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作者:公子尋歡      更新:2020-02-29 18:49      字數:6353
  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麽破最新章節

  一聽有人這麽說,幾個京中達官女眷立即圍了上來。

  其中就有朝中一品大員左相林大人的夫人,林夫人可是見慣了珍品的,她上前隻看了一眼,便是一驚:“的確是道陵白玉鐲,含哥兒了不起,這麽珍貴的鐲子都能給陸夫人尋來!”

  陸含之也有些傻眼,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麽道陵白玉鐲,宇文\給他的時候隻說是隨手在他母妃的首飾盒裏拿的。

  他想著,先帝的禦賜之物,肯定是好東西。

  沒想到一拿出來,竟然還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而且,道陵白玉鐲是什麽東西?誰能給他科普一下嗎?

  好在,有人跟他一樣沒見過世麵。

  林家新過門兒的兒媳婦也沒聽說過道陵白玉鐲,便問道:“道陵玉鐲很出名嗎?”

  林夫人慈祥的看了自家兒媳一眼,說道:“你們這些小輩可能沒聽說過,道陵所出的白玉是幾十年前的老物件兒了。玉雖是極品的好玉,但可貴之處並不在玉。而是在這玉鐲的機巧,你晚間拿著玉鐲衝著白布照影,能看到玉鐲中投射出來的仙人舞姿。所以道陵白玉鐲,又叫飛天鐲。是一個法號同為道陵的老道傾盡畢生微雕之術所製,總共做了十枚。其中五枚,都成了宮中貴人娘娘們的妝奩之寶。還有五枚,下落不明。我還是當年在太後的宮中見她為大家演示過一回,那玉鐲上,恰好也有一枚這樣的朱砂印章。”

  陸夫人拿起那枚玉鐲,剛好看到上麵打了一枚黃豆大小的印章。

  在裏側,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陸夫人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給她帶回來一個大寶貝,這讓她頗感自豪的同時,也略有些擔心。

  這麽名貴的玉鐲,含兒是怎麽得到的?

  但是當著這麽多賓客的麵,她也不好過問,隻得先將擔憂藏起來,換上了一副歡喜驕傲的表情。

  轉而說道:“哎喲,這話兒怎麽說的?之前你說要學著掌管家中田產,自己謀點前程出來,為娘的還不放心。如今看到你這麽能幹,娘真是打心眼兒裏高興。”

  陸夫人也不是蠢的,幾句話,就把陸含之為什麽去莊子上從杜姨娘歪曲的事實裏扭了回來。

  雖然杜姨娘說得的確是事實,但有些事並不是事實就讓人相信的。

  比如和陸夫人交好的這些官眷,多數更願意相信陸夫人的話。

  畢竟杜姨娘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妾,而且是個人的屁股都不幹淨,最恨的就是這種背後搬弄是非的小人。

  這會兒剛剛那位江夫人便道:“喲?含哥兒自己當家做生意了?不知道做的是什麽生意?”

  陸含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答道:“也不是什麽大生意,剛好,我今日帶了些過來。我娘的壽辰,給她帶些過來試試。也送給幾位夫人一人一份,看看好不好用。”

  幾位官眷立即開始好奇,待陸涵之招呼隨從,打開一個小錦盒,拿出一方通體雪白的珍珠香胰後,林夫人又開始驚呼了起來。

  陸含之發現了,在場的所有官著中,就這位林夫人見多識廣。

  人群中也有人打趣林夫人:“您老又認得?這不會又是什麽稀世珍寶吧?”

  林夫人立即道:“倒不是什麽稀世珍寶,隻是我前日裏進宮給太後請安,她老人家賞我一塊兒這種香胰。說是洗臉洗身子十分得用,我昨晚試了一下,洗完以後肌膚都白嫩潤滑了不少。我這把年紀了,倒也不指望多漂亮。不過咱們女人,圖得不就是個婦容嗎?隻是太後賞賜的好東西,我也不敢奢求多用,正打算留起來慢慢用的。不曾想,在含哥兒這裏就見著了!這可真是……怎麽說來著?含哥兒你快說,這香胰,你是哪兒來的?不會又是你那高人朋友尋來的吧?”

  陸含之搖了搖頭,一臉神秘的說道:“當然不是。”

  江夫人問:“那便是有進貨渠道?”

  陸含之又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

  陸夫人一看自家兒子那要說不說的樣子,立即笑著點了點他的鼻頭,說道:“你這孩子,還賣起關子來了,怎麽?連娘都不告訴了?”

  陸含之撒嬌道:“娘!孩兒隻是想讓嬸娘們嫂嫂們猜猜,猜對了,送一塊檀香味的香胰。這個老人家可能喜歡,洗過以後身上會有檀香味呢!”

