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月光紋?流幫派?
作者:厘多烏      更新:2020-03-11 06:51      字數:2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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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4章 月光紋?流幫派?

  紀雲舒眼眸一深,默默上前,將衛奕從地上拉了起來。

  “衛奕,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衛奕往紀雲舒身後站了站,伸手指著地上的雪花粥。

  “舒兒,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姐姐,這才把她的粥打翻了,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說的時候,有些著急起來!

  “你就是!”

  張欣蘭一臉怒氣。

  目光一瞥,便看到了緊隨紀雲舒出來的文令陽,拔腿跑了過去,挽上他的手臂。

  開始惡人先告狀,委屈的說,“令陽,我給你熬了一整天的雪花粥,現在都被那個傻子給打翻了,都怪那個傻子,走路也不看人,你要幫我。”

  文令陽臉色一黑,當即就將手臂抽了回來,反而責備起她來。

  說,“他方才都說了他不是故意的,你為何還要刁難他?”

  “我沒有刁難他,明明就是那傻子故意撞上我的,是他……”

  “欣蘭。”文令陽嗬斥一聲,“不準無禮。”

  張欣蘭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更是狠狠的瞪著衛奕,又氣衝衝的走了過去,罵咧道,“你是哪裏來的傻子?莽莽撞撞,走路也不長眼睛,你賠我的雪花粥。”

  “閉嘴!”

  紀雲舒突然冷厲一聲。

  這還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如此動怒。

  張欣蘭身子猛然一怵,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滾到紀雲舒身上。

  “你……你是誰?”

  有些膽顫,顯然被她的氣勢給嚇到了。

  紀雲舒眼眸一緊,端著冷臉,說,“你聽好了,衛奕他不是傻子,你也沒有資格這麽罵他,一碗雪花粥,你若是賠,賠你就是,一瓢水、一粒米、甚至花費的時間,多多少少,你算清楚後,列個單子給我,一文錢都少不了你。”

  呃!

  張欣蘭噎了噎!

  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了。

  喉嚨裏仿佛咽進去一隻蒼蠅。

  支支吾吾半響,解釋說,“我不是心疼銀子,隻是這碗雪花粥,是我為令陽熬的。”

  “你就當我已經喝了,別再鬧了。”文令陽出聲,拉了她一把,“你趕緊回去,這裏是衙門,不容你在這裏鬧。”

  “令陽,你……”

  正委屈的要掉眼淚,遠遠就聽到粗狂的嗓音大喊了一聲。

  “紀先生。”

  聞聲看去,就看到張捕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

  與紀雲說,“紀先生,王爺說……”

  話還沒有說完。

  “哥。”

  張欣蘭鼻子酸溜溜的蹭到他身旁。

  張捕頭扭頭,這才發現自己妹妹也在場,一時間,竟將原本要通知紀雲舒的話一瞬咽進了喉嚨裏。

  “你怎麽在這?”

  “我過來找令陽的,給他熬了一整天的雪花粥就被人給打翻了,哥,你要幫我,就是那個傻子打翻的,還一口一個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嗎?”指著衛奕,又指向紀雲舒,“還有這個人,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剛剛還說了我。”

  “胡鬧!”

  張捕頭將她伸得筆直的手一把拍了下來,嚴厲斥責,“這兩位都是容王的人,你在這裏瞎胡說什麽?”

  啊?

  張欣蘭一臉懵逼,雙腳往後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看著。

  上下打量了紀雲舒幾眼,頓時覺得自己方才有點狗眼看人低了。

  身子一縮,頭一低,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簡直無地自容啊!

  張捕頭也想起正事來,趕緊與紀雲舒說,“紀先生,王爺讓你過去,說是一個叫趙懷的來了。”

  她點點頭,將方才一事拋開,拉著衛奕趕緊去前院了。

  張捕頭跟上去的時候,還不忘回頭教訓自己妹妹一番,“你說你,不就是一碗什麽雪花粥嗎?跟要了你的命似的,你要是得罪了紀先生,就是得了王爺,到時候連你大哥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你說你,就不能管管你這張嘴嗎?老是給我闖禍,真是的。”

  手用力一揮,走了!

  “哥。”

  張欣蘭眼裏淌著淚水。

  等到張捕頭離開後,文令陽也過去了。

  就隻剩下她和地上那晚打翻的雪花粥。

  公堂上!

  趙懷站在公堂的正中央,像是來視察的頂頭上司。

  他目光直視前方,一身健碩的胸肌仿佛要將外衫崩壞了線,挺得筆直、姿態傲然,一副“誰也別招惹我”的模樣。

  而他麵前,站著景容。

  景容身上那股傲氣絲毫不輸給趙懷,甚至,還多了幾絲寒氣。

  蹙得人渾身一冷!

  一個上等錦緞著身,一個虎皮粗衫著身。

  一個高貴冷厲,一個粗狂野夫。

  一個身子綽綽,一個魁梧如巨人。

  分明形成了兩種極端!

  兩人之間,仿佛凝聚著一團暗火,燃燒在周圍,隨時有可能爆發。

  房明三也好,那些捕快也好,都不敢靠近,生怕自己遭殃受罪!

  而紀雲舒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好在,正是因為她的到來,這才打破了僵局。

  趙懷看到紀雲舒時,方才的戾氣都收緊了,原本犀利的眼神也溫順下來,完全帶有服從聽命的味道。

  紀雲舒看向他那隻斷臂,想必已經好了。

  幸運的是,斷的是左手,如果是右手,估計連刀都拿不了了。

  紀雲舒上前,道,“大當家,此次是我們有事相求,還請拋開之前的不愉快,不要隱瞞。”

  趙懷板著臉,將那張畫紙掏了出來,攤平,帶著懶散的語氣,說,“這紋身,叫月光紋,是流幫派的標誌。”

  月光紋?

  流幫派?

  沒人聽說過!

  趙懷繼續解釋道,“這個幫派是北方的一個大幫派,是有規律、有組織的,但不知道什麽原因,二十年前突然散了,至於這個月光紋,可不是流幫派裏人人都能紋的,隻有幾個當家的才能紋。”

  “知道是誰嗎?”

  “流幫派有七個當家的,大哥叫頭虎,二哥叫地虎,其餘的名字亂七八糟的,而且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死。”

  七兄弟?

  上演葫蘆娃嗎?

  “那七兄弟白手起家,短短半年時間就將流幫派做大了,就連北方邊境的將領都拿他們沒辦法,就是可惜了,突然就散了。”

  趙懷惋惜。

  心裏,也心疼自己的高山寨。

  而他的話,引來公堂上所有人一陣唏噓。

  如果他說的沒錯,那麽,李明洲和常老爺、還有另外兩個死者,就是當年的那七兄弟中的四人。

  但奇怪的是,據紀雲舒了解到的,三個死者是互相不認識的,而且李明洲也說不認識那些人。

  其中,實在蹊蹺。

  而更巧的是,為何偏偏死的三個人,是七個人當中的三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