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專程來堵她
作者:鹹魚不翻身      更新:2020-08-08 23:27      字數:2359
  同一時刻,塗山蘭蘭麵上的獸皮被揭開,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正對上夜血那雙幽幽的目光,她頓時緊抿著唇,閉上眼,像是個鴕鳥一樣,默念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自我麻痹咒語。

  然而,這些咒語顯然不管用。

  即便是閉著眼,塗山蘭蘭也能夠感覺到,夜血那蓬勃的心跳和炙熱的氣息,整個人都嚇傻了,更是一動都不敢動。

  夜血看著眼前閉著眼顫抖的人,擰著眉頭,將人按在自己懷裏的同時,手臂卻小心翼翼避開了她有傷的地方,隻按著她的腰際部位。

  將人穩穩當當固定在懷裏之後,他沒有胡作非為,隻是低頭,親了親塗山蘭蘭的額頭,聲音裏帶著欲求不滿的不快:“休息吧。”

  但那語氣,卻像是在哄慰塗山蘭蘭。

  塗山蘭蘭有些驚訝地微微睜開眼,卻看到夜血閉上了眼睛。

  他好像,隻是想抱著她睡似的……

  要不是之前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塗山蘭蘭真要以為,他是個沒辦法進入發情期的獸人,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做發情……

  但現在她也不敢多想,看到夜血閉上眼,她也飛快地閉上眼睛,盡力催眠著自己,讓自己趕緊睡著。

  睡著了,什麽尷尬就不存在了。

  等到第二天,她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就是。

  大約是她的自我催眠太過成功的緣故,塗山蘭蘭靠在夜血的懷裏,感受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沒一會兒,當真睡了過去。

  感覺到懷裏的人,呼吸平穩綿長,不再急促之後,閉著眼的夜血睜開眼來,看了她一眼,嫌棄地皺眉,嘀咕:“嬌氣……”

  然後,將人抱得更緊,也跟著睡著了。

  ……

  塗山蘭蘭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看天色還差不了多久就到中午了。

  她望著從洞口透進來的光,眯了眯眼睛,抬起手遮擋了一下,才發現,山洞裏隻有她一個人在,夜血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她睡著之前發生的事情,飛快地坐起來,並且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自己。

  身上沒有任何異樣,臉上和背上的傷也都不再疼了,隻是……她確實沒穿獸皮。

  上身,毫無遮擋……

  塗山蘭蘭忍著想死的心,抓起旁邊的小塊獸皮,飛快地裹在身上,遮住春光,隨後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發現似的,卻見夜血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洞穴口,正對著她……

  “……”

  算了,她還是去死吧。

  塗山蘭蘭僵硬了幾秒,夜血逆著光,她也看不到夜血的神色,隻能幹笑著,“族,族長,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才。”夜血說著,提步走了進來,身影愈發清晰,然後補充了一句:“你裹胸的時候。”

  “……”

  塗山蘭蘭快哭了,族長,你真的不用說得這麽詳細。

  看到她那水汪汪的眸子,夜血蹲下來,望著她,一本認真:“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麽?”

  “很大。”夜血挑眉,像是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

  塗山蘭蘭:“………………”

  夜血又道:“手感也很好。”

  “!!!”

  塗山蘭蘭驚愕地看他,“你你你,你什麽時候摸的?”

  “昨天,你忘了嗎?”夜血微微歪著頭,反問。

  塗山蘭蘭茫然又震驚,昨天?什麽時候?她怎麽不記得?

  正想著,夜血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剛裹好的……胸!

  “!”

  塗山蘭蘭身子一震,下意識地就要往後縮。

  夜血卻在這時用力捏了捏她的胸,並且煞有其事地道:“你忘了,我再摸給你看。”

  “…………族長,這個,真的沒必要……”

  塗山蘭蘭真的要哭給夜血看了,她整個人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是紅彤彤的,一把打掉夜血的手,抱著雙臂,瑟縮成一團。

  夜血古怪地看她,好像不能理解她的反應,“你是我的伴侶,以後這種事,常有,你……難過什麽?”

  “……”

  塗山蘭蘭低著頭,紅的跟個蝦仁一樣,“你,你別說了……”

  當這件事不存在不行嗎?

  夜血卻道:“你要習慣。”

  說著,他將塗山蘭蘭整個撈進懷裏,完全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咬著她的唇

  。

  這樣的動作,塗山蘭蘭被他逼著來了三次。

  美其名曰讓她習慣……

  等到三次之後,最先受不住的卻是夜血。

  夜血整個人是黑著臉走出去的。

  塗山蘭蘭知道他又發情了,但是……大約是礙於她身上有傷的緣故,他走了,沒再欺負她。

  塗山蘭蘭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擔心。

  她摸了摸自己臉上都幹掉了的藥膏,忽然有些奇怪,夜血對著她這樣一張臉,是怎麽下的口……

  她想著自己那綠不拉幾的臉,都有些難受,看著夜血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她立即拿起旁邊夜大上回送來的巨大獸皮,隨便用骨針縫了幾針,做成了一個長裙似的,從肩膀直接包裹到膝蓋部位。

  感覺把自己包裹的夠嚴實了,塗山蘭蘭才鬆了一口氣,忍著背上殘餘的刺痛,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地出了洞穴。

  夜鷹族今天很安靜,塗山蘭蘭出來才發現,他們好像都在準備藥草。

  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立即跑到後麵山坡邊的小溪去洗臉。

  那藥草膏都幹掉了,扒在臉上,不僅難看,也很難受。

  塗山蘭蘭蹲在小溪邊,伸手舀了一捧水洗臉。

  深秋的溪水,微微帶著點涼意,刺的塗山蘭蘭一個激靈,麵上卻舒服了許多。

  她剛想再洗幹淨一些的時候,旁邊卻傳來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卑賤的人類!”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塗山蘭蘭沒有回頭,卻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夜月。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回過頭,果然看到了夜月猙獰的臉。

  塗山蘭蘭沒有跟她硬扛,客氣地笑:“你是來洗臉的嗎?那你洗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著,她就想走。

  塗山蘭蘭想的很簡單,她一個人類,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沒學過什麽拳擊跆拳道,打個正常成年男性,她都打不過,更別說是這裏身體形態和體能本來就變/態的獸人族。

  她對獸人族的態度一貫是,能躲多遠就多遠,得罪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但顯然,夜月是專程來堵她的,並不想給她躲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