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你說想要什麽?
作者:漠酒      更新:2020-11-27 03:56      字數:2248
  北冥淵拍了拍她,“我逗你的。”

  她咬了咬唇,心一橫,低聲道,“我想……”

  北冥淵身子猛地一僵,略有些錯愕的低頭看了看,“想什麽?”

  小姑娘還過於嬌嫩,以往的時候,都是他主動,她半推半就的從了,到也還是心甘情願,但能感覺到她過程中也還是害怕拘謹。

  也不知道是體質問題,還是她嬌氣得不行,總是哭的可憐萬分。

  他盡可能的克製隱忍,總要照顧著她的身子。

  許是還過於稚嫩,她從來不會開口主動表明什麽。

  北冥淵恍惚間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你說想要什麽?”

  阮璃璃抬眼看他,眼睫輕抖了一下。

  接著北冥淵就看著她咬著唇,突然翻身而上,把他反推在床上。

  她手指解開自己裙帶,不經意間蹭開衣服,圓潤白皙的雪肩,小貓兒一樣的聲音響起,“想要你。”

  她捏著他的下巴,俯身輕吻他的唇角,下巴,喉結……

  北冥淵眉骨微動,眼底溫情的光芒倏然利了幾分。

  隱隱浮動著凶猛的幽光。

  阮璃璃覺得她急需最為緊密的接觸,來撫平她白日裏充斥著腦海裏的種種畫麵。

  大約是嚇得狠了,還是真得刺激到了她。

  切膚相觸,她才有些他不會離開的真實感。

  甚至想要溺斃在這樣的疼寵之中,徹底的沉淪,隻有大腦一片空白,身心俱在他身上的時候,才會忘記種種恐懼,忘記害怕。

  這一夜,她恍惚中明白了什麽叫做抵死癡纏。

  凡俗之人,凡俗之事,其實並不是毫無道理,做一個俗人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

  阮璃璃焦灼的等了兩天,月嵐早就已經醒了過來,唐霧說她的身體恢複安胎還需要一段時間靜養。

  但是不太會有生命危險了。

  準備等過段時間就送到穀虹江澤,老教主那裏靜養。

  月嵐懷孕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她爹,即便是沒有說,阮璃璃也可以想象到她爹知道後的場景。

  那必定是一邊把她罵的狗血淋

  頭,幾乎要斷絕父女關係,然後一邊搜羅了所有的好東西,供在月嵐麵前。

  畢竟這麽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保不齊,阮璃璃也要順便挨一頓罵。

  幾日過去,獨獨沒有斯聿的消息。

  幾波人派出去了,要麽沒有回信,要麽就說沒有消息。

  阮璃璃白天在月嵐的房裏房外,不是陪月嵐就是陪寒寒。

  畢竟月嵐總是要躺著,他又不能進去,一度搞得北司寒自閉的在外麵悄悄的數螞蟻。

  阮璃璃倒是真害怕有一天北司寒不傻了,這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可該怎麽辦。

  臨近傍晚的時候,阮璃璃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便推開房門正準備離開。

  突然間,院子外的樹梢猛然晃動了一下,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阮璃璃腳步微頓,抬頭看了過去。

  倏然間,一道寒光猛地閃過,利刃割裂傍晚安寧,從阮璃璃身側滑過,徑直刺入旁邊的門框上。

  阮璃璃沒有管被飛過來的匕首,反而徑直衝向匕首飛來的方向,迅速追了過去。

  黑衣人微微一頓,竟是沒有想到這個姑娘反應如此之快,腦袋還這麽機靈,幾分追趕之下,竟然落了下風。

  阮璃璃手裏多了一根繩子,徑直把他捆綁起來,看到他身上的圖文印記的時候。

  阮璃璃才楞了一下。

  而此時,南影和紀封也跟著追了過來,聽到阮璃璃低喃了一句,“落焰閣?”

  南影和紀封對視了一眼,“什麽?”

  阮璃璃常年經驗促使她幾乎完全不需要去看那個匕首送來的消息是什麽,就抬起頭來,“師父在落焰閣。”

  是落焰閣抓走的他?

  是……北司宸?

  阮璃璃眼神清明了些,“北司宸為什麽要抓走師父?”

  他到底想幹什麽?

  難道是因為上次劫獄,還是劫囚車,他來追究?

  阮璃璃一時間心煩意亂,把人綁了之後也根本提不起任何的興趣,直接交給了南影,“你們把他帶下去,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麽。”

  阮璃璃回過

  身,到了那個匕首前的時候,林秋已經把匕首拿了下來,正看著上麵的字條。

  看見阮璃璃回來,林秋連忙伸手把匕首和字條都遞給了阮璃璃。

  她眉頭緊鎖,擔憂的看著阮璃璃。

  阮璃璃咬了咬唇,多半知道了字條上的內容。

  果然是因為她才對斯聿下的手,果然是因為她……

  是她連累了師父。

  阮璃璃收起了字條。

  告訴她如果不想要斯聿出事,三日後去姑蘇城外落焰閣,他要與她親自談一談。

  傍晚,阮璃璃剛回到房間裏,北冥淵正翻看著宮中送來的消息。

  阮璃璃推開門,徑直迎上了男人那雙黑眸。

  北冥淵漫不經心的收起了書卷,抬眼看她,“你這兩天倒是一直心不在焉的。”

  阮璃璃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他對麵的座椅上坐下,趴在桌子上,手指撥弄著旁邊的墨塊。

  隨後漫不經心的幫他磨墨。

  北冥淵見她不說話,輕輕勾了勾唇角,倒是也沒有多問什麽。

  阮璃璃一邊趴著一邊磨墨,幾分小心的抬眼看他。

  她發現他自從那一次跟玄若徹底談清了之後,整個人對她就愈發的放心,她不說,他也不問,也不查,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他可以安穩的等她願意開口的時候,再去接納她的所有。

  阮璃璃反而愈發的不安,都說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同樣,一次的欺瞞就是一個循環,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

  滾到她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說,以及他到底能不能接受。

  阮璃璃咬了咬唇,走神之間,不小心把墨漬沾到了手上。

  北冥淵翻看文書的手頓了一下,餘光瞥見她纖細手指上的墨跡,輕歎了一口氣,把她的手拉到掌心,用帕子擦掉她手指上的墨,“寶貝,這種粗活就別幹了,乖。”

  阮璃璃回過神來,多少有些抱歉,“不,我可以的。”

  她轉到他身邊,認真起來磨墨。

  北冥淵拗不過她,低笑了一聲,看向自己手裏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