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卷·第二卷·第七章
作者:晚安的安宛      更新:2020-08-09 21:50      字數:7135
  火海卷?the sea of fire

  第二卷 禍端 sourd disaster event(察獲,方覺禍。)

  第七章 觀察者 the observer

  觀察者與內步森特來到了一個村落,裏麵的家戶都是用鼠背灰色的石塊與鋅灰色的石塊砌成的。這個村落就是安德與鮑思出生的村落——吉村。

  吉村的附近沒有植被,也沒有水源,這樣惡劣的環境沒有給吉村人活下去的機會,所以他們組成了吉村的格羅姆,也就是漠匪,去劫掠附近路過的商隊,以此來維生。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的吉村人選擇平靜地離開這個世界或是離開這個他們出生的村落,去別的村落或是市樞求得生存的可能。村落人數的逐漸減少,讓留下來人們活得更加輕鬆了一點,漠匪也在內步森特、安德和鮑思的帶領下越來越好,吉村人甚至可以暫時忘記生存的憂慮,短暫地享受一下生活,但僅僅是短暫地享受

  觀察者走在內步森特的身後,古人族們陸陸續續從自己的家戶中走出來,看向一瘸一拐的內步森特,沒有人上前去攙扶內步森特,所以的古人族在看到內步森特後都開始哭泣了,它不理解這是為什麽。有些古人族隻是捂著臉安靜地流著眼淚,有些古人族則是哭得撕心裂肺,把觀察者嚇得立刻跑到了內步森特的身旁。內步森特垂著頭,朝著安德的家戶走去,觀察者和其他的古人族都無法看到她的神情。觀察者來到她的右腳旁,抬起腦袋,想要看看內步森特,內步森特滿臉的苦痛,淚水從眼中溢出,不斷地落入白沙之中。

  幾個古人族都想衝到她身旁,但都被他們身邊的古人族攔住了。吉村中剩下的古人族都是老人、婦女和孩子。觀察者與內步森特走了一路,沒有看見一個古人族男性。

  內步森特突然停了下來,觀察者也停下來腳步,它順著內步森特的目光,看向左側的鼠背灰色石屋,石屋裏隱約看到兩個人影,一個人影倚靠著石壁坐在地麵上,另一個則靠著前者的大腿坐在地麵上。內步森特走進石屋內,觀察者跟著她也來到了石屋內。

  出現在它眼中的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婦女,她們正是安德的伴侶和女兒。安德的伴侶和女兒都在沉睡之中,外麵的哭泣聲已經能夠傳入石屋之中了,但兩人卻依舊熟睡著。內步森特走到安德伴侶的身旁,用右手輕搖她的左肩,將她從睡夢中喚醒。她的雙眼有些腫脹,好像在之前就已經哭過了,眼神中流露出她深深的疲倦與悲傷,噩夢一直糾纏著她。看到內步森特,她本能地嘴角上揚了,但發覺內步森特是孤身一人,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淚水又一次地從眼角流出。噩夢成為了現實。

  安德的伴侶鬆開自己的雙手,此時她的嘴唇已經緊緊地抿住了。她用雙手將女兒的腦袋移開,小心地放在地麵上。站起身,拉著內步森特來到了石屋外的沙麵上,她正準備說什麽,突然雙腿發軟,朝著內步森特倒去,內步森特上前一步扶住她,讓她攙扶著自己的身軀站立著。

  “他他”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她甚至無法把話全部說出,悲痛製止了她。

  即便隻聽到她口中傳來的兩個字,內步森特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麽,想要問什麽,內步森特攥緊拳頭,指甲刺入了掌心之中,很疼,但自己的心,更疼。內步森特還不如她,因為內步森特已經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勒住了她的脖子,堵住了她的嘴巴,割掉了她的舌頭。

  安德的伴侶放棄了去詢問內步森特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問不出口,內步森特也答不出口。她轉頭看向女兒,女兒還在沉睡之中,月白色的觀察者趴在她的身旁,小心地觀察著自己的女兒。她看著看著,眼中的淚水漸漸積起來了,但始終沒有從眼角流出。她轉過頭,看向內步森特。

