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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天知道，外麵的上官月跟清歌他們一定是在找他，而且很快就能察覺到他是掉進了山洞。

  不過，在此之前，他首先要做的，是想辦法在這條“小龍”麵前，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不過，讓樊天略感到奇怪的是，這條蛇祖宗自出現在那個石壁上之後，就隻是停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他。

  難道它是在考慮是把我這個人一口吞了還是分成幾餐享用麽？

  樊天注視著那雙冷冰冰的蛇瞳，一邊暗暗準備著聚集風雷火焰，一邊想道。

  但是，這個問題，還沒等樊天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就發現那石壁上麵的蛇祖宗剪影，不見了！

  緊接著，他就發現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自他的腳底心傳來。

  他想抬腿，卻感覺這腿已經變得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拔都拔不起來。

  “人類，敢滅了我蛇妖一支，還碎了我徒兒的內膽，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那樣，直抵樊天的心髒。

  若不是他的血液中早就融入了鳳雷火焰，怕是光聽到這個聲音，就能讓他的血液為之凝固。

  不過，盡管有著鳳雷火焰的保護，樊天還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本以為我要重生，還得等上幾百年，卻沒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人類，你不用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們太會趕盡殺絕！”

  一股黑霧從那地麵的裂縫中冒出來，慢慢地圍上樊天的腳踝。

  它的速度之快，使得樊天連施展幻宗步的機會都沒有。

  奶奶個熊，老子這就要去見佛祖了麽？

  樊天看著那團黑霧越纏越緊，越爬越上，現在已經是到達小腿肚的位置，因此想也不想地，對著那團黑霧就把手中的鳳雷火焰給打了出去。

  隻不過，這鳳雷火焰打在那團黑霧上麵，並沒有將它燒融，而是僅僅讓它從一團分裂成了兩團而已。而且沒過多久，這兩團東西又重新合為一團。

  倒是這打了個空的鳳雷火焰，穿過黑霧，一下子就燎著了樊天自己的褲腿。

  “這到底是個什麽形態？居然會不怕風雷火焰！”樊天怪叫一聲，蹦躂幾下才把那火苗給撲滅了。

  盡管如此，樊天的這條褲子算是徹底報廢了。

  “人類，別自找麻煩了，我要是你，就會老老實實地聽我說幾句，至於其他的，沒有用的。”那個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想說什麽？”聽著這蛇祖宗的話，樊天還真就冷靜了下來。

  與其在這浪費自己的體力，倒不如了解一下這鬼東西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你們把我最得意的弟子給殺了，此仇不共戴天！不過，我是不會讓你死得那麽容易的。至少你這個人對於我來說，還有那麽一點點的用處。”

  樊天的雙腿已經完全被那層黑霧所籠罩，而且，那黑霧還有越來越往上的趨勢。

  “本來，我那徒兒被你們殺了，我也沒有辦法，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你們居然還想打它內膽的主意。所以，做人呐，有時候還是不要那麽貪心的好，或許，還能讓小命活得更久一些。”

  這條蛇祖宗大概很多年都沒有見到它蛇族以外的人了，所以這話匣子一打開起來，就沒完沒了，使得樊天瞬間有一種圍著他的不是一個妖，而是一個唐僧的即視感。

  那個破碎了的蛇內膽整個附著於樊天的背上，所以這團黑霧爬上他的小腿之後，就徑直向著後背的方向而去。

  緊接著，樊天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傳來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意，像是有人將那冷庫裏的冰磚直接塞進了他的衣服裏麵，不，是直接剝開了他的皮，塞到了他的血肉之中。

  “咯咯咯……”樊天的上下排牙齒情不自禁地打起架來。

  這個老妖怪，到底在它背後搞什麽鬼？

  不過，樊天現在一動也動不了，隻能由著那妖怪造反。

  就在樊天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之時，上官月的聲音響了起來：“樊天，樊天……”

  腦袋已經昏昏沉沉的樊天，一下子來了精神。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吼道：“我在下麵，在下麵！”

  “嘩啦啦……”正對著樊天頭頂的那個石壁裂了一個大口子，無數石塊碎屑撲撲索索地往下掉，樊天的眼睛裏麵全落滿了這碎屑。

  上官月的腦袋從上麵探了下來：“你怎麽樣？”

  “我還沒死，隻不過，情況不太妙……”樊天突然伸出手去撓了一下自己的後背。

  而那個位置，正好還有一團黑霧還沒來得及完全鑽入樊天的後背之中。

  上官月想得沒想，就抽出自己的那把扇子，對著那團黑霧就打了下來。

  “撲嗤！”上官月的手法很有準頭，隔得這麽遠，還是一扇子打到了那團若隱若現的黑霧上麵。

  不過，在把那黑霧打得發出一團焦糊味時，也同時打得樊天吐了一大口鮮血。

  這個變故，使得上官月的眉頭緊鎖。他二話沒說，就從那個大口子裏麵一躍而下。

  來到樊天身邊時，正好看到了一團黑影在樊天的身後一閃而過。

  他將樊天的身體扳了過來，樊天的後脖頸上，有著一個猙獰無比的蛇頭。在上官月看向它時，那雙蛇瞳居然也瞪視了他幾眼。

  “你背後……”上官月湊近了一點觀察那個蛇頭，許久沒有說話。

  “這話，說來就有點長了……”樊天苦笑了一下。

  “先出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上官月一邊說著，一邊扯過樊天的胳膊，往自己的肩膀上麵一擱，一躍而起：“清歌，把這個洞搞大一點！”

  也不知道清歌是怎麽辦到的，在上官月的身體靠近那個口子時，那個口子就自動調整為可以容納二個人進出的大小了。

  一離開那個洞穴，上官月就把樊天放了下來。

  樊天喘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背：“我把一個大麻煩給帶出來了。”

  上官月卻是一聲不吭，一掌揮向了樊天的後背：“既然是麻煩，那就把滅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