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鳳幽月歎了口氣，“我暫時沒辦法徹底解開寒蠱，所以隻能讓他這麽沉睡著。對了，你是洛離師父的親傳弟子，你可有解開寒蠱的辦法？”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洛綾搖了頭。

  “沒有。”他說完，看著鳳幽月失望的雙眼，眸光閃了閃，又補充了一句，“但我知道操控他精神力的功法。”

  鳳幽月疑惑的看向他。

  操控精神力還需要功法？不是隻要會攝魂術之類的就可以做到嗎？

  洛綾勾了下唇，似乎在笑她的天真：“你以為天地至寶魔靈石，是普通攝魂術就能操控的？”

  鳳幽月一愣。

  說實話，她並不知道普通攝魂術是怎樣的威力。

  打從她擁有混沌空間開始，修煉的就是《滅神訣》，那是混沌空間親傳給她的高等精神力攻擊玄技。

  所以，她對普通攝魂術並沒有太多的概念。

  直到洛綾剛才說的話，讓她冒出了一個疑問——如果攝魂術那麽好學，為何她從九幽大陸到九重天，並未見過太多精神力操控者？

  對她來說很好操控的神獸，似乎到了別人手中，就變成了一個難題。

  “老大，你還能不能行了？”小混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起，“你可是混沌體哎，比魔靈石還要牛逼的混沌體。我給你的《滅神訣》，可是混沌空間所出，豈是外麵那些普通功法可以比的？你是混沌體，修煉的又是《滅魂訣》，攝魂控魂的能力自然比尋常人強大百倍。對其他精神力操控者來說很難做到的事，在你這裏就是小意思啦！”

  小混為她解答了疑惑。

  是了，她是混沌體，擁有最強的天賦，和最極品的修煉功法。

  所以，她能夠操控許多別人不能操控的人和獸。而慕舜……操控慕舜精神力的人，應該也不是個尋常人。

  “慕舜是魔靈石，他的精神力十分強大。一般人是無法操控他的。”洛綾繼續道，“操控慕舜精神力的人，用的是神魔秘術。”

  “什麽是神魔秘術？”

  “你說的……可是那個被整個位麵列為禁忌的神魔秘術？！”

  鳳幽月和輕若同時開口，說完話後，兩個人對視一眼。

  “被列為禁忌？”鳳幽月茫然，“到底什麽情況？”

  輕若搖搖頭：“我也是聽爺爺說過，他老人家說，神魔秘術是一位遠古大能在經曆了情變後所創，用來控製他的愛人的。據說，將神魔秘術修煉到極致，可以操控天底下所有的神和魔。隻不過因為修煉此秘術的過程太過殘忍，後來被天外天聖龍閣列為整個位麵的禁忌。”

  鳳幽月聽得目瞪口呆，天底下竟然還有能夠操控神和魔的秘術！

  什麽是神？

  九品真神不叫神，進入天外天的聖者也不叫神，隻有突破聖者的破聖階，才能被稱為位麵之神。

  破聖之神有多強大，看看天地初開時的第一批神靈就知道了。

  他們可以創造一切，大陸、位麵、天地規則，甚至生靈。

  能夠操控神，那樣的秘術是有多恐怖？

  如果有一個功法，能夠操控天地間最巔峰的神，那麽結果會是……

  鳳幽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摸了摸胳膊，道：“既然這個神魔秘術這麽強大，那為什麽以前沒人修煉過？”

  “因為修煉方法太難了，也太血腥。大多數人承受不住。”洛綾說，“我曾聽師父說過，神魔秘術一共有七層，想要修煉到第七層，至少要吸食數萬嬰孩的心頭血。以前神魔秘術沒有被禁時，曾有許多大能試圖修煉此功法。但都因為吸食心頭血過多，導致心魔，最後瘋了。”

  鳳幽月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也就是說，這世間如果出現一個修煉神魔秘術的人，就意味著有無數嬰孩為之死去。

  要知道，嬰兒是最純淨的，想要取出他們的心頭血，必須得挖心才行。

  成年人挖心尚且無法存活，更何況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嬰兒。

  太殘忍了。

  鳳幽月心裏不太舒服，她臉色凝重道：“也就是說，操控慕舜的人，是神魔秘術的修煉者。那那個人修煉到第幾層了？”

  洛綾：“能夠操控魔靈石，至少第五層。”

  鳳幽月臉色微變：“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個人已經殺了數萬嬰兒。並且，再用不了多久，這個人的神魔秘術就要天下無敵了。到那時，就連天外天的聖龍閣也無法操控他。”洛綾道。

  房間裏一下安靜下來，原本輕鬆的氣氛好像上了層霜，讓人渾身發涼。

  鳳幽月曾經想過和九尾狐族有關的無數種可能。

  他們操控神殿和聖殿，他們操控了姬紫和司馬睿，他們與魔界七魄狼狽為奸，他們為了得到混沌神格，派出許多人去追殺她。

  以上種種，雖然陰險毒辣，但仍在大家的掌控之中。

  但是神魔秘術……當年抓走慕舜的人，已經確定是九尾狐族。也就是說，他身上的神魔秘術，是九尾狐族的人做的。

  她來九重天這麽久，從未聽說過九尾狐族有哪個人已經強大到如斯地步。要知道，能夠將神魔秘術修煉到第五層，修為至少要在九品真神巔峰才行。

  可九尾狐族中，除了那個已經死翹翹的青岩老祖，剩下的另一個九品真神隻有中段。

  那麽，究竟是誰修煉了神魔秘術呢？

  鳳幽月忽然響起重錦在臨死前對她說的話——九尾狐族背後有人！

  九尾狐族是遠古血脈，在九重天地位尊崇。如果做他們背後的人，修為和實力必定要在九尾狐族之上。

  放眼整個九重天，九尾狐族的實力已經算是巔峰。能夠淩駕於他們之上的……隻有天外天了。

  修煉神魔秘術的人，在天外天。

  鳳幽月抽絲剝繭推測出這個結論，渾身一陣陣往外冒冷汗。

  天外天，那是神一般的存在。雖然他們不是神，卻是最有可能成為神的人。

  這樣的人，該怎麽對付？

  而這個人和九尾狐族合作，又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