  “你你替我照顧好安都”她再一次看向了女兒。

  “那你呢?”內步森特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她看,內步森特害怕她會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那個回答。

  她不停地閉上眼睛,又吃力地睜開。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動作好像花去了她僅剩的體力了,她不得不完全癱在內步森特的身上。內步森特有些哽咽,已經知道了她的選擇,自己除了照顧好她和安德的女兒,什麽也做不了,今天一整天,這種無力感不停地侵蝕著自己的心,內步森特的掌心越來越疼了,但卻還是無法比及心裏的痛楚。

  安德的伴侶突然睜開了半閉著的雙眼,恢複了精神。她又一次看向自己的女兒,看得入迷。她轉過頭,看向內步森特,臉上露出了微笑,她輕輕地抱了一下內步森特。轉身離開了自己的家戶,朝著吉村的村口走去,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傾瀉而下。當她走到吉村的門口,發現前麵有許多的吉村人,大家與她有著相似的想法,彼此看了看彼此,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淚痕。

  安都此時蘇醒過來了,環顧四周,沒有看見母親的身影,但卻有一隻月白色的雙尾生物趴在自己身旁。她的好奇心使她忍不住想要去觸摸它月白色的雙尾,觀察者盯著安都的雙眼,清澈得能夠看見她毫無保留的好奇,它沒有抗拒她的觸摸,任由她輕撫自己的雙尾。

  觀察者轉過頭看向內步森特,她已經在這個石屋前的沙麵上站了很久了,一直不停地用雙手搓揉著自己的雙眼,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它站起身,朝著內步森特走去,到了石屋的門口,轉過頭看了安都一眼,眨了眨花青色的眼睛,又將頭轉向內步森特,慢慢地走到她身旁,用自己的腦袋輕輕地頂了頂她的右腳。內步森特將觀察者抱起來,摟在懷中,觀察者感受到了她的顫抖,還有她不停落下的淚水的溫熱。

  安都扶著石壁,來到了石屋的門口,牢牢地抓住石壁,小腦袋探出門口,左右張望著,兩隻清澈的眼睛搜尋著母親的蹤影,卻怎麽也找不到,但她看見了內步森特。

  “內步森特姐姐!”安都的聲音伴隨著她的興奮從石屋門口傳出。

  “安都”內步森特聽見安都的呼喊聲,將觀察者從懷中放下,雙手揉搓地更用力了,她不想讓安都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姐姐你怎麽了?”安都聽出來內步森特聲音中的哽咽,很是奇怪,而她的雙眼,則繼續搜尋著母親的蹤影。

  “沒事的姐姐就是有些累了”內步森特勉強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轉過身走向安都。

  安都沒有多想也沒有懷疑,但是母親的消失讓安都很不安,“姐姐,你看見我媽媽了嗎?”

  安都軟綿的聲音把這十個字送入內步森特的耳中,觸動著她的內心,她差點又要忍不住流淚了。

  “你的媽媽她”內步森特把話擠出口,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放聲大哭,她必須要忍住,“她去找你爸爸了”

  “去找爸爸了?”安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內步森特看,眼中充滿了奇怪,“媽媽為什麽不帶我一起去啊?”

  “你爸爸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內步森特低下頭,不讓自己看見安都那過於清澈的雙眼,她怕自己一直與安都對視,會忍不住哭出來,“你媽媽去找他很累很辛苦讓我來替她照顧你直到他們一起回來”

  安都的眼中出現了困惑,但困惑很快離開了她的雙眼,她點了點頭,費勁地走到內步森特身旁,抱住了內步森特的右腿。

  “那我聽姐姐的話,乖乖的,等爸爸媽媽來找我們。”安都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群青輕撫著她的小臉,讓她看著格外的溫馨。

