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楊副官。”薑小妹嬌滴滴的說道。

  “請問於小姐，芳名叫於清影嗎？今年芳齡幾何啊？”楊副官問道。他必須了解於胖子侄女兒基本的情況，好回去向黃天剛匯報。

  “大名叫於清影，過了年就19歲了。”於胖子說道。

  楊副官隻是想跟薑小妹多說幾句話，看到於胖子插嘴，他有些不滿地望了他一眼，接著問薑小妹道：“於小姐學了幾年戲呀？”

  薑小妹說道：“隻是有些愛好，學了一點點。”

  在楊副官問話的時候，薑小妹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回答完後就有些嬌羞地低下了頭去。

  薑小妹貌美如花，體態輕盈，肌膚白皙，小小的動作，表現出來的適當的嬌羞，充分的展現了一個妙齡女子的溫婉可愛。

  楊副官看得骨頭有些發酥，他有點兒恨自己不是黃師長了，否則的話，這樣的女子他也會去追求的。

  楊副官還想再問些什麽，薑小妹羞答答地說道：“二叔，你們談，我先回房去了。”說完，她衝著楊副官展顏一笑，轉身離開了。

  楊副官被薑小妹的一笑，迷得有點兒發呆，他望著薑小妹離開時扭動的纖細腰肢，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吐沫。

  於胖子看到楊副官貪婪的的樣子，信心大增，他相信黃天剛一定會上當的。他心中暗笑，心道：“你這個蠢貨，還有那個該死的黃天剛，還想沾人家日本人的便宜，簡直瞎了你們的狗眼，到時候就知道這位女太君的厲害了。”

  於胖子表麵上不動聲色，為了扳倒黃天剛，他也豁出去了，又取出了500大洋，陪著笑臉說道：“楊副官，這件事情還請您成全，將來俺和俺侄女兒會好好的感謝您的。”

  楊副官現在可以篤定於會長的侄女兒，將來一定會成為黃師長的四姨太的，他也不好得罪於胖子了，再說500大洋也不是個小數目。他收下了錢，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放心吧！我回去以後見到黃師長，一定會替你美言的。”說完他就告辭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高九看的清清楚楚，他見到薑小妹之後，笑道：“妹子，你真厲害，迷死人不償命啊！”

  薑小妹驕傲地笑了笑，望著高九有些抱怨地說道：“可惜，有些人卻看不上我呢？”

  高九假裝沒聽見，對走過來的於胖子說道：“於會長，你的配合的很好，我的大大的滿意。”

  胖子受寵若驚，趕忙說道：“謝謝太君誇獎。”

  高九說道：“黃天剛的很快的就會過來的，你的繼續配合，完成了任務，黃軍的你大大的有賞的。”

  楊副官回到了師部，見到了黃天剛，看到屋裏勤務兵正在幫助黃天剛收拾書架，說了一句：”師座，我回來了。”

  黃天剛隨口問道：“見到人了嗎？怎麽樣？”

  楊副官看看勤務兵，努了努嘴，意思是最好別讓他聽到。

  黃天剛有些擔心這件事情傳到他的那些姨太太們的耳朵裏，又會打碎了一堆醋壇子。他說道“行啦，別收拾啦！你先出去，叫你再進來。”

  勤務兵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黃天剛說道：“怎麽樣？人還行嗎？”

  楊副官使勁兒地點了點頭，就把他見到薑小妹的情形，向黃天剛做了匯報。

  黃天剛問道：“比起我家裏那幾位如何？”

  楊副官不敢說薑小妹比她們強，萬一傳到她們的耳朵中，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他說道：“不比您的那幾位夫人差。”

  黃天剛一聽就明白了，笑著說道：“於胖子這個孫子，就是欠收拾，現在知道服軟了，哈哈。你通知下去，讓於胖子準備酒菜，晚上我就過去。”

  於胖子家大院兒。

  聽到黃天剛要來參加酒宴，薑小妹很高興，因為她就隻會唱那麽幾句，黃天剛如果馬上過來，距離酒宴還有較長的時間，他肯定會讓薑小妹唱戲的。於胖子說黃天剛唱的也不錯，算是一位票友，他應該會邀請薑小妹一起來唱，這樣的話，薑小妹肯定會露餡兒的。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就在薑小妹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守在大門口的寧武跑了進來，他緊張地說道：“黃天剛來了。”

