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作者:鳩羽千夜      更新:2020-08-10 00:11      字數:4332
  莫紀寒本已料定任極必會大怒,正在暗暗戒備,豈料任極一反常態,非但一陣大笑,竟還一口就親到臉上來,又說了那麽一句毫無廉恥的話來,莫紀寒頓時措手不及,臉上陣陣發熱。垂在身側暗自戒備的拳頭慢了一步方才揮向任極,卻被一把抓住,緊緊握著,任他如何用力也抽不回來了。

  任極抓著莫紀寒的拳頭笑得眼睛都快沒了,一側身就擠到莫紀寒身邊坐下來,貼得緊緊的,語氣又欣喜又感歎:“你也開始關心我了,你也喜歡我了吧,哈哈哈……咳!”裂開的嘴角來不及收回去,小腿上就狠狠挨了一腳,齜著牙幹咳一聲,手卻不退反進,摟了莫紀寒的腰,轉臉又道:“你喜歡我了對不對?”

  兩人挨得極近,一側頭吐息全數噴在莫紀寒耳邊,左耳立時便紅的快滴血了。莫紀寒低叱:“胡說!”偏頭抽手想離開塌上,全然沒注意到那隻偷偷摸摸摟上來的手。直到腰上一緊,還未站起又被迫坐了回去,頓時臉上愈紅。

  不想還未坐穩,任極竟就猛的將他掀倒在塌上,整個人結結實實壓上來。

  突如其來的一下,莫紀寒不及防備之下讓任極爬到了身上,臉似紅燒,奮力想將他掀下來,那人卻如賴皮狗一般死死抱著,脖子一歪,嘴巴就貼了上來。水蛭似的舌頭強行鑽進來,勾卷著他的,似要將全身的血液都吸出去。

  莫紀寒“嗯”地發出悶哼,呼吸都忘了,神魂都被那無法無天的舌頭吸出來,全身漸漸軟下來,什麽力道都沒有了。

  任極吻了個痛快,全身都爽快起來,半晌才將兩瓣被吮得微腫的唇放開,意猶未盡的又狠狠親了好幾口,才笑道:“怎的還連親個嘴都不會,雛兒一樣,嘖嘖嘖,是我沒教好。”

  莫紀寒好不容易氣喘平了,聽了這流氓似的話,又一陣氣鬱:“滾開!”

  任極手腳牢牢纏在他身上,“我可不滾,”不懷好意的聳聳腰,“若不是你講了那番話,我也不會這般激動。你看看,你可要負責平了這火氣。”

  下、身處硌著的那硬物在身上東磨西蹭,莫紀寒氣得眼都紅了,正待開口反駁,任極又喜滋滋道:“我一直患得患失,如今聽到你親口承認擔心我,可算能將心放一半到肚子裏。”又略起了身,盯著那雙紅通通的眼睛,歎道:“隻是什麽時候你能再直率一點那就好啦,”一邊裝模作樣的唉聲歎氣,一邊搖頭道:“明明都喜歡了,偏偏就喜歡嘴硬。幸好朕是天子,氣量恢宏,也就不斤斤計較計較了。”

  他一邊說話引開莫紀寒注意力,一邊暗暗施了“千金墜”,硬是擠入莫紀寒腿間,偷偷摸摸按住他一手脈門,卻不施力,右手摸上他腰間,就去解腰帶。

  莫紀寒本聽他說患得患失,正心有所動,心緒一陣茫亂,不想後麵卻聽任極接道:“隻是啊,你嘴巴上別扭也就算了,你的心意朕心裏明白也行。可不要在床上再那般別扭,那麽難搞,每次都不得盡興,看看,憋得成樣,可也傷身的很哪。”

  任極甫得知莫紀寒這塊石頭終於被自己給捂熱了,興高采烈的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說話之間什麽禮義廉恥也不要了,就想把心裏的想法一股腦的全給倒了出來,完全忘了對方臉皮薄,哪裏受得住這般調戲?

  他講得高興,雖使了“千金墜”卻施力漸小,一時得意忘形,小腹上陡的一痛,“唉喲”還來不及叫出來,就眼前一花,“砰”的掉到榻下摔了個結結實實。

  這下雖不重,卻也把他摔得發懵,想他堂堂九五至尊,卻被掀下床第,倘若傳了出去,天下百姓怕是都要笑掉大牙,可還有帝王尊嚴?

