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作者:鳩羽千夜      更新:2020-08-10 00:11      字數:2301
  任極安靜下來,緊緊摟著懷裏人,他盯著燃著正旺的燭火發了一會呆,然後喃喃道:“我突然覺得有些懂詩經裏的那些酸句子了。”

  他扳過莫繼寒的臉,認真的問道:“如果我現在跟你說,我想跟你‘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你會不會很感動?”

  那人眉毛動了動,還是閉著眼睛沒反應。

  任極心裏湧起一陣失落,又氣不過,索性一翻身,抱著人結結實實壓在身|下,“果然這些話就不適合我這種人講,老子什麽身份啊。老了的事情現在誰知道,等咱們都老了以後再看吧,你說是不是啊。”

  那雙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左右摸索一陣就直接往衣襟裏探去。莫繼寒猛地睜眼,狠狠瞪他。

  任極卻似是很享受,“可算睜眼看我了,”手使勁往衣襟裏伸,一通胡摸亂捏,莫繼寒阻擋無果,隻得一把掐了他手腕:“拿出去。”

  “不拿。”猛一使力,莫繼寒本就無甚力氣,輕易就讓他掙開束縛伸到腰下猛掐了一把,聽到莫繼寒小小的“啊”了一聲,頓時身子就軟了不少。任極大喜,立馬抬腳膝蓋往前一頂,就把人的腿給分開了。

  身下的人臉色立時便紅如滴血,任極心裏更是歡喜,捧著人的臉用力親了一口,發出響亮的“啵”的一聲,兩手就已經等不及的去扒人衣服了。

  扯了腰帶,鬆開係扣讓衣襟全部大敞,目光逡巡一遍,任極卻停了動作,偏頭想一想:“這身衣服穿得挺好看的,還是不脫了吧。脫了挺可惜啊,不如就這樣來一回。”於是罷手興高采烈的去抽褲帶。

  莫繼寒簡直快被這無恥的話弄瘋了,嚴防死守最後一關,怎麽也不肯鬆手。任極哪裏肯依,眼珠一轉,見他重點全部都在褲帶上,立刻轉移陣地,將人衣襟一扯,對著一側的乳珠就是一口,拿牙磨了,又用舌抵住揉壓,莫繼寒的一點兒神智全用在抵禦身上緩慢上升的氣度,唯一的一點兒力氣又要拽著自己的褲帶,顧得了上顧不了下,立時就被得手了。

  “啊”的一聲抽氣,左胸上難言的脹痛酸麻,蛇般遊走到腰下,全身頓時懈力,熱度竄升,讓他止不住顫抖起來那一聲聽在任極耳裏如同天籟,更加賣力逗弄。幾個回合下來。莫繼寒丟盔棄甲輸得徹底,軟在那裏沒有了一絲兒力氣,隻能任君擺布。

  那模樣看得任極兩眼發直,此時兩人相貼極近,不過一層薄薄布絹相隔,身上的變化哪裏瞞得過耳目。任極清清楚楚感覺到莫繼寒下方那處變化,顫巍巍的挺起貼著他的,簡直要讓他喜極而泣了。

  再也等不得,趁著莫繼寒無力鬆手,果斷的抽掉了褲帶,兩下將下裳除了個幹淨,讓人完全暴露眼前。莫繼寒完全措手不及,隻能徒勞的側身弓起。希望能把自己遮起來。

  任極笑他:“嘖,回回都像個大姑娘一樣。你倒是真害羞啊,快過來我看看,這都幾回了,遮什麽啊。”

  當下把人一壓,強迫他攤平了,手向下一伸,摸到地方,握住擼了幾個來回,便覺得在手中突突一跳,越發漲大起來,前端耐不住似的滲出了淫水,越發抬得高了些,仿佛再求更多些的撫觸。

  莫繼寒腰繃得緊緊的,才張口說了個“別”就被堵住了口,一條舌頭蠻橫的闖進來,一通的胡攪蠻纏,咽不下的津液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將臉頰脖頸沾得發亮。腹下也沒得空閑,帶著老繭的掌心手指由上而下細細搓磨一番,全身的血便好似全湧到那處幾欲噴薄而出,又熱得滾燙,似要把魂魄都給點燃了。

  淡淡的檀麝味兒彌漫在鼻端,讓他的神智開始迷亂,他毫不知道自己已在不自覺的抽送腰肢,喉間溢出呻吟,希望得到更進一步的對待。

  第一次得到這麽主動直接的信號,任極有些如在夢中的不敢置信,雖然心髒已經愉悅得已經快跳出來了,卻還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樣想著,他就停了手裏的動作,捏著莫繼寒的下巴叫:“繼寒,繼寒。喂,你知道我是誰吧?”

  莫繼寒滿臉俱是紅潮,細密汗珠濡濕了額發,半眯的星眸裏一片迷離水光,被任極一叫,模模糊糊的眼前才有些清晰起來,卻沒聽太清問話,勉強回問:“什麽?”

  任極又問:“知道我是誰麽?”滿臉認真。

  莫繼寒咬牙撇頭,“你覺得我會和誰!”

  任極撲到他身上一頓亂蹭,“我求你叫叫我吧,啊,別老是這樣。我現在,喜歡你到這個地步,你卻連一點兒讓步也不肯嗎?”

  他埋頭在莫繼寒肩頸,語氣裏充滿挫敗,“我這樣留你在身邊,手段不堪下作,你…你真的那麽不願意嗎?連叫叫我也不肯?”說到最後,已是隱約有些絕望。

  全身的熱度在緩慢的褪下來,心裏冰涼一片,任極想,完了,他永遠都要輸給那個女人了。就算他們從未真正在一起過,就算他占有了一切,他心裏的那個位置,也永遠不是他的。

  背上卻覆上來一雙手,溫熱的感覺停留在後頸,他聽到歎息似的輕聲:“任極。”

  這簡直就像絕望之下產生的幻覺似的,任極不置信的喃喃道:“要是真的,就再叫一遍吧。”

  “任極。”

  任極抬頭,目光炯炯的盯著他,莫繼寒喉嚨隻覺幹澀無比,半晌才道:“你…其實是個…好人。”

  雖然這個答案跟他預想的有一點兒距離,但可算讓他又活回來了,“再多叫叫我,我可真喜歡聽你這樣叫我。你看,”他挺腰貼著莫紀寒下腹摩擦,“多精神。”

  又急忙去堵莫紀寒的嘴,心道:“可不能再聽別的了,再這麽折騰幾回,朕這龍根也得落下毛病了。”

  又是一通揉捏,俱是對著莫紀寒的敏感弱點,才被挑弄未平的身子哪裏經得起,不一會便又被拉進欲海裏沉浮,幾番高低跌宕,待到終於泄身,早已癱軟無力,隻能予取予求了。

  任極也極是耐心,把曾經的手段悉數使出,隻求能讓身下人忘乎所以的迷醉,當他頂進深處,那樣細密的包裹吮吸,就如同真正全身心的接納了他的存在,再不見絲毫排斥反抗,真正的神魂共銷。

  直到兩人皆攀至頂端,如浮雲間,才道何為欲仙欲死。

  任極等到喘息剛定,將人箍在身側,“從今往後,隻許你一人再無反悔。容我十年,便海闊天空,與君同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