話咽回去。

  等到東西收拾好,添置完新的物件後,景容便下令出發了。

  可剛出客棧門,遠處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有人尖叫,有人大喊,還有東西不斷倒地的聲音……

  越來越近……

  隻看一人衝出人群,朝著這邊狂奔了過來。

  眼看著要撞上景容這夥人時,被他身邊的侍衛架住。

  當成刺客一樣壓在了地上。

  被壓在地上的人發瘋似的喊著,“沒了,什麽都沒了,我什麽都沒了……”

  很快,有一夥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大聲喊著“班主”。

  原來,是那幫戲班子的人。

  而被壓在地上的,正是他們的班主。

  景容手一擺,侍衛便鬆了手。

  戲班子裏的人將班主扶起來,說,“班主,咱們還是回去吧,旃末她會沒事的。”

  “沒了……”

  像是瘋了!

  戲班子裏的那些人各個歎息,有些女的,甚至哭了。

  看得景容和紀雲舒一臉犯懵。

  這才過去一天,這老班主怎麽就瘋了?

  正想著——

  突然,一個小丫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朝著紀雲舒連連磕了三個頭。

  “姑娘,你這是做什麽?”

  紀雲舒愣了一下,伸手想將她拉起來,那姑娘卻將她推開。

  哭著求道,“公子,你一定要幫幫我家姑娘,你救救她吧,她沒有殺人,沒有下毒,你能查出偷我們箱子的人,一定也能查出是誰殺了張老爺,我們班主受不了刺激已經成這樣了,我們真的沒辦法了,你大發慈悲,救救人吧,我給你磕頭了,求你了……”

  說完,開始磕起頭來。

  額頭磕在地上的聲音十分響亮,很快便暈紅出血了。

  看著都讓人心疼。

  “你先起來。”紀雲舒使勁拽她。

  偏偏那小姑娘力氣很大,一邊推開她,一邊磕頭。

  “公子若是答應我了,我就起來,你若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

  紀雲舒:“你家姑娘是否殺人,與我無關,我也沒有證據證明人不是她殺的,你這是在為難我。”

  小姑娘直起身子,慌忙擺手,“不是的,我家姑娘真的沒有殺人,毒不是她下的,是有人栽贓陷害,公子,你救救我家姑娘吧,我求你了。”

  又開始磕頭。

  青石板上仿佛都要被磕出一個大坑來。

  紀雲舒臉色為難,隻好轉眸看向景容,想詢他的意見。

  隻見景容冷著一張臉,看著地上的女子,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

  心一橫,

  說,“去衙門。”

  恩?

  紀雲舒以為自己聽錯了!

  愣住。

  景容轉頭吩咐琅泊,“你先去通知柳誌良一聲,就說我馬上到衙門。”

  “是。”

  琅泊應下!

  他的態度讓紀雲舒很意外。

  回過神來後,她趕緊與那小姑娘說,“姑娘,你先帶你們班主回去吧。”

  “那公子的意思,就是答應會幫我家姑娘了?”

  她猶豫片刻,點了下頭。

  “你家姑娘若是被陷害的,這案子,我便接了。”

  “多謝公子。”

  小姑娘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

  那些戲班子裏的人十分感激的道了謝,然後與戲班子裏的那些人將老班主帶走了。

  很快!

  景容、紀雲舒和莫若去了衙門。

  柳誌良提前接到消息,等在門口,看人一來,立刻迎了上去。

  “下官參見容王,不知容王所為何事?”

  “人呢?”景容開門見山。

  臉色冷酷。

  “王爺說的是?”

  “你抓回來的那個疑犯。”

  柳誌良頓悟,“王爺,是為此事而來?”

  “你將人帶過來,本王要親自問話。”

  說完,他便進去了。

  當紀雲舒經過柳誌良身旁時,柳誌良的眼神明顯頓了一下,手心一緊。

  心想,此人就是紀先生?

  那位聞名京城的紀先生?

  想到此處,他竟有些緊張起來。

  卻強裝鎮定,命人將牢中的旃末帶到了公堂上。

  旃末身上橫七八豎都是傷口,那身輕薄的衣裳都被打得裂開了口子,鮮血布滿全身。

  原本精致的臉蛋也紅一塊,青一塊。

  她被押著跪在地上,因為身體虛弱,衙役剛鬆開她的肩膀,她就伏到了地上,一臉蒼白,眼睛隻能無力的微張著,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景容麵色頓時沉了下來,還攥著一團怒火,冷眸丟向柳誌良。

  柳誌良是隻精明的老狐狸,趕緊上前,“王爺,下官並不知道獄卒會對這姑娘動刑,還請王爺明鑒。”

  “不是你下令,誰敢下手?”

  “王爺明鑒啊,下官絕對不可能對一個姑娘嚴刑逼供,何況證據尚且不足,下官隻是……”

  “罷了!”景容打斷他的話,“柳誌良,本官今日來,不是聽你的托詞,是想弄明白張府命案一事。”

  柳誌良壓低身子,哆嗦出一個字來,“是。”

  景容轉頭與莫若說,“人交給你了。”

  莫若點頭。

  上前查看伏在地上的旃末。

  那女子被打得半死不活,整個身子上都是血,他不跟輕易碰她,隻能輕輕的剝開她額間上淩亂的發。

  看到她那雙血絲密布的眸。

  莫若手一緊,更加不敢碰她了。

  從腰間掏出一個精致瓶子,倒出一粒藥丸,然後塞進了旃末嘴裏。

  等她吞下後,莫如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聽著,現在什麽都別說,等會他們會將你重新押入牢中,那位紀先生會去找你,到時,你把你所知道的,全數告訴她。”

  旃末回應不了,隻能微微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