  “嗯,我們一起等你爸爸媽媽來找我們。”內步森特深呼吸著,調整著自己的心態,恢複了平靜。群青同樣輕撫著她的臉龐,卻讓她看著格外的孤獨。

  觀察者走到了石屋裏,靠著石壁躺下,它經曆了一整天的奔波與危難,身軀已經疲憊不堪了。四條腿都已經酸痛無力了。內步森特和安都也來到了石屋裏,安都小心地走到觀察者身邊觀察著觀察者,觀察者也是第一次被一個古人族小女孩觀察,有些許的不適應,但它太累了,懶得動彈了,就任由她觀察自己了。它半眯著花青色的雙眼,看著倚靠著對麵石壁坐下的內步森特,她已經閉上了雙眼,它知道她有多麽的痛苦,與她原來在一起的那群古人族應該都已經死去了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失去同伴的痛苦,它之前也經曆過兩次。

  第一次是父母和自己被迫離開族群的時候,族群被古人族們追殺,它與父母隻能逃跑,不斷地目睹著同伴們一個個死去,它們什麽也做不了。

  第二次是失去自己的父母,蘇珀珥在自己眼前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它當時痛苦到失去神誌,徹底懵了,它那個時候依舊是那麽的無奈,什麽也做不了。

  看著內步森特略顯消瘦和憔悴的樣子,它心裏麵很不好受,但它還是什麽也做不了

  安都對觀察者充滿了好奇,不停地觸摸著它的身軀,發覺觀察者沒有抗拒她的觸摸後,慢慢地靠近它的身軀,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它的身上,靠著它躺下來了,月白色的絨毛十分暖和,而且十分柔軟,安都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看向內步森特,她對觀察者充滿了好奇,她想詢問內步森特關於觀察者的一切,但內步森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之前沉睡的的母親,她眨了眨眼睛,將目光轉向觀察者,觀察者也將目光從內步森特轉向了安都,彼此對視著,觀察者的疲倦使它很快閉上了眼睛,也陷入了沉睡之中,安都則在對視後越發好奇了它剛剛看著我,眼神裏流露出了疲憊,還似乎希望我不要打擾它的休息好神奇!它好厲害!好想讓姐姐告訴我它是什麽,它叫什麽好想媽媽安都側過頭,母親的不辭而別還是觸動了她的內心。她開始想念母親了,很想,很想。

  觀察者在睡夢中夢見了自己的父母,父親靠著母親站立著,父親的眼中流露出些許的愧疚,母親的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溺愛。父母對視著彼此,情感在此刻彌漫開來。它們轉過身,朝著遠處走去了。身影越來愈小,觀察者想要追上它們,但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最終隻能目送它們遠去。它們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了,自己的夢也醒了。安都側著頭靠在自己的身上,清澈的祖母綠色雙瞳失去了神采,及肩的栗色發絲混入觀察者月白色的絨毛之中,她還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裏,似乎一直在想著什麽,想得入迷了。

  觀察者用左前腿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向在對麵沉睡的內步森特,她依舊徘徊在夢裏的世界,但夢裏的世界可能對她而言太過殘酷,她的眼角不停地溢出淚水。觀察者受到了內步森特的影響,心情變得低落了,之前在夢中看見自己的父母,本來已經忘記了,現在卻逐漸想起來了,它有些想念它們了,腦袋輕輕地垂到地麵上,地麵很涼很冰,這讓它有些不愉快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它的耳朵輕輕聳動著,石屋外一片寧靜,哭泣聲都已經停止了。甚至連古人族的說話的聲音也都聽不見了。它眨了眨花青色的眼睛,對此感到奇怪,外麵未免也太過安靜了。它抖動著自己的身軀,安都從自己的世界裏走出來,回到了現實之中。看著觀察者在自己麵前站起身,走出了石屋。她扭過頭看了看內步森特,又轉回來看向已經走到石屋門口的觀察者,她的手指互相撥弄著,她站了起來,小心地走向觀察者,她還是決定跟隨著觀察者,讓內步森特在石屋裏好好休息。

  觀察者來到石屋外的沙麵上,耳朵繼續聳動著太安靜了,這個古人族的村落太安靜了它朝著吉村的村口方向走去,身後傳來稀疏的腳步聲,觀察者回頭看了一眼,是安都正在跟隨著自己,試圖悄悄地跟著自己不被自己發現。被自己看到後吐了吐舌頭,咧著嘴笑起來。衝著安都眨了眨眼睛,它把頭轉回來,繼續觀察著吉村這種異常安靜的狀況。

