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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書說到，迪瓦茨維奇就尼什的起義，談到起義領袖約凡諾維奇，談到他的梟雄之姿，他的犧牲與拚搏。

  霍夫曼對著施密特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道：

  “那土耳其為了鎮壓尼什起義，就要調動其他地方軍隊，附近的有實力軍隊就那麽幾支，從北到南，貝爾格萊德，克拉古耶瓦茨，克魯舍瓦茨。”

  阿諾德也對施密特點點頭，接著霍夫曼的話說道：

  “一旦調動距離尼什最近的克魯舍瓦茨軍隊，那必然也要調動克拉古耶瓦茨，或西摩拉瓦河上的克拉列沃和渣渣克的軍隊。”

  “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甚至最後貝爾格萊德的軍隊，也會被調動，盡管未必調動去鎮壓尼什起義，可能隻是補充克拉古耶瓦茨的防務。”

  這是卡迪維奇少校在接話，他是諾維薩德的土著，在施密特主持諾維薩德軍事的時候，第一個投奔過來的。

  卡迪維奇是克羅地亞人，他作戰勇猛，戰場上對敵狠辣，對自己的士兵也是令行禁止，懲戒時候也是狠辣無比，獎掖時候又像老母雞護崽子一樣，所以士兵很喜歡他。

  他不但自己作戰善於動腦，也善於慧眼識英才，迪瓦茨維奇就是他推薦上來的。

  “隻要這個約凡諾維奇，奇襲尼什城堡能成功，能把尼什城堡打下，我們就扶持他一把。大家覺得怎麽樣？”

  等了一會，看那兩個少校，還是沒表態，施密特自己說了。

  “反正表決也能達成目的，就懶得和他們磨嘰了。”

  “施耐德！”

  施密特對著大門叫一聲。

  “在的，上校。”

  施耐德推門進來。

  “施耐德，我們的情報人員，有明麵上和他們做交易的嗎？”

  “有的，上校。”

  “這樣，你先和迪瓦茨維奇對一下，看未來怎麽對接。然後你先過去，安排人和約凡諾維奇交流，我們提供軍火，他們用黃金白銀等支付。”

  施密特轉過來，對著迪瓦茨維奇說道。

  “迪瓦茨維奇，你和施耐德確認怎麽接頭後，去找裏希特，把斯梅代雷沃繳獲的槍支先配一槍30子彈，配300套，送過去，生意好的話，後續，可以再配1000套。”

  施密特上校站起來，對其他5個少校說道。

  “霍夫曼，阿諾德，你們四個，今年新招的士兵，訓練強度，在夥食OK的情況下，再加大。卡迪維奇少校留下，其他人散會。”

  大家快步離開。迪瓦茨維奇和施耐德兩個湊一塊，開始商議如何到尼什對接。

  “上校，你找我？”

  卡迪維奇來到施密特身邊，低聲問道。

  “卡迪維奇，你稍晚去找霍夫曼和阿諾德，再叫上迪瓦茨維奇，我們五個有事要說，在小會議室，晚上7點。”

  待到把大家都送走，卡爾才過來和施密特打招呼。

  他們離開會議室，走到一個新建的炮台邊。

  “施密特姑父，這個施耐德是個人才，我看他頭腦比較清晰。”

  卡爾撫摩著炮管，看著下麵的多瑙河，還有對麵的公主府，大學，工廠，以及諾維薩德的商業區，住宅區。

  卡爾突然一陣恍惚，對麵這些的建設，都是他參與的，有一種，那一堆小孩都是我伺候大的成就感。

  “這是我從普雷斯堡帶過來的，他是保加利亞人，但是一直呆在普雷斯堡，所以原名都不要了，直接改個德意誌名，其實我也是把塞爾維亞名改掉的。”

  施密特看他隔江眺望，根本沒料到他竟然想的這麽多。

  “這個施耐德，其實也是卡迪維奇發現的，我之前是把他推給卡迪維奇等幾個本地少校，讓他作聯絡員，是卡迪維奇說他更有能耐，作聯絡員有點屈才了。”

  施密特看了一眼老卡爾，繼續說道：

  “後來安排施耐德做情報人員，他的能力才得到更充分發揮。卡迪維奇是比較出彩，比霍夫曼和阿諾德要好。”

  “他更有壓力吧，這次軍銜結果通知給他們，估計那兩個就要奮勇爭先了。”

  老軍神笑著說道。

  “施密特姑父，施耐德的軍銜是？”

  “和迪瓦茨維奇一樣，是中尉。但是估計升上尉會晚迪瓦茨維奇一步。”

  大家沉默了一會，老軍神說道：

  “這個約凡諾維奇要好好利用一下，具體辦法你們想想。這些情報信息屬實的話，這個家夥，就是龍鳳之姿。”

  “這麽優秀的人物，收為己用可否。”施密特問道。

  老卡爾搖了搖頭，說道：

  “有難度，這個家夥，一般人是折服不了他的，而且就算折服的了他，三天不打，他就能上房揭瓦。”