  莫紀寒臉色紅如滴血,瞪他一眼翻身下榻,罵了句“混賬”,渾沒有自覺自己剛剛踹下去的是一方帝王。

  他收拾衣物就想離得遠遠的,任極登時回神,一撲抓了莫紀寒的腳踝,捏住腿上麻筋,調笑:“看看,才說就想跑了,就沒想過你這樣臉皮薄的男人。”

  橫豎現在左右無人,便是再被踹上幾腳又怕得誰來,隻要能把人搞到手,管他呢!

  莫紀寒從未見過如此無賴,麻筋被捏住腿上一陣酸軟,就又被任極欺上身來上扳倒在榻上。

  任極也不管他連吼滾開,一手拿住他脈門,一手解了兩人腰帶,笑道:“就說你難搞一點兒也不錯,普天之下,也就你有本事把朕踹下床。”滿臉喜色,像是被踹下床多值得炫耀般。

  脈門被製,莫紀寒惱怒交加,眼睜睜看著任極扯開了兩人腰帶,掀起衣袍,露出大半個身體來。

  任極眼睛瞬也不瞬,盯著他仔仔細細看著,像是從未見過一般,看得莫紀寒從惱怒漸轉羞窘,閉上眼睛,喝道:“看什麽!”

  任極摸上他的臉,認認真真回答:“看你。”

  眼前的身體上還有些前日的淺淡痕跡,在那下麵,便是深深淺淺的各色疤痕,布滿本該平滑緊致的肌膚。

  他忍不住歎氣:“我從未好好看看你,現在當然要好好看。還疼嗎?”莫紀寒閉嘴不答。

  任極也不等他回答,摸著那些凸凸凹凹的疤痕,“當初你為何要那般倔強呢?脾氣又臭又硬像塊石頭,若是早些低頭,哪會有這一身傷。唉,也是,你若不那麽倔,我又怎會被你所吸引?偏偏你這人,打也打不得,對你好,你也還是那副臭脾氣,真把我為難得要命。”

  一邊說一邊低頭順著指尖的紋路慢慢吻去,“讓我好好看看你,啊。”

  莫紀寒覺得全身的血都快燒沸了,一顆顆的滲出皮膚,泅濕了身下的床單,隻怕很快血就會流幹,腦子裏模模糊糊地想:我會死吧。

  直到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突得被包入一個濕熱的地方,有柔韌溫暖的物體輕舔摩擦,他才如被雷殛,“啊”的叫出聲來。

  等到他終於意識到任極正對他作什麽,他不敢置信的睜眼,瞪了半晌,方知掙紮:“你快放開!”

  好在任極有了前車之鑒,將他抓得牢牢的,否則掙這一下,兩個人都有得好瞧。

  他張口輕咬一下那已經半抬頭的莖、身,惹來一聲驚叫,才不滿鬆口:“亂叫什麽?朕還從來沒有這樣伺候過誰呢,你還敢有不滿嗎?”

  “你、你,下流!”

  麵對這種指責,任極不痛不癢,一挑眉頭:“這種時候不下流,那可什麽事都幹不成了。”又笑咪咪的伸手握住上上下下揉搓擼幾下,“你反應可也不小啊,豈非也一樣下流?”厚顏無恥,莫此為甚。

  他銜住莫紀寒耳垂,手下不停,逼出莫紀寒幾聲急喘,“你乖乖的,保管你舒服得成仙。”看他臉紅氣喘的模樣喜愛得不得了,又忍不住道:“以後不許說下流,舒服了隻管叫出來,我高興聽得緊。”

  莫紀寒立刻咬緊嘴唇,哼也不哼一聲。

  任極歎氣:“誰說不難搞了。”也不再出言戲弄,知他已算是放任自己為所欲為了,再要不知好歹,再被踹下去怕是就上不來了。

  當下再不廢話,專注眼前,手下不停,嘴上發泄不滿似的咬了一口胸前略略凸起的褐色小豆,就吮住不鬆口了,來回吸吮磨弄,硬是讓他吐氣□□出聲才罷休,換了一邊繼續。

  手下的事物已完全挺立起來,頂端泊泊流出透明的粘稠,任極寶貝似的將它攏在掌心裏,低頭道:“唉,叫一聲聽聽,憋著怪難受了。”壞心的滑下去,裹住了下方飽滿的兩粒球珠滾動揉搓。

  莫紀寒哪裏是他的對手,牙都快咬碎了也沒能堅持住,任極剛說完,他腰猛一挺,“啊”地叫了出來,從此喉間的□□就管不住了。

  任極看得他臉色潮紅不住喘息,美得簡直快心花怒放,俯身含了他的唇,那手更是一路下探,摸到緊緊閉合的入口,伸了濡濕的兩指輕輕按揉。呢喃似的在他耳邊叫:“紀寒、紀寒。”

