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桑一臉迷茫的樣子，夜靖寒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我第一次偷偷吻你，是在你第一次喝醉酒的時候，那天，我們這一群人一起聚餐，你也偷偷喝了幾杯，可是你的酒量……實在是不怎麽好，幾杯黃湯下肚後，鬧了不少笑話。”

  這事兒，雲桑記得，因為後來，小黑哥哥和小葵都跟她說過。

  小葵還讓她以後少喝酒，因為她喝完，實在是太瘋了。

  當時她是真的醉了，所以並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做過些什麽，隻是隔天醒來的時候，她人是在夜靖寒的私人公寓裏……

  夜靖寒溫聲笑了笑道：“那天，你非要跟我回家，我也怕你父母擔心，所以就把醉酒的你，帶回了我那兒。你知道的，我喜歡清靜，所以我的私人公寓，是沒有人傭人的。

  那天……你吐了自己一身，第二天我雖然跟你說，是阿姨給你洗的澡換的衣服，但實則，卻是我幫你做的，那是我第一次看到……”

  雲桑的臉倏然紅了：“行了，我差不多知道了，別說了。”

  夜靖寒搖頭：“桑桑，你不知道，那晚我不僅第一次偷偷吻了你，我們後續做的，比你想象的更多，可後來，我還是停住了，因為那會兒你年紀還輕，而且，當時我也愚蠢的以為，我之所以會對你情不自禁，隻是因為看到了你‘坦誠’的樣子。”

  他說著，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桑桑，你說我能有多糊塗，一個男人，會偷偷的、情不自禁的親吻一個女人，心裏該是有多喜歡呢。可我……竟然給自己找了一個那麽可笑的理由，理所當然的接受著你對我的追求，卻從不肯在心裏，承認對你的感情。

  甚至於我還自私的認定，就算我不喜歡你，我們也一定會結婚，而你隻是我一個人的，不可以跟別人在一起，你說這麽明顯的占有欲、這麽深刻的情緒，我為什麽就是……”

  夜靖寒滿臉苦澀，癡癡的凝望著雲桑：“都是我造的孽，見凡我當初清醒一點，早點兒承認自己的感情，我們也不會發生後來那許多事情，對不對？”

  雲桑低垂下眼眸，將自己的左手，從他的手心裏抽出，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左手。

  那裏，還殘留著他手心裏因為發燒而染上的濕熱。

  兩人沉默了良久後，雲桑沒有看他，隻淡淡的問道：“成先生說……你上一世是自殺的，為什麽要自殺？”

  夜靖寒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沒想到，成澈竟然跟桑桑聊了這麽多……

  他本從未想過，要跟桑桑說這些的。

  雲桑轉眸望著他，一臉嚴肅的問道：“一個人要自殺，總要有理由吧，你是因為知道了真相，知道自己冤枉了我，所以愧疚，才畏罪自殺的嗎？”

  夜靖寒抬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是愧疚，可更讓我痛苦的是，你走了，我才發現，沒了你，我的心也跟著死了，我一個人根本就活不下去，因為我還呼吸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煎熬、太悔、太痛苦了，我……想要求個解脫，想要去下麵陪你。”

  聽到這番話，雲桑不可謂不動容，隻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

  雲桑呼口氣，眼底染上了難以掩藏的苦澀：“如果……你後來不知道真相呢？你又會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