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良心不會痛麽
作者:
酥酥糖 更新:2021-01-04 09:34 字數:2224
鄧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在,在的,在辦公室裏。”
高米米垂著眸,若有所思,片刻後,拿了一個劇本,徑直出門去了。
鄧傑趕緊跟在身後,總監那架勢,難道是去幹架的?
……
蕭意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四爺陪她吃完早餐後去了公司。
她惦記菜園果園,匆匆抹了嘴便往後院裏跑。
墨錦園很大,她選的那塊地,在西側比較偏的地方,有一條內引的小溪,繞了近千畝的莊園大半圈,西側的水流最清澈,也最涼爽。
一條小溪隔開,左邊原本是一片高爾夫球場,蕭意意恁是把綠草坪給挖了,非要在這裏弄個果園,順便把之前的菜園子也給遷移過來了。
小溪的右邊是一動兩層樓高的木屋,前後周圍種了許多的花花草草,從二樓的主臥開窗,便是小溪在高地衝往低流時,衝撞出來的小瀑布。
聽說夫人選了這一處之後,風水師氣得心梗,在床上躺了兩天。
這裏是除了東邊的祖宗祠堂外,風水第二佳的寶地,若是四爺住在這裏,可謂是諸事順利。
可偏偏四爺不信這些,也就擱置下了,但擱置著,也比折騰成什麽勞什子的菜園子果園要好啊。
蕭意意聽說之後,覺得過意不去,特地拿了上好的人參和雪蓮等昂貴的營養品,讓易豐送過去。
把風水師給刺激得翻白眼,夫人真是好狠啊,光是氣人還不夠,還要用這些虛火高的東西,把氣息給吊著。
蕭意意坐著小車車去西側,下車後立馬去找了把鋤頭,似模似樣的挽起藏藍色的褲腿,屁顛屁顛的去到果園。
天還沒亮,寒冽便來了,薄暮早起吃早飯的時候,看見果園裏有人,還以為看見鬼了,吃完早飯後再回來,寒冽還在幹。
他索性端了碟瓜子,蹲在旁邊的大石頭上,邊啃邊調侃:“堂堂虎嘯堂堂主,要是別人知道你在這兒鋤地,會不會驚掉大牙?”
寒冽一記冷刀掃過來:“你想不想被打掉大牙?”
薄暮嗬嗬笑:“那你試試,我正好試試身手有沒有進步。”
“勸你善良點,書生。”
薄暮瞬間被踩著痛腳,他自從被四爺挑中做助理之後,這些家夥沒少這麽打趣他。
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臉皮越來越厚:“四爺肯定我的能力,才挑了我,你們這些沒腦子的,想被看上還沒資格,莽夫!”
寒冽薅了一把野草,衝薄暮砸了過去。
他本能的偏頭躲,突然驚了一下,趕緊把那坨泥巴給擋開。
差點就衝著旁邊看熱鬧的蘇子悅的麵門砸下去了。
“抱歉,蘇小姐,沒有驚著您吧?”
蘇子悅雙眸發直,呆愣了好半響,手指才開始活泛,重新剝撚在指尖的那顆開心果,“沒、沒驚著。”
寒冽立即道歉:“抱歉,蘇小姐。”
她搖搖頭。
薄暮又道:“我們平時相處的方式就是這樣,誰也見不得誰,也不服誰,一言不合就動手,我剛才忘了您還在旁邊。”
說起這個,薄暮可無語了,他就吃個早飯的功夫,蘇子悅就在這塊大石頭上坐著了,直接抱了一桶的開心果,專門起了個大早,來蹲寒冽受罰的。
蘇子悅丟了兩顆開心果進嘴裏,“你們是不是都被蕭意意給傳染的?”
“不,這個真不能冤枉夫人。”
“對,夫人其實……很溫厚純良的。”
蘇子悅幽幽的看了薄暮一眼,“你說這個話,良心不會痛嗎?”
薄暮臉色憋了憋,恁是違心的憋出一句:“不、不會。”
“誰的心髒痛了?”
冷不丁的,身後傳來一道嬌俏的嗓音。
薄暮瞬間把渾身的皮都給繃實了,蹭的站起身來,且不說蹲得太久,小腿扯到了麻筋,瓜子也掉了一地。
兩眼發直的看著扛著鋤頭,一身殺氣騰騰的蕭意意,心想還好剛才沒說什麽要命的話。
“夫人,您怎麽來了?”
“我惦記我的果園,就來了呀。”
蕭意意把鋤頭放下,鋒利的鋤頭距離薄暮的麵門就那麽一個拳頭的距離,刮在臉上的罡風,錯覺像是被刀子給割了一般。
她渾然未覺,揉揉肩膀,視線擦著薄暮的胳膊往後側去一眼,“寒冽來得很早麽?”
到現在為止,寒冽見著她,臉色也有些不大自然。
抿直的薄唇低低的發出聲來:“不算早,謹遵夫人的懲罰,謝夫人在四爺麵前,對我網開一麵。”
“謝什麽呀,四爺就是太嚴厲了,罰你本來就不公平。”
“嘖嘖嘖……”蘇子悅歎為觀止的搖搖頭,“蕭意意,我奉勸你,活得善良一點吧。”
看看眼前這兩位大男子漢,蕭意意來之前,多活潑開朗啊,她來了之後,簡直像被伏地魔的爪子一左一右的給控製住了。
蕭意意一腳踹過去,“就你話多,幹吃不幹活,你要是閑得慌,去把雜草拔了!”
說著,一把將她麵前那桶開心果搶過來,看了一眼,都特麽快見底了,她小心髒小小的疼了一下。
厲懷安中午回家。
心裏掛念著小東西,生怕她在家裏無聊,打算回來陪陪她。
可別墅裏居然沒見著人。
“夫人呢?”
易豐:“回四爺,夫人吃完早飯之後就去西側和寒冽等人一塊弄果園去了。”
難怪。
那丫頭說一出是一出,若是攔著她,反倒會讓她心裏一直想著,癢癢難耐。
“我去書房,夫人回來後再開飯。”
腳步才往前兩步,忽然又停下來,“把夫人看好些,別傷著她。”
“是。”
嘴上雖然這麽應著,易豐心裏小小的吐槽了一下,就鋤個地而已,能傷到哪去,況且還有寒冽和薄暮在呢,即便是夫人不小心踩空了掉進坑裏,他們也能在夫人落進坑裏之前,牢牢的將她給護住。
四爺前腳進了書房,後腳,一輛顏色騷包的轎車開進前院裏。
車上下來一道挺拔的身影,通身白色的西裝,在臨近午間的暖陽下,白得整個人都在閃光。
往別墅裏來,立馬逮住了要進書房裏匯報的易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