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真·山寨
作者:朝酒晚捂      更新:2020-03-10 22:31      字數:2659
  “我可以揍他嗎?”兔糖糖扭了扭手腕,發出一陣嘎巴嘎巴的響聲。

  猥瑣男見狀縮了縮脖子,他隻是個人普通的人,也不是什麽修行者,剛剛能拎著菜刀動手已經是因為這個世界民風彪悍的原因了,但他不是傻子。

  這兩個人躲避他動作的時候很是輕鬆,顯然不是普通的人。

  “你們是什麽人!我告訴你們,我大哥可是秩序衛隊的人,你們敢動我我大哥饒不了你們的!”

  兔糖糖扭著手腕,俏皮的朝著猥瑣男笑了笑,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是什麽人?你問我呢?我告訴你啊...”

  兔糖糖拳頭上閃著電光,停在猥瑣男跟前,頓了頓,笑容滿麵的說道:“當然是...揍你的人!”

  “你...你要幹什麽!別...別過來!我大哥可是...可是秩序衛隊的人!他...他不會放過...啊...”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嘭!

  猥瑣男躺在地上像一條上岸的魚一樣,時不時蹦噠兩下,整張臉已經腫的看不出人樣來了。

  “嗬!嗬!”猥瑣男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跪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我知道了,你們...是那家店的,蔣老板和那隻暴力兔!暴躁...說的果然...沒錯!”

  一聽這話,蔣道理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饒有興趣的蹲在猥瑣男跟前,“你認識暴躁?”

  猥瑣男仰頭躺下,一副老子不想搭理你們的模樣。

  “糖糖,他還想再來一次電療。”

  蔣道理歪著頭朝著一旁悠哉悠哉的啃著胡蘿卜的兔糖糖喊道。

  猥瑣男一聽蔣道理這話頓時就急眼了,連一身的傷痛都忘了,一咕嚕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別!蔣大爺!我錯了我說!我說,別動手!”

  蔣道理嘴角微微翹起,站起身從一旁拉了一條板凳,整好以暇的坐下,“果然犯賤都是天生的,說吧。”

  猥瑣男哆哆嗦嗦的說著。

  從猥瑣男的嘴裏,蔣道理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猥瑣男的老哥是負責西城區一個小片區的秩序衛隊分隊長,有著老哥這層關係,所以在西城區他老哥管轄這塊至少也算是個土霸王。

  兄弟倆姓蔣,跟蔣道理一個姓,一個名叫蔣仁,一個名叫蔣義,挨揍的這個是蔣義,但是這兄弟倆可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當然也隻是在這一塊地方。

  因著老哥的關係,蔣義知道了蔣道理的事兒,加之最近這一塊也多少有一些流傳東城區那邊蔣道理的小店,但沒人知道這就是去給城主做過菜的人,所以蔣義打起了冒名蔣道理的主意。

  至於說暴躁?那就有點意思了,這老哥自從那天被修理以後,在東城區混了兩天不到就溜到了西城區,因為害怕啊!

  偏偏暴躁碰到了蔣義,倆人也算是臭味相投,暴躁跟蔣義閑聊的時候聊到了蔣道理的小店,並且將蔣道理和兔糖糖稱之為黑白雙殺,沒錯,就是殺不是煞。

  並且講了蔣道理而去小店經營如何的暴利,然後又說味道有多好,這讓蔣義萌發了想要打著蔣道理幌子開店的想法。

  好在之前蔣義就是開的餐廳,但是味道嘛,實在不忍直視,因為這一次期望能獲得暴利,所以蔣義喬裝打扮一番去蔣道理的小店連續吃了四天的飯,這才回來重新開店。

  有著哥哥的幫襯,再尋找了一位塔兔一族的小兔子,靠著宣傳和忽悠兩天的時間就有了西城區一大片的食客。

  這些食客可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隻靠著兄弟倆的忽悠,就讓很多人上了當,因為信息流通的不便利,所以很多人都以為城東的店就是蔣義開的,甚至有些人就認為城東的店位置就在城西,所以稀裏糊塗之下自然有了很多人上門。