  寧武沒有見過黃天剛，他為什麽就知道黃天剛來了呢？其實這很好辨認，因為他看到了來了一群治安軍，為首的是兩名治安軍的軍官，有一個身材瘦高，年紀較長的人，楊副官陪在他身邊，這個人肯定就是黃天剛了。

  黃天剛怎麽突然又來了呢？原來，他既然心裏存了要來見於胖子的侄女兒心思，其他的事情就索然無味了。

  楊副官也想再看一眼薑小妹，看到黃天剛坐立不安的樣子，就提議幹脆現在就去於胖子家。

  黃天剛是一位很不錯的票友，他也想跟於會長的侄女唱上一段，一方麵過過戲癮，一方麵來表現他的風流倜儻。

  於是，黃天剛等人幹脆就來到了於胖子家。

  薑小妹一陣緊張，她有些求助的望向了高九。高九對於胖子說道：“於會長，你得趕緊的出去迎接的，不要緊張的幹活。”

  於胖子趕忙向門口走去。

  薑小妹緊張地問道：“九哥，怎麽辦呀？他要是讓我唱，我怎麽唱下去呀？”

  高九略一尋思，說道：“你不是會唱那幾句嗎？你想辦法就讓他聽這幾句不就行了嗎？”

  薑小妹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陣兒，忽然笑道：“知道啦，九哥！”

  很快於胖子就陪著黃天剛和楊副官等人進來了，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二十多名背著長槍、腰間插著兩把駁殼槍的彪悍的侍衛，這些侍衛們訓練有素，有幾個人把守在門口，其他的人站在院子裏，還有幾個人直接向著於家大院的後門走去。

  於胖子跟在黃天剛的身後，心中十分忐忑，他擔心那位女太君會露餡兒，他一邊走一邊琢磨該如何應對。

  黃天剛進了院子以後，就問道：“於會長，你的侄女呢？”

  於胖子沒有看到薑小妹，就說道：“她在後院兒呢，俺去把她叫出來。”

  黃天剛說道：“不必了，你在前麵領路，我直接去見她。”

  於胖子隻好領著他們穿過了前院兒，向後院兒走去。

  “祝府本是書香門第，孩兒遠去求學，孩兒為的是知書識禮，孩兒也曾聽爹爹說過，古時有曹大家、蔡文姬，都是一代才女，留名千古，難道孩兒就學不得她們嗎？”

  正在這時，後院裏傳來了女子清亮的唱腔，聲音清脆、婉轉動聽。黃天剛是行家，聽了兩句，就麵露喜色，頻頻點頭。

  楊副官卻聽著有點兒耳熟，他記得好像他上次來的時候，於清影唱的也是這兩句。他正在有些疑惑的時候，聽到薑小妹自言自語的說道：“祝英台的這幾句唱詞，看上去也很簡單，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句我總是唱不好呢？”說著又唱了起來，當然唱的還是這幾句。

  楊副官聽到這裏，心中的疑慮頓時打消了。

  黃天剛站在院子裏欣賞了一會兒，有些忍不住了，他決定進去教於清影唱腔。

  於胖子領著黃天剛等人進了後院，就看到薑小妹在那裏一般比劃一邊唱著，她看到來人了，於是就停了下來，有些驚詫地望著來人。

  黃田剛看到眼前的薑小妹如此的清麗動人，眼中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他由衷地讚道：“於會長，你的侄女兒生的可真漂亮啊！”

  於胖子趕忙喊道：“清影，快過來！黃師長來了。”

  薑小妹走到黃天剛麵前，衝著他展顏一笑，說道：“見過黃師長。”說著，有些羞怯的低下了頭去。

  黃天剛看到薑小妹花朵一般的笑容，又見到她嬌羞的模樣，瞬間就喜歡到了骨子裏去了。

  對於於清影的出眾的美貌、和她清亮甜美的嗓音，黃田剛都十分滿意，還有一點也令他心癢難耐。

  他的幾位夫人雖然也都是旦角兒出身，但是，她們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於清影是省城上過大學堂的洋學生，檔次要比他的那幾位姨太太高得多了。這個年頭，能夠娶一位念過洋學堂的女學生，是一種時髦。

  黃天剛說道：“於小姐，你唱的真好聽，都會唱哪些曲目啊？”