  風輕輕地吹向吉村的沙麵,吹動白沙,讓它們在觀察者和安都的腳下流動著,發出輕微的嗦嗦聲。觀察者並沒有在意腳下流動著的白沙,它和身後的安都已經走過了小半個吉村,一路走來,每個鼠背灰色的和鋅灰色的石屋中,都沒有任何古人族的蹤影,他們好像突然消失了,此前它和內步森特看到的婦女、老人和孩子都無影無蹤了,難道他們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村落嗎?觀察者很困惑,它們觀察者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離開自己出生和生存的地方的,古人族跟觀察者好像截然不同

  突然,觀察者聽見了吉村門口傳來的踏地聲,急促,然後在瞬間消失了,接著傳來的是輕微的腳步聲。它的耳朵劇烈地聳動著,花青色的眼中滲入了一絲不安,它沒有聽過那種踏地聲,所以並不知道那個聲音的來源,但輕微的腳步聲多半是古人族是這個村落的古人族嗎?還是從別的地方來到這個村落的古人族?她還在沉睡,而這個古人族小女孩還跟在自己身後,該怎麽辦呢觀察者回頭打量著安都,紅舌伸出嘴巴一小截,輕輕地舔了舔穹灰色的嘴,它停下來腳步,用右前足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再一次打量著安都,轉過頭,想要向吉村的村口繼續前進,可是左前足邁出了一步後,它又將左前足收了回來,轉過頭,第三次看向安都,打量著她。

  安都看著觀察者不停地回頭看向自己,以為自己的身後有什麽人或是東西,便扭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但是什麽也沒有,僅有幾縷白沙被風吹到了她的臉上,她隨意地抹了抹自己的臉,將白沙從自己的臉上抹去,看向身前的觀察者,它沒有繼續前行了,留在原地不動了,垂著它的腦袋,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安都越來越覺得觀察者很神奇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生物,幾乎跟人一樣聰明。觀察者慢慢地朝她走了過來,輕輕地頂了頂她的肚子,她蹲下來,摸了摸它腦袋上的月白色絨毛,它抬起頭,伸出紅舌,舔了著舔她的臉頰,她很癢也很開心,繼續摸著它腦袋。觀察者退後兩步,用右前足指向安都的身後,隨後觀察者就朝著安都的身後走去了,原路返回,它覺察到了這個村落的異常以及門口的動靜,在身旁有安都的情況下現在立刻回到內步森特身邊是最安全的選擇。安都沒有多想,繼續跟隨著觀察者,觀察者去哪她就去哪。

  觀察者與安都才離開沒多久,兩個古人族出現在他們剛才所在的沙麵上,他們正是魯斯派來追擊內步森特與觀察者的兩名奈夫津成員。他們逐一進入每個家戶中,想要找這個村落的人詢問是否看見過帶有一隻月白色生物的古人族,但他們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任何一個這個村落的人。這個村落的人都已經消失了他們查看著各個家戶中的餐具的狀況,碗和盤上有著殘留物,水瓶還有殘留的水漬和水滴,這個村落的古人族們似乎才離開沒多久,但他們確實全都離開了這個村落。他們從石屋中走到石屋前的沙麵上,略瘦的奈夫津成員彎下腰,拾起落在白沙之中的一縷月白色的絨毛,將它遞給了身旁略胖的奈夫津成員,彼此對視著,都點了點頭,他們一直追尋的目標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了,很有可能還沒有離開這個村落,這縷月白色的絨毛使他們必須加快他們的腳步了。

  風用力地吹向吉村中的石屋,發出嗚嗚的風聲,不斷地拍打著安德家戶的石壁,讓內步森特從夢中蘇醒了。一滴淚水從右眼的眼角滑落,被她用力地拭去。她的眼睛有些紅腫,臉上滿是蒼白,眼圈被水紅鋪滿了。她用雙手使勁地拍打著臉頰,眼中的悲痛漸漸被堅定所替代,雖然還有一些悲痛遺留在眼中,但是也比之前要好上很多了。

