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勝負
作者:單身狸子      更新:2020-08-11 02:19      字數:2359
  “嗬,真是沒想到,還有後手呢!”

  陳三山這個兒子,顯然是把謝爾東當做我們安排的後招,臉上微微露出讚許和警惕的神色,似乎是在表揚這小子如此隱忍潛伏如此之深,自己剛剛閃亮登場的時候,謝爾東正一副神經質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跟算數板較著勁,連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表現出一副書呆傻缺二愣子的形象,成功轉移了自己對他的注意力,此時此刻卻驟然出手力挽狂瀾,這明顯是深藏不露扮豬吃虎。

  但隻有我們這些了解內情的人才知道,謝爾東這孫子哪裏是什麽扮豬吃虎,隻是間歇性精神病發作偶爾讓自己的行為能夠匹配得上丫那爆表的智商罷了,果然,下一秒這孫子立刻露怯,直勾勾的盯著人家,語氣咄咄的問:“你是個什麽東西?”

  對從小沉溺於科學的海洋,並暢遊到腦子進水的謝爾東而言,這僅僅是一個疑問句而已,恰好眼前這人形物體無法從外觀特征判斷其所屬種族因此才有此一問,但在其他情商正常的人聽來,這就是徹頭徹尾開地圖炮用嘴拉仇恨,陳三山這兒子雖然不是個人,但顯然思維模式還是按照人類感情模板構建的,︾♂,見有人對自己如此出言不遜,毫不猶豫的抬手,一道電光眼看就要甩過去!

  這一次的攻擊速度又急又快,說明這小子已經收起玩弄獵物的閑心,打算速戰速決一擊斃命,以謝爾東那渣一樣的運動反射神經絕對躲不過如此迅疾的攻擊。但也許是上天不願見我等絕命於此,或者是作者那廝不願這麽容易的玩死我們。這小子手中的凝聚的光芒眼見就要脫手而出時,哢嚓一聲輕響。電光火石無從躲避的攻擊,就這樣戛然而止。

  眼前出現了以我的思維絕對無法理解的一幕,就在我的眼前,這藍皮怪自胸口中間的位置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破碎,崩解,不過沒有血肉飛濺四下橫流,自主體脫落的部分加入熱水中的冰糖一樣迅速溶解消散,回歸成藍色的熒光朝四麵八方飄散……

  “嘖。時間到了。”這小子不甘又無奈的哼了一聲,放棄了繼續動手的打算,不想放棄也沒辦法,丫剛才揮臂的幅度太大太急,把整條胳膊甩得四分五裂,現在斷手的殘肢就在耳朵旁邊無力的漂浮著,想動手也無能為力。

  看來,陳三山的禁製終於發揮效果了,但這種四分五裂緩緩消失的狀態似乎不能讓這兒子感覺到絲毫痛苦。十分淡定的轉身回頭,麵對陳三山,哢嚓一聲腦袋就從脖子上擰了下來。

  “那麽,父親。我們就下次再見了。”這小子語氣淡定的就像在跟自己老爸商量自己下個月再回家吃飯一樣:“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久……”

  陳三山嘴角抽動,似乎很想把這正在四處逃竄的兒子一把揪住塞罐子裏,但又明知自己這樣是在做無用功。跟本無力阻止這個沒有實體的怪物離開,隻好用一個重重的鼻音來發泄自己的鬱悶。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這藍皮怪的身體就已經消散的大半,趁著嘴巴還沒蒸發。這小子抓緊時間對陳三山說道:“對了對了,我還沒有名字呢,父親您當年實在是太過絕情,對自己親手創造的兒子,竟然連個名字都不願取……”

  這小子眼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表情是一種壞小子把鼻涕蟲甩在女生臉上的邪惡壞笑:“按照中國人的命名習慣,我……就叫陳小山吧!”

  “你個兔崽子!”陳三山暴怒,藍皮怪,不,陳小山卻不容自己的老父親發飆,頭顱在嘿嘿的壞笑聲中隨飄散,再無聲息,顯然是已經走了。

  至於我,不得不為這自命為陳小山的怪物緩緩下跪,五體投地,這孩子,為了惡心這老不死的真是不惜作踐自己啊!

  陳三山在自己兒子走了之後,繼續叫罵了半個多小時才順過自己的氣,我也終於從蛋殼裏脫身找回了眼睛看不見摸摸索索不知溜達到哪去的李默,我們這趟藤田研究所討伐之旅,也算是虎頭蛇尾的結束了,臨走之前,老家夥一氣之下又點了一把火將地下研究所付之一炬,將隱藏在這裏的罪惡和我們惹事兒的罪證一起埋葬……

  順著原路爬到地麵的時候,整座大樓都在從地基位置呼呼的冒著黑煙,大廈裏警鈴大作尖叫聲一片,享受夜生活的人群驚慌失措的在門口擠作一團,但好在隻見煙不見火,日本這個多發地震的國家國人又普遍接受過多次避難演習,所以場麵雖然混亂但並沒有失控,我們幾個人借著這亂乎勁兒混進人群擠出大門,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門外,大隊的警視廳警員和消防廳官兵正接到警報火急火燎的趕來,好在我們在外麵還有趙銘軒跟王曉晗接應,才能在自己灰頭土臉一身帶傷的外形引起懷疑之前鑽進車裏,趁警視廳將現場封鎖之前匆匆離去。

  “這麽說,那個藤田兵器研究所,已經被你們燒掉了?”小趙一邊開車,一邊代表國安局聽著我們的任務行動報告,我則略有心虛的瞥了身後的一臉陰沉陳三山一眼,其實對趙銘軒我們沒全說實話,隱瞞了藤田兵器研究所與我們研究所之間的聯係,也沒提裏麵遇到陳三山兒子的事,不然讓國安局知道我們助長過日本軍國主義勢力抬頭,還放出了大魔王,那個脾氣不咋地的劉科長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小趙看我表情糾結,還以為我是擔心自己把事情鬧得太大不好收場,安慰我們道:“根據日本戰敗後簽署的《反軍備修正法案》,這種由政府暗中支持的秘密組織是不允許存在的,日本官方肯定不敢公開調查這起地下大規模失火案引起國際監察部門的懷疑,最後肯定是以地下煤氣管道泄露的調查結果敷衍了事。”

  我點點頭,隨口問道:“李楠跟夏小米呢?怎麽沒跟你們在一塊兒?”

  “你們下去不久你們的律師就送那姑娘回公寓了。”

  “有異性沒人性!”我隨口嘀咕,心裏卻鬆了口氣,要是李楠那小子在這兒,看我們帶著一身的煙灰從著火的大樓裏鑽出來,還不知道要抓狂成什麽樣子。

  “哦,對了,你們帶出來的那個小孩……”

  “是藤田研究所的人,就算是送給你們國安局的禮物吧,能問出多少內容就看咱們國家機關的本事了,但是有一條,千萬別跟那小子討論數學,他現在有心理陰影,你問他一加一等於幾都要死給你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