  加之蔣義精明的把價格下調了很多,不似蔣道理那直接被係統定價,所以自然有了更多的人來就餐。

  善於經營,更會宣傳,讓蔣義的小店短短兩天就收獲了一大片粉絲,至於說味道嗎,反正蔣義自我感覺很是良好。

  “喔,原來是這樣啊,這麽說你終於認出我來了?”蔣道理摸了摸下巴,“還算是不太傻,去把你店裏的東西做一份來嚐嚐,如果讓我滿意了,我就放過你,要知道我可是跟城主見過麵並且談過條件的人!”

  扯虎皮,拉大旗,誰不會?

  更何況你才不過是一個小分隊長的弟弟而已,他可是正兒八經跟城主談過條件的,雖然當初說的是城主府的那些廚子們,但蔣道理覺得扯個大旗相信城主還是不會介意的。

  更何況是這種真·山寨貨,蔣道理就不信這貨能去找城主詢問,見麵估計都見不到,他哥哥能不能見到都兩說。

  “還不快去!別磨磨蹭蹭拖延時間,告訴你,你哥來也沒有用,快去,別跟那膩膩歪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這地皮兩口子呢!”

  聽完蔣道理的話,蔣義低著頭忍不住直翻白眼,你瞅瞅,你瞅瞅,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才跟地皮兩口子,你全家都跟地皮兩口子。

  翻翻白眼,蔣義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向廚房,那架勢,分分鍾就可能被一陣輕風幹翻在地。

  形式比人強,打不過就算了,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這沒啥好說的,可這一來二去的連背景都被人給扯下去了,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禍從天上來?

  蔣道理要知道這倒黴孩子這麽想,肯定要忍不住先抽一頓,想啥呢?自己辦的這點事心裏沒點數?

  半小時後,蔣義和塔兔一族的小兔子倆人互相攙扶著端著一個大托盤放到蔣道理的桌上。

  蔣道理疑惑的瞅了一眼指了指最中間那黑乎乎的一坨問道:“這東西是什麽?”

  蔣義麵無表情的回應道:“清蒸魚!”

  “清!蒸!魚?”

  “嗯對!”

  “那這個五彩斑斕還流汁的呢?”

  “花式餡餅。”

  “那為什麽他是五彩斑斕的顏色?”

  “因為我不會把東西往麵裏塞,就剁碎了跟麵一塊兒攪和了一下。”

  嘭!

  蔣道理腦袋磕在桌子上,雙手有氣無力的耷拉著,感覺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了。

  按說這麽做也沒錯,關鍵你做熟它啊,但這看上去生一塊兒稀一塊兒的算怎麽回事?

  “你店裏沒吃死過人吧?”蔣道理有氣無力的從桌麵上爬起來,帶著一腦門的黑乎乎的東西,生無可戀的問道。

  “沒,他們都說很好吃的,我也試了一下,還是很好吃的,雖然比不上你做的。”一說到自家的手藝,蔣義臉上湧現出一抹異樣的潮紅。

  蔣道理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一旁的兔糖糖忍不住了,“你這做的都是什麽東西?糟蹋!老板做的飯才不會是這樣!你個騙子,這一坨屎一樣的玩意你自己留著吃吧!”

  說完,兔糖糖抄起托盤就扣在了蔣義的臉上,然後拉起蔣道理,氣呼呼的就走了。

  留下蔣義和一個嚇傻了的小兔子在風中淩亂。

  蔣義扒拉開臉上黏黏糊糊的餡餅,抹了一把臉往嘴裏塞了一口,“沒那麽糟糕啊,你嚐嚐?”

  說著把沾滿所謂餡餅的手伸向小兔子,小兔子還認真的舔了舔,然後點頭。

  “那一定是他們的問題,雖然我趕不上他們,但好歹也算是個高手了。”蔣義把手放進嘴裏,狠狠的添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