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根據暗影會白道人所說，遊戲之前是有過一次內測的。

  羊皮紙的前任主人，被稱為[舞弊者]的人，就是內測玩家。

  她應該是知道羊皮紙能力的，那個舞弊者現在在哪？他們與聯手會是什麽關係？她是被聯手會弄成植物人的？所以才沒把羊皮紙的真正能力告訴聯手會？

  一時之間，方月想了很多。

  倒是簽會長，看方月遲遲不說話，他緩緩開口。

  “據我所知，羊皮紙僅僅隻是一件可以預知持有者短暫未來的詭物。”

  “從功能上而言，超脫凡俗，可謂超脫級詭物。盡管從舞弊者那邊得到這件詭物的時候，被說是雨級詭物，但後來我們內部還是將其級別定位超脫級。”

  “不過不同於功能上預知未來可怕能力，在實際戰力方麵，羊皮紙並無任何幫助，至少資料上根據舞弊者那邊提供的情報，是這樣的。”

  “而從你身上的變化，我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我想知道，羊皮紙發生了什麽異變，還是說你本身有什麽奇特之處。”

  方月頓時愣住了，感情他們認為超脫級，僅僅隻是因為羊皮紙的預知能力？

  原來他們真的對羊皮紙了解甚少。

  還有……舞弊者……

  “你們聯手會，和舞弊者是什麽關係？遊戲裏的詭物，怎麽帶出遊戲外的？你用什麽東西幹擾了羊皮紙的預知能力？”

  聽到方月的問話，簽會長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笑意。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但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除非，你願意和我互相回答問題。我問你答，你答我問，一人一個問題，如何？”

  方月沉默了，衡量了下利弊，搖了搖頭。

  “我不回答你任何問題，你也不用回答我任何問題。我要加入聯手會，為聯手會出工出力，你們聯手會保護我的朋友家人，我們關係僅此而已。”

  “……你倒是不按套路出牌。這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你三個問題。”

  不得不承認，方月有些心動“……你的問題還是之前那個？”

  “不?　我想問……羊皮紙有沒有出現在遊戲裏？”

  方月？！

  瞳孔微縮?　方月沉思了一會，緩緩點頭“確實有在遊戲裏出現過。”

  “果然！”

  簽會長不可思議的看著方月“你已經和羊皮紙簽訂契約了！想不到羊皮紙最終看上的人會是一個外人……”

  契約？

  方月忽然想到……羊皮紙?　好像一直在說她的前任主人是植物人?　在睡覺。

  方月也就一直以為，羊皮紙是渣女類型?　無縫換主人的那種。

  但現在看來……他與羊皮紙前任主人，中間隔著的時間線?　並不短。

  內測……話說這遊戲什麽時候內測的?　從來沒聽說過消息啊。

  而從簽會長的話來看，自從上一任主人過後，羊皮紙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和人簽訂契約！

  無外乎聯手會的人?　對羊皮紙所知甚少。

  “羊皮紙簽訂契約後有什麽變化嗎？它在遊戲裏和遊戲外的樣子有什麽變化嗎？它在遊戲裏給你提供了什麽樣的幫助……”

  連珠炮的問題?　接踵而來，但方月卻不為所動，隻是說道“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簽會長頓時啞然，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想問什麽？”

  “還是那三個問題?　首先是你們[聯手會]，和舞弊者是什麽關係？”

  “合作關係?　[舞弊者]是第一批發現詭度線的人，他們通過內測?　得到了超凡的力量。而後自主陷入了沉睡，將其他事托付給了我們[聯手會]。”

  方月一愣?　他一直以為舞弊者是被人打成植物人沉睡的?　感情是自己主動入眠的？

  他不由好奇地問道“沉睡？為什麽沉睡？”

  簽會長抬了抬羊皮“這算第二個問題嗎？”

  “……不算?　你不用回答這個問題。第二問題遊戲裏的詭物，怎麽帶出遊戲外？”

  沒錯，這才是關鍵問題！

  方月緊緊地盯著簽會長，後者卻攤了攤手。

  “很簡單，第一次遊戲內測結束的時候，遊戲與現實進行了一次同步。詭度線，也是那時候開始出現的。內測的舞弊者，因此得到了遊戲裏的能力，同時，還具現化了一批[詭物]。這批[詭物]就是如今[聯手會]最初也是最大的資本，可惜因為一些原因，還是有一部分流落到外麵，落到了暗影會等各種組織的手裏。”

  遊戲……與現實同步？

  然後遊戲裏的東西就具現化現實裏了？

  原來一切就是這麽簡單？

  方月頓時感覺有些虧了，羊皮紙這貨還得拿陽壽燒，別人直接免費白嫖能力呢！

  不過仔細一想，方月又覺得還可以接受，因為舞弊者也僅僅隻是內測結束的那一刻，得到了同步的實力，在那之前，全都是普通人。

  在這種同步，比作一條河的話。

  那麽羊皮紙，真實的作用，就是偷渡！

  其他被河流隔開，隻能等待河流枯竭的那一瞬，才能過河，而羊皮紙是隨時隨地的偷渡，隻需付出小小的代價，就能遠超同期之人！

  這作用之大，不言而喻。

  而且羊皮紙說過，當漏洞越來越大的時候，它的副作用就越小。

  漏洞，應該就是詭度線。

  也就是說，詭度線越高，自己同步付出的陽壽代價就越小。

  一時之間，方月想了很多。

  等好不容易消化完這部分信息，他才問出第三個問題。

  “第三個問題，簽會長，你是用什麽幹擾了羊皮紙的預知能力？”

  “……我們聯手會研究過，羊皮紙的預知能力，實際上是因果預知。也就是說，要有因有果，如果我這邊屏蔽了結果，羊皮紙就無法預知。類似這種屏蔽因果的詭物，非常稀有，巧合的是，我手頭剛好有一個。”

  簽會長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木雕雕像，外形是一條金魚的形狀。

  奇怪的是，明明其他部分，都栩栩如生，卻隻有魚鱗，僅有三片而已，導致整體看起來有些怪異。

  “詭物[躍龍門]，在下午之前，它還有一百多枚鱗片。在見你之後，僅剩3枚。”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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