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亡九頓了一下，道：“還是由我給晚兒和平安布置一些禁咒，增強她身邊的保護力量吧。”

  魁的存在是個秘密，就如同他的存在一般，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座的人除了蘇晴晚和霍西州曾在秦王墓知道他的些許底細，其他人包括蘇凝在內，都是不知道他乃是天地的異數。

  蘇晴晚方才的建議猶然在耳，他不能在答應蘇晴晚要小心世人之後，又將與自己身世有關的秘密公之於眾。

  “嗯，如此有勞九公子了。”蘇凝感激道，“這樣晚兒和平安至少會有我們三方的保護，一定能平安等到你們回來。”

  “嗯，無妨。”亡九朝蘇凝點點頭，看向蘇晴晚，“晚兒，陳家人那邊就由我和霍西州的副官去處理，你不用出麵。明日我出發前，再為你做個法。未來的一段時間，隻能委屈你在這座城市不要出去，等我們平安回來。”

  “九公子，咱們可以出發了。”霍西州冷淡提醒，周身的氣溫幾乎要低到0度以下。心裏壓著一團火。

  ——他果然不喜歡亡九和晚晚說的太多，走的太近。他希望晚晚眼裏心裏隻看到他一個人。

  亡九嗤笑了一聲，也有樣學樣地拋給霍西州一個嫌棄的眼神，冷冷道：“我可不是為你跑腿，隻是為了幫上晚兒和蘇校長，不讓陳家人鬧事罷了。”

  “晚兒，你們在這安心等我們喜訊。”

  說罷，亡九跟著霍西州離開了屋子，幾人身影漸遠，很快沒入校園的小徑中，看不到蹤影。

  看不到這幾人的身影後，蘇晴晚有些意興闌珊地問蘇凝，“媽，我是不是真的太固執了，我應該聽話些？”

  她能察覺到霍西州不高興，是不是她的訴求讓西州為難了？

  蘇凝拍了拍蘇晴晚的手背，安撫道：“我理解你的心境。”

  “媽。”蘇晴晚苦笑，“您剛才也不高興我這麽任性妄為，不是麽？”

  就算後來為了自己的倔強妥協，母親其實還是不願意她留守在這的。

  蘇晴晚垂了垂眸子，覺得心裏有些疲累。

  蘇凝卻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我想明白了。你現在的心情就跟我幾十年前剛跟你爹成婚那會兒一樣。”

  “什麽？”蘇晴晚抬頭。

  蘇凝慈愛地笑了笑，“你爹當時擔任蘇家家主後，也常常奔襲到前線去做任務。他是為了家國，弄得有家不能回。我剛開始很依賴他，幾乎沒辦法忍受他長年累月的在外奔波，不著家。

  後來，我突然意識到我這樣不行，我既然擔心他，我就該成長，成為能幫助他與他並肩的女人，這樣，他肩上的擔子可以輕很多。我們一家也可以早點團聚。

  所以，我出來興辦學校，投入到開化國民的教育事業中。期待以思想入手，讓民眾們能自強自立，做最為有骨氣的華夏人。這樣，外敵再怎麽想吞並我們，也沒辦法徹底壓迫我們。因為我們有萬眾一心的意誌，這意誌可以指揮我們一代代人去努力，直到把所有的外敵都驅逐出中原大地。”

  “原來您真的懂我。”蘇晴晚哽咽，她就是這麽想的。亂世若早點結束，他們一家就可團圓，再也不用忍受分離的痛苦。

  “我知道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雖年少時沒有長在我的身邊，可你的性子與我最為相似。傻孩子，不要那麽好強，將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咱們等西州待會兒回來，你問下他需不需要蘇家派兵支援他，若是此次任務凶險，霍家人手不夠，蘇家很樂意幫忙。”蘇凝早就將霍西州看做半個兒子，一直希望霍西州能主動向蘇家尋求幫助。

  可霍西州的驕傲是深深植在他骨子裏的，總是習慣一個人解決問題。

  要霍西州主動向蘇家求助，太難了。

  “您是說，蘇家願意給西州增援，調一批蘇家軍給西州調遣？”蘇晴晚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