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直男難為(22)
作者:魔王攻      更新:2020-08-11 10:29      字數:5843
  “我的東西,我從來不放手。”紀荀輕喃了聲爬到他床上,低頭吻上梁煜,手則伸進他褲子裏。

  “紀荀,你在幹什麽?”梁煜被親得無法呼吸,被迫醒來,發現這人在幹什麽時,竟一時難以置信。

  紀荀一笑,他倒是要看看,他是真直了還是裝的,男人的嘴可以說謊,但身體卻是騙不了人的。

  “我一直當烏龜,我知道你生氣。”

  紀荀貼著他嘴巴,將這年從他身上學來的招數,全悉數回報給他,一邊喃喃著:“你打我罵我都成,但我不允許你喜歡別人”

  說著,手掌覆在他要害處抓了抓,“你不是說你喜歡女人?怎麽對著我舉旗了?”

  梁煜演了半天戲,著實累了想休息,他哪料得到紀荀給他來這一招,身體本能他確實是控製不了,加上他很久沒有發瀉過了。

  所以這時很精神。

  竟一下叫他抓住了破綻。

  “這能說明什麽?隻能說明我身體健康,年輕氣盛受不了撩撥”粱煜咬牙切齒,一邊想繼續演戲折磨這小子,一邊又有點想沉淪,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順從了,實在沒道理推開嘴邊的肉啊。

  “胡說我不信你還喜歡我是不是”

  紀荀心裏泛酸,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其它,隻是低頭牢牢封住他的唇,在被中忍著撕裂的疼痛,與他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我不會放過你。”紀荀捧著他臉,汗水落在梁煜臉上。

  “我愛你,梁煜,我他媽愛你!你滿意了嗎?我現在什麽也不要了,就算變成同性戀我也認了,這輩子我他媽就栽在你手裏了!一直以來你不停的逼我,看著我為你發瘋,就是想聽這話吧,那以後我每天對你說。”

  紀荀認真的說,“你隻能是我的,知道嗎。你離開我,就是讓我死。所以你隻能愛我。”

  梁煜緊蹙著眉頭,努力想讓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過沉醉,不然這家夥要得意的尾巴翹上天去。

  激情結束後,梁煜立刻翻臉不認人,“紀荀,從我床上滾下去。”

  紀荀怒瞪著他,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你敢推我下去,我就告你強-奸。你了解我,我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紀荀看他臉色一沉,怕這人要動手,貼到他耳根威脅。

  梁煜抓在他肩上的手一下放開,語氣冷了幾分:“紀荀,我還不知道你如此卑劣。”

  “有用就行。”紀荀臉上毫不在意,心中卻因他的話而難受,隻是貼著他耳邊低語著,“你小時就被我纏上

  了,你以為現在還來得及甩掉我麽,你沒有勝算,誰叫你從小就勾引我喜歡你”

  “梁煜,你剛剛弄疼我了。”紀荀看著他閉上眼,酸澀的說了句,希望他給個關切的眼神也好。

  梁煜卻一直緊閉眸。

  紀荀苦笑一聲,這人素來睚眥必報,被他推出去的真心,他還能要得回來麽。

  但他如何能放棄,就是再高的山,他也要翻過去。

  從這天開始,紀荀開始自己的追夫大計。

  白日死纏爛打在外以他男友自居,晚上也死纏爛打做他床上的狐狸精,充分發揮著小強精神,力圖在學校塑造成他們是一對恩愛戀人的假像。

  而他成功了,學校的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人。

  甚至梁煜的那個女朋友子約,也因此而傷心的主動與梁煜分手,紀荀心裏那個美。雖然梁煜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冷,但紀荀毫不在意。

  又一個星期天,紀荀早早就拉著梁煜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紀荀,你以為你趕跑我的女朋友就有用麽,我現在喜歡的是女人”

  梁煜看他得意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打擊他,“以前我還能將你當朋友,現在我已經忍不住惡心你了”

  紀荀表情一僵,心中抽痛。

  但很快故作平靜,“放屁!你說惡心我?你身體可不是這麽說的,昨晚你還幹得我那麽爽呢”

  梁煜臉色漲紅,被堵得語塞。

  久久,才惱怒的反駁:“那代表不了什麽,宿舍裏哪個男人像你這樣來伺候我,我都會有那樣的反應”

  紀荀怒火瞬間被點燃,哧的一聲將車停在路邊。

  “你還想幹宿舍裏的誰?”紀荀揪著他衣衫,酸溜溜的質問,“我早覺得你跟那幾個男人有奸情,你是不是背著我勾搭他們了?”

