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你是不是生氣了?
作者:漠酒      更新:2020-09-21 11:43      字數:2206
  朝堂之中一片震動,朝堂中的男子大多還是很敬崇阮峰這個鎮國將軍,出了這種事多有的是,覺得曹家公子太過於強勢霸道,欺辱女子,還害的五小姐沒了北秦王府婚事,撤了封號,被阮家掃地出門。

  女眷中則是說,阮落雪自己貪慕權貴,愛慕虛榮,北秦王府出事轉頭就盯上了曹府,曹銘一個巴掌拍不響,必定是阮落雪處心積慮有意接近,才害的阮家顏麵盡失,阮峰才斷了關係。

  相對來說較為少數的人說阮峰不通情理,對自家女兒這麽刻板嚴厲,太過於不近人情。

  輿論被把控的很好,大多都在指責阮落雪和曹家。

  消息傳得如此之快,阮璃璃也隻是隨著阮明瑞聽,心下默默盤算,大概也有了數。

  這消息傳播的速度絕對不像是自然傳播。

  按照她先前聽到的那些,八成是北冥淵命人把消息散了出去。

  阮璃璃沉默著,恍然發覺這宮裏四處都是他的眼線,怕是每個角落裏發生的事情,都能第一時間傳到他的耳朵裏。

  如果說曹家私養軍火的心思她都能知道,那麽北冥淵一定也是知道的。他無非是忌憚著阮府與太師府結親之後,當真和曹家親近起來,

  那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現下八成丞相府已經在和曹太師協商,最為關鍵的是把控住將軍府的兵權。

  隻要兵權在手上,其他的都好說。

  若是阮家膽敢有所動搖,他廢了阮家都極為有可能的。

  現下既然阮峰已經表態,北冥淵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把消息散出去,恰好借此事孤立曹府。順便逼將軍府站隊,明朗朝廷局勢。這個男人的心思太過於縝密,連朝官女眷的想法都把握的恰到好處。

  朝官趨利辨理,女人重禮易妒。

  他隻需要把他們的心思引過去,剩下的所有事情順理成章。

  這個男人怕不是真的隻手遮天。

  阮落雪晚上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屋子裏燈火通明,自己的婢女守在床邊,看見阮落雪醒了臉上露出了些喜色。

  而周圍所有的東西都無比陌生。

  一個可怕的意識充斥著阮落雪的腦海。

  不是阮家,這個地方不是阮家!

  她在哪?

  她現在在哪?

  阮落雪慌張的坐了起來,拽住旁邊的婢女,“這是哪裏?母親呢?母親去哪了?”

  婢女頗有些害怕,為難的開口,“姑娘,這裏是曹府。”

  阮落雪神思有片刻的恍惚,“他們真的不要我了……為什麽,為什麽不要我了”

  “不,不行,我要去找母親,她不會這麽對我的……”阮落雪眼睛都哭的紅腫,直接翻身下床,不顧一切的往外跑。

  剛剛跑到外麵忽然絆到了桌腳,摔在了地上。

  曹夫人正巧過來,看著阮落雪摔在地上,慌忙上前,“姑娘啊,這是做什麽?你可是有身子的人,怎麽經得起這麽折騰!”

  “我母親不要我了,他們都不要我,嗚嗚……我該怎麽辦,我沒有家了……”阮落雪手忙腳亂的一邊哭一邊想要推開曹夫人,往外跑。

  曹夫人忙把她拉回來,“現下太晚了,明天,明天我們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和太師一起去,定能勸說你父親母親。”曹夫人拍了拍她的後背。

  阮落雪泣不成聲,沒過一會兒又哭的昏了過去。

  曹府上下一陣忙亂,畢竟阮落雪現下懷有身孕,誰也不敢馬虎。

  但是還未出嫁就懷了孩子,在婆家住的事情,在京城中大街小巷都傳開。

  不論如何,阮落雪的名聲算是毀了大半。

  阮璃璃拆下自己頭上的發飾,淡淡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努力保持微笑,“他今晚不是有人侍奉嗎?為什麽還要我去流雲殿,他是缺個鼓掌的觀眾嗎?”

  青箬站在旁邊幫她整理梳妝,看著她這一副表情,不由得覺得有趣。

  “奴婢不知,隻知道殿下說,早先便說好了今晚要你去流雲殿的。”

  早先?

  阮璃璃想到了早上答應他的話。

  這個男人太混蛋了。

  當著她的麵叫人侍奉,居然還敢讓她去?

  阮璃璃咬牙腹誹了一陣,走到了流雲殿,北冥淵還坐在高台上處理著一些政務,聽她來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阮璃璃轉頭掃視了一遍寢殿四周,沒有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沒有其他女人的氣息。

  八成是還沒有送過來。

  “進來也不行禮?”北冥淵低著頭看著奏折,漫不經心的開口。

  小姑娘聲音是極好聽的,語調溫婉有禮,“我怕我行的禮殿下不喜歡,畢竟我這麽沒規矩,應該先去向教養姑姑學習下才好。”

  北冥淵手指頓了一下,掀起眼簾看她,這話聽著略微有點酸。

  “那位今晚召來侍奉的姑娘呢?怎麽沒有來?”阮璃璃彎著唇角,笑盈盈的開口,“我看那姐姐長得是極好看的,還想多看兩眼。”

  北冥淵摩挲了一下手裏的奏折。

  她褪去了白日裏飾品,衣衫都換了素雅簡單,外衫絹絲薄如蟬翼,便是一副睡前的慵懶閑適,如一朵待放的花朵。

  想把她圈起來,試一試這花是不是如想象般的嬌嫩,給她些雨露是不是能開的更妖豔。

  北冥淵手裏的筆轉了一下,算下來,三天零八個時辰沒有正經抱她了。

  每每一碰就會被推開。

  難不成還是綁起來聽話些?

  阮璃璃走上前,看他沒有說話,低聲問了一句,“殿下,在想什麽?”

  “你生氣了?”北冥淵放下了手裏的奏折和筆,眉宇間已然有些不悅,牢牢的看著她。

  “不敢。”阮璃璃眼簾微垂。

  “過來坐下。”北冥淵推開麵前幾本奏折。

  “這不合規矩,殿下還是公務要緊,”阮璃璃看著他這個動作,多少想起來那天晚上他推開桌子上所有的東西,把她壓在桌子上,“處理完公務盡早休息比較好。”

  “你是不是生氣了?跟我說實話。”北冥淵隔著小半張桌子,去握她的小手。

  阮璃璃後退一步躲開,“生氣傷身,為了不相幹的人生氣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