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地獄我也闖得
作者:
酥酥糖 更新:2021-01-04 09:33 字數:2268
一直到湖邊的假山後,沈珍妮才停下來。
手機翻轉朝上,毫無意外的,仍然顯示通話頁麵。
已經不知道是多少通了。
煩躁的語氣沒能壓住,直衝電話那端的人:“你一直打來做什麽?”
“做什麽?沈珍妮,過河拆橋不是這麽玩的,是你保證不會讓厲懷安懷疑到青龍幫身上,但你做了什麽?我派給你的人死得一個都不剩,青龍幫還被端了幾個據點,你倒是給我躲起來了?”
江明晨氣急敗壞的懟她:“你知不知道,現在青龍幫岌岌可危,我已經被上頭的人給罵了好幾次了,一直給你瞞著,沒把你給抬出來。”
沈珍妮不耐的翻了個白眼,她本就沒想過要幫忙做痕跡,掩蓋青龍幫的信息。
不就是一個小幫派麽,有錢罷了,她當時隻想著那些殺手把蕭意意給綁走,不殺死也給玩殘。
她還慪呢,那個賤人不僅活下來了,她費勁千辛從墨錦園裏打聽消息,瞞得滴水不漏,最後還是跟蹤蕭芷晴,聽見她和朋友逛街的時候吐露的,蕭意意居然完好無損。
完好無損是什麽概念?
三十個殺手都沒能壞了她的身子?
她沒有和江明晨吵,知道青龍幫沒了幾個據點,還被盛景和陸氏聯合打壓,封殺了幾家公司,損失慘重。
“好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很辛苦,可我也沒辦法,墨錦園進不去,根本沒法和四爺求情。”
“你還想要和厲懷安求情?”
江明晨當即叫了起來:“沈珍妮,我了解你,你是絕對不會去開這個口的,倘若你真去求情了,豈不是把自己給暴露了,你本性自私自利,絕對不會幹這種蠢事,敷衍我沒用!”
沈珍妮恨恨的咬牙,麵色發冷,聲音卻十足柔弱:“可是我……我能做什麽?”
“我需要錢,大筆的資金來填補虧空。”
“多少?”
“兩百億。”
“多少?!”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在對我獅子大開口!”
江明晨冷聲笑道:“你最好認清楚形勢,別說我要兩百億,再多你都得給,要不然,你設計圈套綁架厲懷安的老婆,證據一旦捅到他麵前去,別說兩百億,你們沈家都能在一夜之間破產,甚至負債。”
這個畜生!
他居然留有證據。
是她大意了,被他捏了這麽大個把柄在手裏。
她的確很怕!
“考慮清楚了就把錢打到我卡上來,卡號你知道。”
沈珍妮攥緊機身,“我一時間哪裏拿得出那麽多錢給你。”
“那是你的事,你的店裏不是要上新貨了嗎,營業額全給我不就行了?”
好大的口氣!
沈珍妮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
“好,給我三天時間。”
此話一出,江明晨沒有多和她糾纏,直接掛了電話。
沈珍妮站在湖邊,水麵上濕冷的空氣吹在身上,她眼中蒙了一層氤氳的冷氣。
早晚有一天,她要殺了那個男人!
調整好情緒後,沈珍妮從假山後走出來,突然聽見有樹枝踩斷的聲音。
她眼梢淩厲,尋著聲音探過去,一把扣住藏在假山後的人,給拽了出來。
揚起手刀要劈下去,突兀的看見沈珍珠受驚嚇的臉。
“你怎麽在這兒?”
沈珍珠瑟縮了下脖子,“我是路過……”
沈珍妮冷眸直視向她:“你都聽見什麽了?”
“沒有,我什麽都沒聽見。”
沈珍妮定定的瞧著她,知道她在說謊,卻也沒有追究,麵無表情的走開。
沈珍珠跟上去,探了探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姐,真是你派人去綁架蕭意意的啊?”
話落,臉上掠過一道冷風。
她脖子被掐住了,那隻手腕上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一直將她給推抵到了假山上。
攥著她脖頸的手指根根收緊,掐得泛白。
沈珍珠慌張的咳嗽,雙手抓住沈珍妮的手腕,“姐,你幹嘛呀?”
沈珍妮並不是表麵上溫軟無害的千金小姐,她是有些身手的,手上再多重兩分力氣,能夠直接將沈珍珠給掐死。
駭人的視線,從上而下的盯來:“這件事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裏,否則——“
後話沒說,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沈珍珠哪裏還有思考的餘地,嗓子眼裏逼出一疊聲的哭腔,求饒道:“我不說不說,絕對不說,我也什麽都沒有聽到,姐姐,您放開我……”
下午,厲懷安有個重要的視訊要開,他給蕭意意擦身之後,才去的書房,將薄暮和前兩天回來的歐陽深也叫了進來。
一輛黑色的轎車,撞開墨錦門的大門,筆直的往裏衝撞。
門口的保安始料未及,立即通知給了保鏢隊長,而後帶著人,開了幾輛遊覽車追上去。
那輛車裏坐著的人,一腳油門轟到底,最後撞到主別墅餐廳的落地窗才停下來。
車頭凹陷了幾處,冒著煙。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男人渾身裹挾著瘮人的寒意,大步往別墅裏闖。
聽到動靜的易豐出來,正對上一張陌生的臉。
當即斥道:“你是什麽人,墨錦園也敢闖!”
顧白澤眸子裏全是凜然。
“你這裏就算是地獄,我也闖得!”
男人的氣場過於強大,饒是易豐,也怔了一怔,但隨即,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看來你今天必然要留在這裏了。”
顧白澤薄唇冷傲,蔑然的抿了抿,“想留我的命,你還沒那個本事。”
話音剛落,易豐先出手,卻被男人給擋了過去,眨眼的瞬間,閃身到了他身後,手刀驟然劈在後脖頸上。
易豐眼前一黑,迅速回擊,然而男人卻無心戀戰,有意的避開,且繞過他,快步跑到樓梯口,撐著欄杆,幾步一個台階,在拐角的緩步台處,腳尖往牆上一點,撐了把力氣,三兩步的上到了二樓。
他不知道蕭意意在哪間房,便一間間的闖,堅實的門板在他的腳下好似紙板一般,一腳就給踹開了。
終於在靠近拐角的那間臥室,看見了蕭意意。
她躺在床上,床頭暈黃的暖燈籠罩在她身上,小臉兒緋色下透著一抹病態的白,若不是被子下能隱約見得起伏的呼吸,會錯覺她好似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