  “你真的有病。”梁煜拉開他,這人可真是會抓重點!

  “是,我有病,我因為你病入膏肓了。”紀荀眼眶微紅。

  好像從很久之前,他們兩人相處時,總會忍不住發生衝突,就像兩個刺蝟總會將對方刺傷,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對方。

  梁煜以為他會帶自己去什麽稀奇地方,沒想到竟是直接到了紀家大門外。

  梁煜蹙眉瞪去:“你帶我去你家?”

  紀荀一臉得意,“沒錯,我帶你去見家長。以此向你表示誠心,怎麽樣,是不是很意外”梁煜確實有些意外,他看了眼大門外的兩名警衛人員,眉頭微斂。

  “紀荀,你在搞笑麽?”梁煜沒想到將他逼到了極致後,他這倒是雷厲風行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紀荀冷哼了聲。

  下車就拽著人往大廳去,今日父母難得都在家中,他知道不做些什麽證明一下,這人不會那麽輕易相信他的。

  客廳裏紀父紀母正在談話,看見自家兒子與個男生手拉著手進來,兩老都驚得看直了眼。

  “爸,這是我男朋友,你未來兒媳婦”紀荀拉著人到了父親麵前,半點不含糊的向雙親報告:“我們剛剛交往”

  梁煜斜目看了他一眼,他們交往過?

  紀父瞪著紀荀半晌,見他不像在開玩笑,扔了手上報紙,起身就給了紀荀結實的一耳光,紀荀抬起下巴一動未動,繼續說:“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會和他結婚。”

  紀父臉色鐵青,又一巴掌抽過去。

  紀荀嘴角被打出血,眼神依然倔強又堅定。

  梁煜皺著眉頭,一動未動,冷眼相看。

  紀父看著兒子頑固的眼神,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銳利的目光又射向一邊的梁煜,他臉上毫不在意,看戲似的神情,更讓紀父一口氣堵在心裏怒火難平。紀母沒多說,隻是伸手在紀父胸膛上輕輕撫著。

  紀父盯著紀荀,語氣強硬:“別說我紀家不許,便是許你喜歡男人,也絕不允許你與這個人在一起。你自己帶著他滾吧。”

  兒子喜歡男人,這事兒夠讓他們快嚇出心髒病了。而他喜歡的人是個什麽東西,梁煜那神態,就知兒子叫他吃得死死的了。

  這樣的人,心機太深,這傻兒子怎麽玩得過他。

  他這單純的蠢兒子,怕是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錢。

  “我不是來求你們同意了,我就是告訴你們一聲,以後別費心讓我認識那些大家小姐了。”紀荀依然不覺得自己彎了,他隻是喜歡梁煜而已。

  想了想又笑說:“爸,我看你跟媽身體比我還有勁,現在還早,再生個弟弟續香火完全沒問題,傳宗接代的大任就交給你們,別找我了”

  紀荀衝父親說完,就神氣活現的拉著粱煜走了。

  他也不指望父母立刻就接受這事,所以今天隻是來給他們打個預防針,倒也不擔心他們身體會刺激得生病,他老爹老媽後麵有一打的專業醫療團隊,身體好著呢。

  坐車離開時,紀荀看著沉默的梁煜,十分篤定的道:“對我有點信心吧我能應付他們,不會有什麽惡公婆拆散兒媳婦的事發生”

  “紀荀,我早說過了,我現在不喜歡男人了。”梁煜神情淡漠,又想到那紀父看他的眼神,可一點不像沒事的樣子。

  紀荀臉色一沉,本來難過,但很快又告訴自己,這家夥隻是想氣他而已。

  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他的脾性他幾乎是摸透了,之前自己讓他失望,又送他去那地方矯正的事,他心裏的火氣,壓根就沒有真正放下吧。

  想到這,不由暗歎一聲,誰叫自己心虛,還欠了他呢。

  “你喜歡我就夠了。”紀荀無賴一笑,抓著他手親了口,看著他薄怒的臉,紀荀頗有些得意,他這還是跟著梁煜學的。

  紀荀計劃的是與他慢慢的磨,隻要他們在一起,不管多長時間都可以磨。

  隻是他沒想到,粱煜根本沒打算給他時間,或者他根本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一星期之後,粱煜接到母親病急的通知,匆匆回家。

