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幽月沉默下來。

  尊龍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加快修煉步伐，我在那邊等你和我哥回去。”

  鳳幽月‘嗯’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雖然他是雲陌的弟弟，但她和尊龍也就認識了幾天而已。平日裏有鬱晨他們熱場，倒是不覺得尷尬。如今兩個人麵對麵，還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你好好跟我哥在一起。別離開他。”尊龍忽然說。

  鳳幽月抬頭看他。

  尊龍的眼中帶著幾分心疼，他皺皺眉，“我哥他認死理，活了那麽多年，隻認你一個。如果你離開他，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上一次你死，他耗盡百年，付出了自己的神之界來複活你。如果你再死一次，說不定他會毀了整個位麵來給你陪葬。所以，你必須變得強大，必須守在他身邊。”

  鳳幽月心頭狠狠一顫。

  雲陌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但自己看是一回事，從尊龍嘴裏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感覺特別心疼，也特別震撼。

  心疼雲陌的所做所為，也震撼尊龍對她的要求。

  必須變得強大，不能再死一次。

  鳳幽月抓了抓冰冷的手，深吸一口氣，“你說的對。”

  “我必須守著他。”

  尊龍對上她的雙眸，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堅定和決心，一直懸著的心鬆了幾分。

  也許，這個女人真的是最適合哥哥的。因為她有一顆強大的心。

  尊龍眼底染上幾分暖意，“離開之前，我有些話要告訴你，是有關混沌神器的。”

  鳳幽月將情緒收起來，坐直身體。

  “混沌器靈的記憶至今沒有恢複，不過即便他恢複了，也未必知道太多有關混沌神器的事。我比他知道的多一些。”尊龍頓了下，忽然問，“你可知道天外天的等級劃分？”

  鳳幽月搖頭。

  尊龍：“天外天的等級隻有一個，就是聖者。聖者分一二三四個等階。突破聖者四階之後，就是破聖。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神。”

  “這些我都知道。”鳳幽月說。

  尊龍：“但你不知道，破聖以上，還有等級。”

  鳳幽月心頭一震，眼睛劃過流光。

  “你應該了解一些天地初開之時發生的事。創世神創造了第一批神，也就是破聖。魂域的魂離是破聖，當年的朱雀王也是破聖。在你們的認知中，破聖應該是最高等級了吧？”

  鳳幽月：“是。”

  尊龍勾了下唇，問了一個問題，“那你說，天道算是什麽等級呢？”

  鳳幽月眼神一渙，臉上浮現出幾分茫然。

  “天道也有等級？”

  “為什麽沒有？”尊龍抬頭瞟了眼夜空，哼笑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創世神和天道，哪個等級高？”

  鳳幽月抓了抓頭發，“應該……是創世神吧。畢竟天地是他創造的啊。”

  尊龍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在這個位麵，創世神不屬於六界中任何一界，相反的，六界是他創造的。而那些破聖，甚至天道，也都是他創造的。其實嚴格來說，也不應該這麽說。天道不算是他創造，創世神給了一個機會，第一縷領悟了天地規則的靈氣，便是天道。”

  “而天道的等級，叫大道。破聖之上，便是大道。你們所說的勘破大道，便是這個意思。”

  “所以，成神不是巔峰。那些人想要得到混沌神器，就是因為混沌神器有勘破大道的契機。”

  鳳幽月的下巴忽然繃緊，“如果有人勘破大道，是不是就意味著將有新的天地規則出現，也就是說將有新的天道出現了？”

  尊龍：“是。”

  鳳幽月：“那原來的天道呢？”

  “他？”尊龍撇撇嘴，“要麽退休，要麽死。”

  鳳幽月：“……”你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化石，還知道‘退休’這個詞？

  －－－－－－題外話－－－－－－

  退休這個詞，起源於唐朝。並非現代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