  內步森特定睛在略顯昏暗的石屋裏環視著,沒有看見觀察者與安都的身影,剛剛平穩下來的心緒又變得焦躁了,她站起身,跑出安德的家戶,呼喊著觀察者與安都。

  “小——家——夥——”內步森特一邊朝著村口的方向前行,一邊查看著道路兩旁的家戶中是否有他們的身影,“安——都——”

  這個瞬間,觀察者和安都聽見了內步森特的呼喊聲,兩名奈夫津成員也聽見了內步森特的呼喊聲

  略瘦的奈夫津成員停下了腳步,仔細地聽著遠處傳來的呼喊聲小家夥?安都?之前魯斯副首領說要我們追擊逃走的敵人,還說應該是一個古人族和一隻生物,小家夥就是那隻生物了,安都可能是那個逃走的古人族發出呼喊聲的那個古人族也有可能是那個逃走的古人族

  略胖的奈夫津成員也停下了腳步,等待著同伴的分析後得出的判斷。略瘦的奈夫津走到他身旁,將自己的判斷告訴了他,他抿著嘴唇思索了三個呼吸,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略瘦的奈夫津成員。

  “我們先追上去,那個生物肯定見過我們了,兩個古人族之中有一個也已經見過我們了,也應該知曉他的格羅姆同伴被我們擊殺了,會對我們有敵意,另一個古人族沒有見過我們,應該不會立刻對我們產生敵意,哪個是我們應該擊殺的目標,由此可以看出來。”

  “你說的沒錯,那我們加快速度吧!”

  “好!”

  觀察者眼中充滿了焦急,它知道內步森特是因為在意自己和安都才會這麽做的,可是她讓那兩個古人族也聽見了,這或許對他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安都聽見了內步森特的呼喊聲,略微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內步森特姐姐醒了呢!她稱呼這個神奇的生物為小家夥,我也叫它小家夥好了!姐姐來找我和小家夥,我們也應該加快腳步,早點見到姐姐,不讓姐姐擔心安都並不能夠看見身前觀察者眼中的焦急,她嘴角上揚,努力地跟上觀察者逐漸加快的步伐。

  觀察者耳朵繼續聳動著,那兩個古人族離自己和安都越來越近了,他們聽到了內步森特的呼喊聲後,步伐越來越快了。觀察者隻能希望自己和安都先遇見內步森特,而不是那兩個古人族先遇見自己和安都了。

  自己的呼喊聲沒有回應,內步森特繼續往吉村的村口走去,再一次地呼喊著觀察者與安都。

  “小——家——夥——小——家——夥——”她的眼中充斥著擔憂,她的心這一整天已經受盡了苦難與折磨,她越來越害怕了,“安——都——安——都——”

  兩名奈夫津成員已經能夠看見安都和她身前月白色的觀察者了,他們繼續加快步伐,想要追上他們。內步森特也看見了觀察者的身影,還有觀察者身後的安都。兩名奈夫津成員和內步森特都沒有看見對方。

  狂風開始了怒吼,吹向他,試著去在他身上刮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但他的身軀過於結實,夾雜著白沙的狂風不能傷害他分毫,這令狂風更為惱怒,它一次又一次地拍打著沙麵,衝擊著他的身軀,但他始終無動於衷。狂風不得不轉移目標,它席卷了整個吉村,讓兩名奈夫津成員、觀察者、內步森特和安都都無法徹底睜開自己的雙眼,風沙停留在他們身旁,肆意地賣弄著,找回在他身上丟失的威嚴。

  觀察者的耳朵劇烈地聳動著,接著是它的身軀,開始了劇烈地抖動,月白色的絨毛根根立直,它覺察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的氣息,一點一點地朝這個村落靠近著。對於這個“東西”有多麽危險,觀察者覺得那兩個古人族完全不能與之相比。吉村門口的兩匹步行者也感受到了這個“東西”的氣息,它們的腿顫抖著,跪在了沙麵上,當這個東西越來越靠近,它們的顫抖越來越劇烈,它們最終癱倒在沙麵上,不敢動彈分毫,它們已經身不由己了。

  察獲,方覺禍。(sourd disaster ev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