  從此之後,人就沒了消息。

  就像曾經一樣,就那樣失蹤了,他再次瀟灑的從他世界裏消失。

  紀荀知道自己被他徹底拋棄了。

  紀荀頹廢了幾天,瞞著父母沒回學校,整日在酒吧裏喝得醉生夢死,顧雲深實在看不下去,最終不得不將情況報告給了紀父。

  紀荀這晚喝得醉熏熏的,回家剛走到大門外,邊上就開進來一輛救護車,下來幾個醫護人員,衝上前將紀荀抓住往車上拖。

  紀荀雖是醉昏了頭,但發現危險時還是本能的在掙紮,一邊怒叫:“你們幹什麽的放開我”

  醫護人員見他掙紮太厲害,幹脆一針鎮定劑打進身體。

  紀荀終於不再掙紮。

  大門裏走出來他的雙親,紀父看著他,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聽說你最近因為那個小子整日在外混,以為你自己能知錯改正,現在看來是不行,既然有病就好好去治,治好了再回來。”紀父嚴厲的瞪著他,“我已經讓人幫你辦理了休學手續,等你正常了,再回學校!”

  紀荀瞪大眼,看著紀父紀母,覺得這簡直是黑色幽默。

  他張了張唇,輕說了句:“我沒病。”

  紀父不再聽他廢話,一揮手,紀荀就被綁上了醫護車,開車越離越遠。紀荀竟是連掙紮逃跑的心也沒有了。

  粱煜再次離開他了,而他父母覺得他有病,要將自己送去醫院,就像曾經的自己,那樣自以為是的將梁煜送去治病一樣。

  荒謬又可笑。

  “哈哈哈哈???梁煜你真不該走真該看看這戲,我這真是遭報應了????哈哈哈????”紀荀突然縱身狂笑,發瘋了一樣在車裏大笑不止,嚇得車上醫護人員麵麵相覷。

  “我沒病,我他媽沒病!放開我!”

  車子一路前行,紀荀腦子呆蒙了許久,突然一凜,要是自己這樣離開了,以後就真的再找不到梁煜了。

  於是他突然又有了精神,憤怒的掙紮嘶吼,但身上綁著的彈力帶讓他根本掙紮不開,紀荀心中終於恐懼了起來。

  “醫生!我要見我爸!你們停車,我要見我老子!你們告訴他,我他媽沒病!”紀荀眼角泛著淚,掙紮嘶吼,但根本沒人理他。

  梁煜當初的心情,大概就是這樣吧。

  他的父母與他一樣,用著自詡關心的愛,去傷害了在意的人。

  四十分鍾後,車子開進了一家精神病院之中,醫護人員一抬下車,紀荀就劇烈掙紮起來,但很快被抓住,被兩個力量強大的男人揪著走。

  因為他父母的身份非同一般,所以他得到的病房也是最好的,但再好也是個牢房。

  紀荀沒想到有天自己竟被當成精神病人關進了鐵桶一樣的房間裏,牆上牢固的鐵網窗,以及窗外飛過的鳥,種種都讓他覺得不真實。

  “你在哪你他媽在哪”

  紀荀被關進來好幾天了,但他的情緒還無法平靜,每日處在暴躁之中,他每日喜歡抓著鐵窗,憤怒的將頭砸在窗上嘶吼。

  “你想逃離我現在你倒是成功了”紀荀流下淚,鬆手坐在了地上,緊緊的蒙著臉嗚咽著。“你就這麽恨我”

  梁煜當時接到家裏母親重病的消息,沒有多想就趕了回去,結果喝下徐峰遞來的一杯水後,整個人就昏厥過去。

  連著許多天,他的意識都是昏昏沉沉的。

  等到他完全清醒能睜眼時,發現自己在一片廣袤的沙漠裏,旁邊正停著一架直升機,機師臉上蒙著黑巾做

  阿拉伯人打扮。

  梁煜微抬頭,看向徐峰。

  雖對他懷疑過,但最終沒去仔細調查過,倒是沒想到身邊呆了這麽個非凡的人。

  “紀先生說,你可以在任何一個國家呆著,但是別再回國。”徐峰看著他,神色冷厲,又多說了句:“放心,你母親沒病。”