  說著陸含之又打開了一個新的錦盒,撲麵而來一陣陣怡神的檀香。

  林夫人對這檀香的香胰更是喜愛,她抬頭看了一眼陸含之,問道:“含哥兒啊!這香胰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之前你娘親不是說你自己在做營生嗎?不會就是這香胰吧?”

  陸含之一臉的驚訝,說道:“林夫人您真是太聰明了,一猜就中!那這塊香胰,就隻能送給您了。”

  在場的夫人太太個個兒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紛紛問道:“這宮裏太後賞賜的香胰,竟是陸家小少爺親手所製?”

  瞬間,後院中響起了陣陣七嘴八舌的議論。

  就連陸夫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如果說剛剛那隻手鐲隻能代表了她小兒子的人脈廣,交友廣闊。那麽這塊香胰,就真真的證明了小兒子的聰慧與實力。

  宮裏太後拿來做賞的東西啊!那是一般的人物嗎?

  其實之前陸含之便猜到了,采構珍珠香胰皂的人肯定是太後,隻是之前不確定。

  這下有了林夫人的佐證,陸含之可以確定了。

  看來他那個人情沒有白做,希望太後可以念他個好兒。

  這時,一旁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含之弟弟,可以送一塊香胰給我嗎?我……想試試。”

  陸含之抬頭,原來是林家剛過門的那個小兒媳婦。

  他也沒小氣,隨手拿了一塊茉莉香味的送給了對方。

  這下一開頭,一群人便通通圍了上來,七嘴八舌找他要香胰。

  陸含之好不容易護住了最後幾塊,一邊往錦盒裏裝一邊道:“沒了!沒了!這幾塊我還得留給我娘呢!哎,嬸娘嫂嫂們行行好。如果你們實在想要,便去東市或西市的含記香坊看看。今日剛剛開張,貨源充足。早去早得,去晚了我也不能保證還有沒有。統共製了一千塊,東西兩市一邊五百塊。”

  夫人太太們一聽,立即吩咐自家隨侍的下人跑去買,多一刻鍾都不想等了。

  陸含之心中喜不自勝,這下好了,市場打開了。

  太後真是終極代言人,比麗娘好使多了啊!

  大概過不了多久,任務完成的提示就會過來。

  眼看著後院裏的人去了大半,陸含之又坐回了陸夫人的身前。

  看得出陸夫人是真高興,她沒想到她的含兒才出去個把月,整個人脫胎換骨了一般。

  她拉著陸含之的手問:“含兒,你這香胰,哪兒來的方子?”

  陸含之說道:“是從西域的一本書上看來的,娘您晚上試一下,看看效果怎麽樣。”

  香胰的去汙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他添加的藥材和香料,護膚和留香效果都還不錯。

  手工皂在他那個時代也是很時尚的東西,深受不少愛美的女士們歡迎。

  經過妹子們的親身驗證,效果自然也不在話下。

  陸夫人對自己的兒子信任有加,自然是陸含之說什麽她信什麽。

  於是誇讚道:“含兒從小就聰明,看書一學就會,怪娘之前沒能早點發現你的好。”

  陸含之見陸夫人還沒把手鐲戴上,便撒著嬌拿起了手鐲,說道:“娘,您現在發現也不遲啊!來來來,孩兒親手幫您把玉鐲戴上!記住,大師可說了,一定要寸步不離身!這裏可是有兒子施粥給您祈來得福澤,您可千萬別辜負了孩兒的一片苦心。”

  手鐲大小剛剛好,樣式也好看,再加上它名動天下的名聲,陸夫人也是愛不釋手,自然舍不得摘下來。

  這會兒又有不少人來送壽禮,其中就有蘇婉凝。

  蘇婉凝仿佛一朵嬌弱的小迎春花,似嗔似喜的一張含羞臉,我見猶憐。

  她要送的東西,陸含之自然也是知道的。

  據說親自熬了半個月的夜,繡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抹額。

  原著中,這個時候陸含之正和家裏鬧別扭呢。

  剛好蘇婉凝趁虛而入,用一個抹額擄獲了陸夫人的好感,從此一步步將陸夫人攻略。

  然而此刻陸含之與陸夫人母子感情正篤,又有法器在手,哪怕蘇婉凝獻上了抹額,又說明了自己的良苦用心,陸夫人除了表達了謝意,卻也沒有太大的觸動。

  反倒是說了一句:“唉,怕是要拂了你的好意了,我這偏頭痛也算大好了。最近順心順意,也別無所求了,反倒是想開了。不過你既然做了,也謝謝你的好意,不如拿去給老太太用,也不枉費你熬了這幾個通宵。”

  蘇婉凝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太好,眼中還透出了幾分疑惑。

  陸含之看著她有些失色的花容,心道你的妖法是不是施展不出來了?