  薑小妹羞答答地說道：“我們學校的劇團是業餘的，會的不多，《呂洞賓打藥》、《王小二趕腳》，都會一點點，唱的多一些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下山》。”

  呂劇有很多曲目，薑小妹會的確實不多。不過對於黃天剛來說，薑小妹會唱就行。像薑小妹這樣的漂亮的洋學生，甚至不會唱都行。

  黃天剛說道：“這就已經不簡單了，我聽到於小姐的唱功，真的已經很厲害了，完全不遜色於那些專業的演員。”

  薑小妹笑道：“謝謝黃師長的誇獎了，聽說黃師長是呂劇的大家，我正想向您請教呢。”

  黃天剛聽的眉開眼笑，他對於胖子說道：“你先下去吧，我要跟於小姐探討呂劇。”

  於胖子隻好退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擔心，他知道薑小妹馬上就會露餡兒的。他越想越怕，雙腿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幸虧黃天剛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薑小妹的身上，沒有人注意他的不自然的舉動。

  薑小妹看到黃天剛旁邊還站著楊副官，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衛兵，她正在想辦法如何把他們也攆出去，就聽到黃天剛說道：“於小姐，今天風和日麗，園子裏景色宜人，不如咱們就在這裏唱上一段兒。”

  他現在興致極高，就想著跟薑小妹一起過一過戲癮，順便欣賞一下美人唱戲的曼妙姿態。

  薑小妹卻沒有吱聲，她望了望楊副官和黃天剛身後的衛兵，有些害羞地說道：“我唱的不好，有些緊張呢。”說著，又望了望楊副官等人。

  黃天剛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對楊副官等人說道：“你們也先下去吧。”

  楊副官對黃天剛忠心耿耿，他有點兒擔心黃天剛的安全，因為想要謀害黃天剛的人有很多，他覺得還是要小心點兒為好。

  他說道：“師座，您的安全重要，要不就讓卑職欣賞一下您與於小姐的唱腔吧。”

  黃天剛很有理智，他聽楊副官這麽一說，也就不再趕他們走了，他笑著對薑小妹說道：“於小姐，沒關係的，咱們一起唱一曲，有些觀眾看不更好嗎？”

  薑小妹心中暗暗焦急，但是她很快就有了主意，不動聲色地說道：“師長大人，您是呂劇大家，我隻是一個初學者，跟您一起配戲，恐怕不行的。您看這樣行嗎？我有幾句唱腔，總是唱不好，就是唱不出那種韻味來，您給指點一下行嗎？”

  給美女當老師，黃天剛自然是興致很高，他在呂劇上麵造詣頗深，完全有信心能夠當好一個老師。他笑道：“好啊！你唱來聽聽，我幫你指點一下。”

  薑小妹於是又唱了起來，唱的當然還是那幾句。

  唱著唱著，薑小妹突然間咳嗽了起來，她使勁兒地咳嗽著，由於用力過猛，白皙的臉蛋兒竟然飛上了一片紅霞，甚至連脖頸都紅了起來，不僅如此，薑小妹的身體還像戲曲中那般扭動，模樣嬌羞可人。

  黃天剛看到薑小妹的樣子，不由得心疼了起來，他說道：“於小姐，你怎麽了？”

  薑小妹伸出纖纖玉指，姿態曼妙地指著院子裏的海棠花說道：“師長大人，我對這花粉有些過敏，我去喝點水，然後再唱，您看行嗎？”

  說著，她向黃天剛拋了一個媚眼兒，就向屋裏走去。黃天剛看懂了她眼中的含義，他心裏清楚，這一定是於胖子早已經跟他的侄女兒談好了條件，於清影已經答應了。

  黃天剛心中大喜，急忙跟著薑小妹向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於小姐，我來幫你倒茶。”

  楊副官等人跟在後麵，黃天剛哪裏肯讓他們來壞自己的好事兒，到了門口之後，回頭說道：“你們就留在外麵。“說完，他返身關上了房門。

  楊副官看到黃天剛猴急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笑。他對著兩名衛兵說道：“你們二人守在這裏，一步也不許離開。”

  說完，他背著手朝著前院走去，一邊走一邊也哼哼得起來，他雖然唱的很難聽，可是也能夠聽得出來，唱的竟然也是薑小妹唱的那幾句。

  黃天剛轉過身來，就看到薑小妹笑吟吟地望著自己，他心癢難耐，笑道：“美人兒，我來了！”說著就像薑小妹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