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很熱嗎?
作者:漠酒      更新:2020-11-27 03:57      字數:2045
  阮璃璃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因為發燒,她多少感覺到了些冷,不自覺的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

  過了許久,房間門被打開,北冥淵手裏端著一個藥粥從門外走了過來。

  阮璃璃轉頭看見他走進來,不知道為什麽阮璃璃總覺得……北冥淵的臉色有些不對。

  北冥淵坐在床邊,把她扶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我不想吃。”阮璃璃望著他,突然伸出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珠,“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很熱嗎?”

  北冥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才發覺她手上涼的厲害,這樣的溫度卻偏偏讓他不舍得鬆手。

  像是烈火遇到了清泉。

  大約是溫度還在上升,才會讓她手腳冰涼。

  阮璃璃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他的手心也都是汗。

  “你怎麽了?”阮璃璃握住他的手,手指放在他的脈搏上。

  他的脈搏清晰有力,除了肝火有點旺,其他的也並沒有什麽異樣。

  更不像是中了毒。

  北冥淵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出汗之後就能退燒了。”

  他說著,就把藥粥端到了阮璃璃麵前。

  阮璃璃看了看北冥淵遞過來粥,發燒也並沒有什麽胃口,“我不想吃。”

  “乖。”北冥淵舀了一勺,試了一下溫度,遞到了阮璃璃唇邊。

  阮璃璃抿著唇,伸手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我真的不想吃,你先吃吧,我躺一會兒。”

  “一會兒就涼了。”北冥淵話出口,阮璃璃已經躺了下去。

  北冥淵眉梢微揚,“我給你一刻鍾的時間,一刻鍾之後起來吃東西。”

  阮璃璃悶在被子裏,軟軟的應了一聲。

  北冥淵靠在旁邊,看著手裏盛出來的藥粥,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也就涼了。

  等阮璃璃吃的時候還是給她從鍋裏重新拿。

  北冥淵坐

  在外麵的桌前。

  阮璃璃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過了沒有一會兒,突然聽到了些沉重的腳步聲。

  很快腳步聲就到了她的床邊,她身上搭著的被子被一隻手握住,掀開一角。

  阮璃璃昏昏沉沉的動了下,輕聲問了一句,“時間到了嗎?”

  床邊的人沒有回應。

  阮璃璃這個時候多少感覺到了些不對勁,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了北冥淵就站在她的床邊,臉色有些不太正常的紅。

  目光牢牢的盯著她。

  盯得她有些害怕,阮璃璃那點點困倦一下子一掃而光,扶著床沿起身,“你怎麽了?”

  阮璃璃看著他呼吸紊亂,額頭滲出些細密的汗珠,攥住她被角的手一點點收緊。

  甚至可以看到手臂上隱隱浮動青筋。

  “你是不是中毒了?”阮璃璃看著北冥淵的樣子,從床上爬起來,握住他的手腕,摸了摸他的額頭。

  北冥淵脈象完全正常,可偏偏他的反應並不是那麽的正常。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阮璃璃的一舉一動。

  阮璃璃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好迎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

  阮璃璃微微一怔,張了張嘴,“你……”

  北冥淵聽著她沙啞甜軟的聲音,眉頭忽然狠狠的皺緊,反手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陣天旋地轉之間,阮璃璃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

  “你沒事吧?”阮璃璃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

  北冥淵手指收緊,又鬆開,隱隱看到了她手腕上被自己握出來的紅痕。

  不知道為什麽,阮璃璃忽然間看到他眼底光芒變得異樣的危險。

  隔壁傅宣從山上打獵回來,恰好看到陌七溜達在小廚房裏整理著草藥。

  傅宣拎著一隻鴨,放在了旁邊的籠子裏,湊到了陌七的身邊,“這是什麽?”

  “這是我們今天上山采的草藥,娘娘發燒了。”

  傅宣伸手從草藥框裏麵拿出來點草藥,漫不經心的靠在旁邊,在指尖搓了搓放在了鼻下嗅了嗅。

  “這個……”傅宣頓了頓,皺著眉看了看手裏的草藥,“這個你哪裏搞來的?”

  “山上的傷寒草啊。”陌七隨口回著,從傅宣手裏拿了過來。

  傅宣推開陌七,又仔細看了看陌七弄來的草藥,“這千蝶穀裏沒有傷寒草啊。我怎麽沒見過。”

  “你見過傷寒草?”陌七看了看傅宣。

  陌七莫名其妙有點心虛,他確實一直沒有見過傷寒草,隻在這種草藥本中見過傷寒草這種東西。

  “老子從小在山裏長大,傷寒草這種東西跟螞蟻一樣隨處可見。”傅宣皺著眉,“你這個倒是有點像……”

  傅宣欲言又止,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陌七冷不丁的出現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像什麽?”

  傅宣頓了頓,“倒是有點像我在書裏看到過的迷情草。”

  “你說什麽?”陌七眼皮瘋狂的跳了跳。

  陌七看了一眼那邊剛剛北冥淵準備給阮璃璃退燒熬的藥粥。

  陌七和傅宣一整夜都沒敢靠近那間小屋子。

  阮璃璃委屈的不行,還以為是她不吃藥,他才這麽懲罰她,“北冥淵……我吃藥,我吃藥還不行嗎,我受不了了……”

  男人望著她泫然欲泣,要哭不哭,楚楚可憐的樣子,眼神又暗了暗。

  微開的薄唇吐出些灼熱的氣息,整個人像是出籠的野獸。

  藥性入血液,他沒有什麽理智可言,動作格外重,手上卻是格外輕柔,撥開她唇邊掛著的一縷濕發,指腹磨了磨她的臉,“寶寶出汗了。”

  阮璃璃眼前光影有些迷亂,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出什麽汗。

  一晚上,整張床床單到被子,枕頭幾乎全部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