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左相好大的官威
作者:酥酥糖      更新:2021-01-04 09:35      字數:2179
  倒不是說司馬錦和顧白澤之間有什麽過節,甚至他們都沒見過幾麵,隻是那幾麵都是不愉快收場。

  司馬錦是被捧慣了的人,他一直都自詡天之驕子,可自從顧白澤出現之後,搶走了所有的鋒芒,就連帝都的名媛們,無一例外的全都想要嫁給他。

  在司馬錦的心裏,早就已經將顧白澤看作是自己的假想敵了。

  司馬錦抿了一口酒,沒有接受其餘人的敬酒,也沒有發話讓他們坐下來,更沒有走開,而是就站在那兒,似乎在等著什麽。

  心眼通透的人立馬就才出來了,九皇子這是在逼著左相服軟呢。

  看懂臉色的委員長立即抓住機會,先前的過節,總算是讓他找到了出口,當即厲聲道:“左相,你是臣,九皇子是君,君來敬酒,你還坐著算是個什麽理?”

  聞言,顧白澤淡淡抬眸,壓得低低的森冷嗓音,透著幾分譏笑的涼薄:“哦?這麽說,在座的各位,都已經認定九皇子就是未來的主君了?”

  委員長立即挺直了脊背,他本來就是九皇子一派的,“主君一直都將九皇子看作儲君來培養,難道就你不知道?”

  顧白澤笑了。

  笑得讓人心裏瘮得慌。

  “沒聽說,九皇子之上還有幾位皇子,各位都忽略了不成?主君到現在都還沒有公布儲君的人選,各位的心裏倒是門兒清,已經替主君下了決定了?”

  此話一出,到處都是抽吸的動靜。

  包括挨得近的幾張桌子,全都聽見了顧白澤用最冷淡的聲音,說出了最石破天驚的話來。

  幫主君決定儲君人選,誰敢?

  誰敢應這個話?

  委員長臉色瞬間憋得通紅,“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什麽態度,隨我樂意,若是你看不慣我,盡管把我拉下馬去。”

  顧白澤指尖撚著酒杯,淡抿了一口,薄唇拉成了一道薄薄的弧線,輕垂的眉眼下滿含著不易顯見的輕蔑冷然:“若來日還有帝國來犯,委員長能耐,盡管親自上陣,用嘴皮子把敵人給擊退。”

  又是一陣陣抽吸的聲音。

  但是……好想笑是怎麽回事?

  尤其是委員長被懟得紅紅的臉色,在滿布皺紋的臉上,看著跟個小醜似的,他一個人在那兒暴跳如雷,顧白澤始終平穩的坐著,薄唇一翻一合之間,便將人給殺得片甲不留,仿佛又看見了當年那個身披戰甲,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在場的名媛們,魂兒都被他給勾走了,為什麽那麽迷戀顧白澤,除了他的容貌和權勢,便是這一身比華妃娘娘還要囂張,還要目中無人的氣場。

  委員長的確不敢接話,其餘人也半個屁都不敢放。

  若是顧白澤現在手中還有兵權,就剛才他那幾句話,足以給他錘死擁兵自重的罪名,這樣的罪名等同於謀反,是如何也不會被主君所容的。

  可偏偏他早已經將兵權給交了出去。

  恁是把人給懟成了內傷,除了罵他囂張,別的罪名真就找不出來了。

  “嗬!”

  這時,九皇子冷笑了一聲,“左相好大的官威啊。”

  “還好還好,大不過九皇子去,”顧白澤暗暗諷刺九皇子自詡未來儲君的身份,以及一係列的行事作風,順帶把剛才拍過馬屁的狗腿子們都給罵了,他舉起酒杯,唇角抿著淺笑,對著已經變了臉色的九皇子遙遙的敬了一杯:“九皇子,新婚快樂。”

  說完,一飲而盡,將酒杯給倒扣在了桌麵上。

  這一舉動,把司馬錦給刺激得氣血上湧。

  臣下坐著對他敬酒,他站著,這酒讓人怎麽喝得下去!

  “啪”的一聲,九皇子把酒杯給撂了,眼看濺起的酒水要往他光鮮亮麗的西裝上撲時,委員長立即擋了過來,犧牲了自己。

  然後默默的把視線讓開,方便九皇子怒瞪著顧白澤。

  “左相要是能一直這麽目中無人下去,那才是你的本事!”

  顧白澤抬了下眼梢,不冷不淡的回了句:“我的本事如何,九皇子不是早就見識過了,我的本事是我自己掙來的,可不是含著金湯匙,生來便有的。”

  好,很好!

  諷刺誰呢!

  別說其他人了,就是五公主也聽出了一聲冷汗,偷偷的拽了拽他的衣袖,“白澤哥哥,你快別說了,九哥都生氣了……”

  “哼。”

  聲音清晰的砸進耳裏。

  顧白澤會害怕司馬錦生氣?那才是笑話。

  五公主委屈的咬著唇,她知道自己在顧白澤心裏沒什麽地位,也不可能勸得住他,可是九哥的架勢,分明是不依不饒,一定要顧白澤服軟不可,聯合著身邊的文官們對顧白澤施壓,她實在是不明白,隻不過是暫時低一下頭的事,為什麽顧白澤就是不肯呢,非要挑起爭端來,這是何必。

  可她忘了一點,顧白澤這樣的男人,不能去掌控他,哪怕是試著打擦邊球也不可以。

  此時他雖然沒有說話,看樣子像是被五公主給勸住了,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懶得搭理。

  很顯然,九皇子也以為顧白澤突然沉默,是因為前者,雖然那聲“哼”聽著很不舒服,可是這兒是他的主場,顧白澤一個臣下,再怎麽也拗不過大腿。

  他正想要說點什麽用以震懾的話,這時,一直坐在顧白澤身邊,低著頭默不吭聲的女人抬頭了。

  天,他看見了什麽!

  好美的一張臉,是他活這麽久看見的最美的女人,哪怕是母妃當年絨毛傾天下,也沒有這麽美得攝心奪魄,司馬錦瞬間覺得自己的後宮粉黛全都失了顏色。

  他眼瞳越發的緊縮,破碎的光一點點聚攏,雙眼盯在蕭意意身上,挪都挪不開了,被酒精和常年床上運動的身體虧空得離開的雙眸,有抹蠢蠢欲動漸漸的衝破了渾濁的眸色。

  “那是誰?”

  司馬錦直接問,一點都沒遮掩,甚至不怕被顧白澤聽見。

  聽見了又如何,他看中的女人,就算是顧白澤的妻子,他也敢搶。

  在司馬錦的心裏,他是君,顧白澤是臣,是必須要臣服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