  就在陸含之沾沾自喜的時候,院外突然傳來吵吵嚷嚷聲,一名小廝急匆匆趕來傳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四少爺失足落水了!”

  眾人一驚,陸夫人猛然站了起來,問道:“怎麽回事?人救上來沒有?”

  小廝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道:“救是救回來了……可……”

  陸夫人急道:“你怎麽說話吞吞吐吐的?可什麽可?到底怎麽了?”

  小廝立即答道:“杜姨娘剛剛叫了郎中,可能……四少爺肚子裏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陸含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片刻的功夫,陸皓之就落水小產了?

  一後院的女眷,都匆匆趕往杜姨娘的院子。

  陸思危已經去了,正小聲的寬慰著杜姨娘。

  陸夫人一進門,便見一名丫鬟端著一個染血的水盆走了出來,隨即是跟在後麵的大夫。

  陸夫人上前問了一句:“大夫,怎麽樣?”

  郎中背著藥箱,搖了搖頭,說道:“驚嚇過度,還溺了水,孩子是保不住了。隻能是好好將養,四少爺還年輕,有得是機會。”

  杜姨娘一聽,立即哭天搶地起來。

  陸思危有些不耐煩,這杜姨娘也就仗著有幾分姿色才能騙得陸思危的喜愛,否則依她這沒見過世麵的作派,陸思危怎麽會寵她這些年。

  陸夫人皺眉道:“哭有什麽用?還不快去通知太子!連個孩子都看顧不住,本事都用到哭上了吧!”

  杜姨娘這會兒心裏正憋屈,一聽陸夫人這麽說,立即指著她的鼻子嚷嚷道:“是你!就是你!是你害了皓兒肚子裏的孩子!你好狠毒的心!”

  一聽杜姨娘這麽說,陸夫人反倒是笑了,她冷哼一聲,說道:“我和滿屋滿堂的賓客在後院兒欣賞含兒帶回來的香胰子,連一步都沒出過後院兒。這要不是老爺也在家,我還真是被你血口噴人給冤枉了!我倒是要問問四少爺身邊的丫鬟小廝,他是怎麽掉下去的!”

  陸含之在一旁看戲,說實話他很同情陸皓之,一輩子活在陸含之的光環下,還有個非要讓他和陸含之比的娘。

  本來陸家養一個小郎君已經可以了,沒有必要再養陸皓之。

  而且陸皓之的資質,實非上佳。

  若照尋常男子來養,其實也不一定會差到哪裏去。

  哪怕資質一般,跟著陸宸之管理家業,陸宸之得了祖蔭後再給他謀個官差。

  這輩子要什麽有什麽,富貴日子也是少不了的。

  杜姨娘在陸思危枕邊吹了吹風,便將兒子養成了小郎君,本就是指著飛上枝頭變鳳凰。

  如今如願以償,卻在今日雞飛蛋打。

  她若不氣,就不是杜姨娘了。

  好在陸思危還算有點兒理智,他開口道:“去叫四少爺身邊的人過來。”

  丫鬟小廝顯然已經被打了一頓,隻有太子賜給陸皓之的司衣姑娘還站著。

  司衣姑娘無奈的站到了他們跟前,她是太子府的大丫鬟,自然是有點地位的。

  還未等陸思危問話,司衣便朝他們福了福,歎氣道:“我知道老爺夫人想問什麽,當時我們都在良侍身邊。可是良侍不知為何突然任性,匆匆跑到水塘邊便要去摘那隻蓮蓬。說什麽吃了蓮蓬,便能一舉得男。我們三個都沒能攔住,隻能眼睜睜見他失足落水。”

  這回杜姨娘終於無話可說,反倒是被陸夫人抓住了把柄:“聽聽,好命歹命天注定。不是你吃了蓮子,就能連生貴子的!”

  陸含之卻心下生疑,陸皓之又不傻。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情況嗎?瘋了似的要自己去摘蓮子?

  他想吃蓮子,自然有小廝代他去摘,何須親自動手?

  他猛然回頭,便見一角黃色裙角一閃而過。

  是蘇婉凝。

  陸含之大概心裏有數了,雖然蘇婉凝不喜歡太子,可太子是她的底牌。

  縱觀原著,雖然所有大佬都寵著女主,卻隻有太子對她死心踏地。

  但這個前提,應該是太子的心沒有被任何人占據,隻有她自己。

  她必須要保證太子的心裏隻有她,才能更加完整的掌控全局。

  陸皓之的孩子是個意外,她不能讓這樣的意外發生。

  再一想自己,如果自己沒有穿進書裏,那麽陸含之肯定早已在她的精神攻擊下親手將自己兒子掐死了。

  陸含之皺眉,這女主可謂是黑心蓮本蓮了!