  說完,他上了直升機。

  梁煜撐著身站起,摸了摸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紀父想弄死他,又不直接要他的命,這到底是仁慈還是愚蠢呢。

  “子約,打開係統導航地圖。”梁煜倒是可以直接讓係統幫忙回去,但是他現在還不想這麽做,紀父這麽怕他纏他兒子,他當然不能太讓他失望了了。

  讓紀荀再受受罪吧。

  紀父他會自己償到苦果的。

  借著導航,梁煜一個人在廣袤的沙漠裏行走,用了七八天走出沙漠,才發現果然是在一個阿拉伯國家,等到輾轉再回到國內,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

  梁煜找到顧雲深,這時候才知道紀荀被父母送進了精神病院。

  而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離開,還是他父母的事,刺激得紀荀竟是在裏麵真的瘋了。即使是這樣,他的父母也沒有帶他出去,固執的要讓他在裏麵繼續治療。

  “你去找他吧,帶他離開這裏”顧雲深麵容痛苦,語氣充滿著欠意:“我沒想到紀叔叔會對他用這種手段以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帶他離開,別回來了,如果經濟上需要支援,可以找我”

  離開時,這是顧雲深最後的話。

  於是這晚,梁煜潛進了這間精神病院,並像蜘蛛俠一樣爬上了五樓的病房,扭斷鐵窗跳了進去,找到了正窩在牆角裏喃喃自語的紀荀。

  “紀荀!”梁煜揪著他搖了搖,紀荀的目光卻是渙散的。

  粱煜這時終於有點後悔,自己不該離開那麽久,這家夥看著精神真是受了刺激了。

  他捧著紀荀的臉,輕聲說:“我回來了。我是來帶你走的。”

  紀荀瞪著他,目光先是呆滯,在他手掌觸碰上來,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空洞的雙眼裏突然有了光彩,發出一聲大叫就將梁煜撲倒在地。

  “不是做夢你他媽還敢回來!”

  紀荀跳到他身上,雙拳憤怒捶在梁煜胸膛,揪著他衣衫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真要我在這裏瘋了,你才高

  興?你好狠的心啊!為什麽你要這樣折磨我!”

  說到最後,眼圈也紅了,聲音已帶著哭腔。

  他開始撕扯梁煜的衣服,麻溜的剝光自己,抱著他瘋狂的親吻。

  “顧雲深說你瘋了,搞半天你是裝的,害我白擔心,早知道就讓你在裏麵多呆幾天了”梁煜笑著吐槽。

  紀荀臉色有些陰沉,語氣裏多了幾分落寞:“裝瘋是因為被你傷了心,還有,我就是想報複一下我父母可惜這樣他們也沒帶我離開”

  “他們跟我一樣自以為是,愛真的最傷人,是不是?”

  紀荀本是怨他離開,但這些日子在這裏受的種種,讓他明白了當初他的心情,心裏多了些愧疚,於是低頭吻他,準備今晚好好鎬賞他做補償,於是手又開始不規矩。

  “紀荀,我先帶你走”梁煜歎息,聽見他的話又鬆了口氣,看他要胡來,伸手要製止他。

  “不行,我要和你先在這做一回才走,給我父母他們留下點什麽”紀荀冷冷笑了聲,抬頭看了眼房間上頭的監控器。

  “真是個瘋子。”梁煜罵了聲,抱起他扔在了小房間的病床壓了上去。

  “既然逃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找我”紀荀纏著他,忍受著不適,笑得十分得意,雙眼閃閃發亮:“你舍不得我,是吧?”

  梁煜沒去說自己的離開是他父親的傑作,嗯了一聲,低頭吻上紀荀。

  “是啊可能我們都有病”梁煜一邊折騰他,一邊輕吻,“兩個有病的人在一起,倒是挺配的。”

  “你說得沒錯。我們天生一對。”紀荀突然紅了眼,將他狠狠擁抱,在他耳畔邊咬牙切齒:“這回,我絕不讓你再離開我了。”

  “嗯。”梁煜模糊的應了聲。

  這一晚,兩人在精神病院半夜從窗口逃走,隻給醫院的人留下了一段長達一小時的春宮秀,從此仿佛消失在了人間裏。

  兩人隻是去了國外,隻有顧雲深三人偶爾會收到他們的消息。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