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冰~激~淩
作者:單身狸子      更新:2020-08-11 02:18      字數:2413
  以我對謝爾東的了解,這小子會問出這種問題絕不是因為思想齷齪或者激昂的青春無處安放,這隻是丫賣弄學識以掩飾自己在某個領域完全無知的慣用伎倆,我都能想象,這孫子肯定是手機百度了“進夜總會應該說什麽才能被當做常客?”然後就照著搜索出的答案搭話了,丫也不想想經常去夜總會的人哪裏還有閑心思上網回答這種無聊問題!

  謝爾東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出了應該被關進拘留所的問題,卻為難了人家小門房,這讓人家怎麽答?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根據相關法律文件,您詢問的內容結果不予顯示?……

  “你別理他,剛放出來憋壞了!”我狠瞪謝爾東一眼讓他閉嘴,隨口給他安上個刑滿釋放人員的身份,不動聲色的對這個一臉局促的年輕人說道:“給我們安排個包廂。”

  回歸正常情景對話讓這個小年輕鬆了一口氣,微躬身體舒展手臂,臉上再次露出輕車熟路的標準笑容:“好的,請這邊走。”

  我順著指引往裏走,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小子刻意壓低聲音對我說:“先生!其實我們這裏……你懂的!”

  ↑,

  撇開這裏金碧輝煌的裝潢和妖嬈美麗的服務員不談,我們在一個三十餘歲風韻猶存的業務經理——也就是俗稱的媽媽桑的一路奉承下走進一間包廂,點了酒水又婉拒了人家“找個妹妹陪幾位唱歌”的建議,把門關好又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我們的守株待兔……不,狩獵行動正式開始。

  老子對天發誓,我原本的計劃是趁著公款吃喝的難得機會,點上十幾個妹妹陪咱狂歡party的,門房那句“你懂的”早已讓咱浮想聯翩蠢蠢欲動,可是……

  怨毒的瞪了謝爾東一眼,有這個“幹淨的像白紙一樣”的怪胎在,老子哪裏還敢做“大人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這種負罪感就像帶著自己七八歲的兒子逛窯子一樣,隻要一想到那天雷動地火的激烈場景可能在孩子幼小孱弱的內心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若幹年後影響他的世界觀乃至性取向,我就什麽想法都不敢有了……

  “這種地方也沒什麽意思嘛!”我被氣的不願吭聲,黑狗習慣性保持沉默,這房間裏自然冷寂的跟死了人一樣,於是謝爾東才會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抱怨這裏無聊。

  我怒哼一聲:“這裏好玩的多了,就是帶著你玩不起來!咱打個商量行不行?我給你一塊錢你坐公交回家睡覺去,我跟李默好辦‘正事兒’!”

  謝爾東一聳肩:“你知道,我是從來不使用公共交通工具的,一輛公交車上每天上下平均超過五百人,誰知道他們身上都帶著哪種細菌與病毒?萬一有致命的,沒有疫苗的細菌變種或病毒變種通過公交車傳播怎麽辦?想讓我回去你得開車送我。”

  “那我給你十五塊錢你打車回去?”

  謝爾東繼續搖頭:“除非出租車司機出示車輛消毒記錄和個人體檢證明,並提供之前一個月內所有乘客無傳染病的證明,否則我不會坐的。”

  我徹底無語,估計沒有一個司機會為了掙他這十五塊錢發這個瘋,瘋到這個地步的司機交警部門也肯定不會讓這樣的奇葩開車上路。

  “不對啊!”我突然想到:“你不是坐我的車來的嗎?怎麽沒見你這麽多熊毛病?”

  謝爾東從手機裏調出一個文件給我看:“考慮到交通工具出行的方便和快捷,我自然要為自己準備一輛隨時可以用的車和一個隨時可以用的司機,你那輛車我每天進行化學消毒,且每一個有可能坐或坐過你車的人我都定期取血樣檢查他們有沒有傳染病,唯一疏漏的就是你!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用過期的健康證欺騙我長達三個月之久!事實再次證明人類所謂的信任是一種落後原始的情感衝動,對你這種懶惰笨拙且不能用理性完全主導自身行為的家夥,隻有不停的鞭笞才能跟上領袖人物前進的步伐……”

  我無語望蒼天,難怪這孫子這麽高的智商這麽多年都拿不出點兒震驚世界的科研成果呢,該!

  更氣人的是,丫偷配了我車鑰匙,天天給車消毒,還費時費力的給所有乘客辦健康檔案,就是懶得幫我擦一把車,要不我的富康能從白的變成灰的嗎?難道因為他不用坐在車前蓋上就不管了?這人真自私!

  我們這裏眼看就要吵起來,一直趴在門縫往外偷瞄放哨的李默突然回過頭來急急叫道:“來……來了!”

  我趕緊棄了謝爾東,把門拉開條小縫往外看,正好看到兩個全身名牌但眼窩深陷、一看就縱欲過度的年輕人嘻嘻哈哈的一路揩油主動靠過來獻殷勤的鶯鶯燕燕,摟著幾個美女朝走廊深處的貴賓包廂走去。

  這就是我們的目標,孫家的兩個二世祖,從他們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來看,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同夥魏翼虎被人綁架的消息,或者是知道了也不怎麽在意,畢竟道上太子爺肯定樹敵頗多,誰知道那小子的失蹤是因為什麽。

  吵吵鬧鬧的聲音漸行漸遠,我剛想跟上去看看這倆小子進了哪間包廂,門卻從外麵被人推開,濃妝豔抹一身大紅的“業務領班”去而複返,風情萬種的朝我們一笑,嬌聲問道:“幾位老板還要點兒什麽嗎?姐姐這裏什麽都有哦!”

  這是看我們遲遲不點“妹妹”作陪,媽媽桑有點兒坐不住了,這年頭哪個行業競爭都激烈,我們占著包廂光點酒水人家能掙幾個錢?這裏又不是ktv!

  “什麽都有?”謝爾東傻不愣登的問:“那你們這裏有冰激淩嗎?”

  一種複雜的玩味笑容出現在媽媽桑臉上,具體解讀這種表情的話,意思大概就是“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冰~激~淩……我們這裏當然有啊!沒想到這位老板看上去這麽害羞,玩起來這麽瘋!哦嗬嗬嗬!”

  我滿頭黑線的甩出三百塊到女人懷裏:“那啥,大姐,我們等會兒再說!”

  收了小費,女人滿意的點點頭:“那姐姐先去給你們準備冰~淇~淋?”

  “不要冰淇淋!”我用凶狠的眼神喝退想要接話的謝爾東,心慌意亂的解釋:“他說的冰淇淋跟你說的那種不是一回事,是能吃的那種!”

  “嗬嗬,姐姐說的冰淇淋也是‘能吃’的那種呀!”

  狠狠調戲我一把,收了小費的媽媽桑翩然而去,謝爾東朝我怒道:“幹嘛不讓我吃冰激淩!我要吃冰激淩!”

  “閉嘴!”我暴怒的吼道:“在這裏不許你說話!再讓你這樣口無遮攔的說下去,咱這小說非黃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