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誰請來的這尊佛?
作者:厘多烏      更新:2020-03-11 06:48      字數: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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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8章 誰請來的這尊佛?

  什麽?

  把鞭子燒了?

  那可是皇上賞賜了啊!

  不行不行,萬萬不行啊!

  紀書翰蹭起身來,趕緊彎腰,麵色青擰:“容王,這鞭子可是皇上賜的,燒不得啊!”

  “那本王倒是想問問,這鞭子賜給你,是讓你做什麽的?”

  “這……”

  皇上沒說啊!

  神色緊張,紀書翰繼續道:“還請容王高抬貴手,若是容王嫌這根鞭子上有血腥味,下官必定好好打理,但求容王不要燒了這根鞭子啊。”

  小樣,就喜歡你求我的樣子!

  可現下,景容怒火中燒,那雙冷澈的眸子勾在紀書翰的身上,十分的狠厲。

  抬起手,言辭決斷:“還不趕緊燒了!”

  不帶半點猶豫和同情!

  琅泊很聽話,拿著鞭子到了廳外,從腰間取出火折子,吹了吹,朝鞭子點了去。

  不知道是不是琅泊這糙漢子想逗逗紀書翰,火折子放在鞭子下端,遲遲沒有點。

  似乎還在等景容最後一聲令下!

  隻聽到“咚”的一聲。

  紀書翰跪了下來。

  雙手撐在地上,整個人都趴了下來,狂求:“使不得啊容王,下官求求你了,可千萬不能將鞭子燒了啊,下官求求您了,這鞭子乃是皇上賞賜的,若是燒了,下官擔當不起啊,求求你容王,真的燒不得啊!”

  不是豺狼嗎?

  怎麽也學起了縣太爺,有了給人下跪的臭毛病。

  景容唇角微揚,不緊不慢端著那杯茶,小小的抿了一口,看著地上跪著的紀書翰:“紀大人,為了一根鞭子,你就給本王下跪,實在不值當,還是起來吧。”

  可他身子卻趴得更低了,苦苦哀求:“還請容王不要燒了這根鞭子,不然,下官長跪不起。”

  長跪不起?

  恩!

  “好,那你就跪著吧。”景容衝琅泊打了一個響指:“還不動手?”

  “是。”琅泊應下。

  火折子移到鞭子下端,先是冒了幾絲青煙,散發出了一股刺鼻的燒焦味,然後,起了火。

  琅泊將鞭子隨手就丟擲在了地上,那根鞭子縮成一團,被火苗子圍住。

  紀書翰一聞到味到,就支起腦袋回頭看去,自己那根寶貝鞭子著了火,從原本的金色,變得暗黑暗黑。

  隨即,一臉痛苦的捏著拳頭,往地上狠命一錘。

  我的寶貝啊!

  看那老家夥一臉痛不欲生的模樣,景容似乎還不解氣。

  站起身來,繞過地上的紀書翰,走到屋簷下,背身對著,叫了“紀大人”一聲。

  紀書翰垂著頭,一臉喪氣,歎了一聲氣,還是應了:“下官在。”

  “本王聽說,錦江城有一座廟,裏麵供奉的菩薩十分的靈驗,好像叫卿安寺,對嗎?”

  “是。”

  “既然紀大人對我父王賞賜的物件如此在意,想必也是忠心我父皇的,對嗎?”

  “對。”歎了一聲氣。

  景容再次深笑:“很好,本王聽人說,若是徒步上了卿安寺,一步一叩,誠心誠意,上了寺廟,求得庇佑,自然靈驗,可對?”

  “對。”又歎了一聲氣。

  景容緩緩轉過身來,低頭看他:“好,我父皇壽辰在即,那就要勞煩紀大人,一步一叩,上了那卿安寺,為我父皇祈福,想必,紀大人,應該不會拒絕吧。”

  九千九百九十九層石梯,一步一叩!

  就算是走上去,也要走上一天,何況是叩著上去。

  景容,你確定你不是猴子請來的妖孽嗎?

  紀書翰是真的嚇壞了,還沒從鞭子被燒中回過神來,這會來了一個更大的打擊,氣不上來,眼睛瞪大。

  險些暈過來了。

  一臉煞白!

  景容見他遲遲不答,眸中升火,語氣稍重:“怎麽?你不願?”

  “不是,不是,下官……下官願意!”

  下官不願意啊!

  景容點點頭,朝他送上一個溫柔的笑:“很好,本王也會派人跟著紀大人你,免得漏掉一梯一叩,那就不好了。”

  “謝……謝容王。”

  紀書翰哆嗦的厲害!

  這變相的監視,真是變態。

  景容心滿意足,心底的火氣稍稍減了半截。

  讓你欺負本王的小書生,讓你打本王的小雲舒,真該治治你!

  最後,景容帶著琅泊,滿意離開。

  留著依舊跪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的紀書翰。

  那尊佛,到底是誰請來的?

  將全部過程都目睹入眼的鸞兒,心裏莫名一陣爽快。

  那京城裏的貴客,竟然是容王!

  而且,將老爺教訓成這樣,真是給自家小姐出了一口惡氣。

  於是,開開心心的回到了西苑,將這好消息告訴了紀雲舒。

  紀雲舒正在畫畫,聽著鸞兒的喜報,說的那是繪聲繪色!

  “小姐,你都沒看到,老爺那張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那容王可真厲害,說的話,做的事,簡直讓人刮目相看。”

  鸞兒露出了一臉花癡的模樣,真真是可愛極了。

  紀雲舒依舊畫著畫,神態自若,不受鸞兒半點影響。

  直到最後一筆勾完,提著那支金鑾筆往水裏洗了洗,裝進了檀木盒中。

  這才抬起眼來,看了鸞兒一眼:“他走了啊?”

  語氣清淡!

  “走了,剛走。”

  “恩。”

  紀雲舒淡淡的將自己剛剛畫完的畫卷了起來,用一根紅繩綁住。

  鸞兒不解:“小姐,你怎麽好像一點也不感興趣啊?那可是容王,剛剛把老爺給教訓了。”

  她聽到了,都聽到了,不勇重複說第二遍的!

  “行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

  她繞過桌案,進了裏屋,出來時,已經換了男裝。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鸞兒緊張極了,自家小姐背上的傷還沒有好,她一定要攔住。

  “去趟監牢。”語落,又加了一句:“你也跟著吧。”

  不由鸞兒再說些什麽,紀雲舒拿上那副畫,出了門,鸞兒也跟了上去。

  兩人到了監牢外,之前收了紀雲舒三兩銀子的獄卒,迎了上來,“紀先生,你怎麽又來了?”

  “帶我去見見林端。”

  “好勒。”

  獄卒應下,不多問,帶著她進去了。

  這監牢裏,依舊陰暗沉沉的,潮濕得不了的。

  鸞兒用手捂著自己的鼻子,皺著眉,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來。

  可紀雲舒卻神色清淡,不見半點嫌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