  慌慌亂亂大半天,陸思危讓人去請太子,太子卻稱事不見。

  陸皓之剛剛小產,又得知太子不見他,瞬間哭得梨花帶雨。

  傍晚時分,陸含之辭別了陸夫人,準備回莊子上。

  陸思危現在還不待見他,他也就沒給對方添堵。

  臨出門的時候卻見一小黃門匆匆進了陸府,被陸思危的近侍迎了進去。

  陸含之皺眉,讓機靈的在禦去打聽打聽,並約定好了在城門前匯合。

  在禦應聲去了,陸含之便先去了南城城門。

  遠遠的便看到陵安王喬裝的羅鍋扛了個破麻袋杵在那裏,誰能想到這不起眼的麻風臉羅鍋,會是那個將來威震八方,讓人聞風喪膽的地獄修羅?

  陸含之將馬車停了下來,讓人上車。

  等了不到片刻,在禦也回來了。

  在禦低聲在他耳邊回道:“是太子府那邊出了事,太子遇襲腹部中劍。雖無性命之患,卻也傷得不輕。據查,是三皇子的親信所傷。”

  陸含之一聽,立即點了點頭,心中有數了。

  他忍不住一臉敬佩的看向宇文\,拱手道:“殿下真是好手段。”

  宇文\已經把他的重劍從麻袋裏拿了出來,說道:“哦?你又知道什麽了?”

  陸含之說道:“您讓戎將軍抓到了宇文z劫殺他的證據,又親自去刺殺太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用得是胡刀吧?草原狼族的標誌性兵刃。可能,還是親信專用的胡刀。”

  宇文\仍是抱著重劍,不言不語,隻是給了他一個繼續說下去的眼神。

  陸含之說道:“宇文z劫殺戎將軍的證據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宇文z劫殺太子的證據是不是真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宇文z可能自己也弄不清這證據是真還是假。你這個三哥,向來過得稀裏糊塗,隻有一股子蠻力。可能連他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親信帶著信物去劫殺了戎將軍和太子。”

  “這樣一來,皇上定會查宇文z。畢竟他沒辦法不查,因為大皇子被莫須有的誣陷都下了大獄,沒理由包庇這個三皇子。第一件事,肯定要先拿了三皇子。不過拿不拿三皇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爺,您是不是已經掌握了大皇子被誣陷的證據了?”

  聽完陸含之的話,宇文\終於有了反應,他仔細得看了陸含之一眼,說道:“你沒嫁進太子府,是宇文b的損失。”

  陸含之:……

  不是,你老提太子幹什麽?

  陸含之無語道:“殿下,嫁給太子的是我弟弟,而且他剛剛小產了,不是我。你覺得我一個生了孩子的在家小郎君,還能嫁進太子府嗎?別說是太子,農門都未必願意娶我進門。”

  宇文\卻說道:“世人庸俗,錯得又不是你,為什麽要把生子的事歸咎到你自己身上。”

  陸含之:??????

  哇!暴君大大此番論調很是新潮啊!

  沒錯沒錯,的確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那個大豬蹄子!

  陸含之一臉感動的看向宇文\,說道:“陵安王殿下,草民產子兩個多月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說一句話。”

  宇文\沒說話,他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陸含之心裏卻是一動,咧嘴笑道:“啊,能得王爺一句話,我的心也是豁然開朗不少。不過……王爺,我心裏也是有怨氣的。就這樣被玩弄,被拋棄。我拚了命的給他生孩子,他卻不聞不問,你覺得這個人該如何評價?”

  宇文\想都沒想便開口道:“薄情寡義,不知廉恥,其罪當誅!”

  陸含之心裏要笑翻了,說道:“你說他是不是個王八蛋?”

  宇文\還是不說話。

  陸含之依舊不死心,用力憋著笑,大概暴君大大是想到他那薄情寡義不知廉恥的父皇了。

  忽然心血來潮,想逗逗他,於是便說道:“嗯,咳……是這樣的。殿下,連日來草民的心裏都堵得喘不過氣來。隻想找個人同仇敵愾,罵罵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也讓心裏痛快些。您……可以滿足草民這個願望嗎?”

  宇文\雖然還是不說話,卻緩緩點了點頭。

  陸含之心裏笑得翻江倒海,說道:“那草民說一句,殿下說一句哦!”

  陸含之:“阿蟬他爹是臭不要臉的大豬蹄子!!!”

  宇文\:“……阿蟬他爹……是臭……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