  莫紀寒頓時全身輕輕顫抖,拚命將頭扭開:“你停下!”越來越不可抵擋的如潮快、感就要將他完全淹沒了。

  “現在停下,除非我不是男人!”話音未落,指尖猛的突入,換來一聲驚叫怒罵。任極嘿嘿直笑,“你現在的的反應可生動多了,多罵點,我樂意聽。”

  手指旋扭擴張,又加了一指往深處去,不輕不重從那要害一點上揉搓過去。他如今對這身體也可算得上駕輕就熟,前兒又才雲雨過,開拓輕鬆不少,是以弄了片刻,就迫不及待的抽回手指挺腰直上了。

  剛一進去被緊緊裹住,立刻舒服得哼出來,也不急著攻城掠地,停在那裏享受了一會,才緩緩開始動作,將莫紀寒雙腿高舉過肩,磨著肉壁,“我也不指望依你這別扭的脾氣能對我說出什麽好話來,隻要別不理不睬,你說什麽,我都高興聽得很。”

  莫紀寒不住輕喘,聽了任極的話心裏百味陳雜不知是何滋味,也不會回答,隻得閉了眼將臉轉開,卻是將身上放鬆了,由著任極如何折騰。

  任極見他如此,簡直高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愈發亢奮,克製也克製不住,再緩不下來,立時急風驟雨一般將莫紀寒拖入急湧的欲念裏。

  等到兩人都終於宣泄出來,任極雖不算完全盡興,也知道不能將人折騰的太狠。索性將人摟了,輕聲說話。

  “我哪可能關你一輩子。我原也說過,這皇上的位置照理本不是我的,事不由人,如今到這一步,隻能說天意如此。”

  “至於子嗣,一個便夠,管他男女,養到十六,朕便禪位。”看莫紀寒眉頭一動,立刻將人壓住,“我可先跟你說好啊,我生平最怕小孩,教養之事我可玩不來,你得負責。教出什麽樣全看你了,明君昏君我管不著,時候一到,我就把這帝位丟了帶你走。天下百姓幹我屁事,你也不準想,想我一個就夠了。”。

  莫紀寒驀地瞪大眼,看任極驕橫拔扈放言:“也算是你逼我看清了,若想將你綁在身邊,強迫硬來隻會越鬧越僵。隻好我吃點虧,順著你的脾氣來了。”

  “不過,”他低頭,咬了他的耳廓:“你也不想這好容易平靜下來的天下又烏煙瘴氣吧,所以等那娃兒為止你都不能跑了啊,你若又跑,我便叫這天下民不聊生!朕不快活了,誰也休想高興!”

  他講完等了半天,身、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側頭一看,那人愣愣的似是半點也沒有聽進去,頓時滿心氣餒。

  忽聽莫紀寒問:“你。。。何時有的子嗣?”

  嗯?任極愣了片刻,大喜:“你在介意嗎?”想他平素最是厭惡有人爭風吃醋,現在的卻偏偏巴不得這人對著他吃醋了。

  莫紀寒怒瞪,任極立刻摸鼻子,歎氣:“我就知道,唉。好好,我說,去年的事現在還在肚子裏沒生出來呢。我知道如你這般的人,天生責任感就重,若是我就這樣將你拐跑了扔下一堆爛攤子,慢說別人,隻怕你第一個便要將我一劍捅死。”

  “雖說這也是不得已為之,但你就不能稍稍介意下麽?你如此心胸寬宏,卻偏偏叫我心裏不是滋味了。”

  他越說越是覺得自個兒委屈,摟住人埋頭在他頸窩,隻恨不得將人再狠狠折騰一頓,看他開不開竅。

  莫紀寒輕喝:“胡說八道!”心裏卻是泛起層層漣漪,似酸似痛。忽又想起什麽,“還未出生,是男是女都末定,怎能輕說大統傳承?”

  任極卻不以為然,“能者居之,管他男女,要我說,這世上半數男人恐怕還不及女人動心忍性眼光長遠。”又去扒在莫紀寒身上,“我生這一個就夠了,難不成你還要我去臨幸那些女人?算你狠,我可受不住,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把這世上的女人統統沉到海裏去!”

  他看上的人簡直就是塊石頭,他為之患得患失,那人卻一本正經叫他去搞七拈三,簡直快將他氣死!

  一想到此,他立刻伸手去摸莫紀寒的腿,曲了膝蓋就要往裏鑽:“不成不成,朕越想越氣,你這捂不熱的石頭,定要負責給朕消火!”

  “滾開!啊!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