  啪啪啪，卡爾為老叔祖鼓掌了。

  “老叔祖，你太英明了，像約凡諾維奇這種，就如你判斷的，不但要折服他，還要經常折服他，你少盯三天，他就能反你而去。”

  此時，在距離諾維薩德300多公裏之外的尼什，約凡諾維奇，和他的三個弟弟，也在家裏商議。

  約凡諾維奇的家很大，南北，也就是前後60米，東西也有30多米。對比北京四合院的話，它是個三進的院子。

  院牆上都打有槍孔，他家有家丁100多人，槍也有30來杆。

  東麵，院牆外十來米就是一條河，河麵在枯水期也有8米寬，豐水期有20米寬，再外麵是小樹林。

  西麵，院牆外五米就是一條四五米寬的溝，溝外麵是一條路，也有四五米寬，再外麵是田地。

  北麵是大水塘，是豐水期泄洪的所在。方圓三四千米是有的，再往北就是山。

  南麵，是一條主幹道，往西北可以直通尼什，往東南，可以到皮羅特和索菲亞。

  此時哥四個是在考東麵偏房的地下室，有暗道從河底鑽過，可以直通小樹林，而且是兩個出口，一個距離河邊20米，一個距離河邊50米。

  地下室裏就一個桌子，幾把椅子。除此而外，什麽都沒有，哦，還有潮氣，在這三月底四月初，潮氣還是蠻讓人不舒服的。

  “老四，你在卡梅尼察至少要頂住6小時。”

  老四一臉苦相，看著相貌堂堂的三哥，一臉的無奈。

  “三哥，你說的容易，我怎麽頂6個小時？拿命頂也頂不了啊？那是尼什官軍，他們都拿著槍，甚至帶著炮呢。”

  “平時讓你讀書，讓你多動腦子，你都一副不服氣的樣。老五，你給老四說說，怎麽頂住6個小時。”

  “四哥，你硬頂，肯定頂不了6小時，甚至打對折，你3小時也頂不住，拿命頂，靠著有利地形，你最多能頂個兩小時，稍微鬆口氣，你一小時就完蛋。”

  老五是個20冒頭的小青年，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三哥，這個三哥是家裏頂梁柱，聰明，勇猛，大哥二哥以前也誇讚說，家裏將來如果有出息，就靠這個三哥帶著。

  倒不是說其他人都是廢柴，而是說，在這個大環境下，其他人冒不了頭，隻有三哥才能冒頭，他冒頭以後，他站穩以後，才可以給其他哥幾個創造機會。

  老五又把目光轉向老四，他覺得老四猛是猛，就是腦子上差那麽一點。

  “至少兩種方法，一種是撤退，邊撤邊打，把他們吸引住6小時，比硬頂要強；另一種是談判，讓他們過來談，條件提的高一點，讓他們回去討論，一旦他們同意，你就反悔。如此反複，也能耽誤幾個小時。”

  啪啪啪，老六鼓掌了。

  “五哥，家裏除了三哥就你厲害。你這麽一說，在馬蒂耶瓦茨，我都有信心頂個10個8個小時了。”

  老六很年輕，看起來20左右，但是臉上一副桀驁的樣子。

  “老四，你兩種方法結合用，一開始你和他談判，談個兩輪，都是試探，第三輪才是正經談，這都能耽誤三四個小時，然後你談判破裂，邊撤邊打。兩小時很快的。”

  約凡諾維奇還是認真的和老四說一下。

  “老四，老五，老六，我之所以讓你們至少頂6個小時，是有計算的，這樣再加上他們回程的時間，我就能把尼什堡裏搬空，隻有把尼什堡裏的槍支彈藥，甚至弓箭長矛大刀等武器全拿走，把他們的炮台全破壞，我們才可能成功。”

  約凡諾維奇，頓了一頓，瞅著老四，說道：

  “這次家丁，我每人分你十個。咱們家丁，你們都知道，我訓練的強度，和軍隊不相上下，個頂個的都是好手，由他們幫你控製住場子，到時軟弱的，想投降的，嚇的哇哇叫的，直接軍法處置，否則他們一旦鬧起來，家丁和你十一個人也幹不過全村。”

  老五看了一眼老四和老六，接著說道：

  “三哥說的對，隻有把三個村子控製住了，我們才可以和尼什的官軍對抗。等我們和官軍對抗六七個小時，尼什堡再被三哥你搬空，那些村民就會衝殺下去，這樣人手沾血，想退也退不了。”

  約凡諾維奇看著他們幾個，很鄭重的說道：

  “老五說的對，三個村都帶動起來了，再加上我們的武器，就可以主動攻擊了。到時我們祭起辛傑利奇的大旗，希望這次大伯在天之靈保佑我們。”

  老四被帶了節奏，馬上應和道：

  “大伯他當時能以3000主力，帶領16000多青壯，和4萬土耳其軍隊硬扛，我們這次也行。”

  “老四，你悠著點，我要你們活著，活著，活著，不是你們去拚命，拚，和拚命是兩碼事知道嗎？”

  約凡諾維奇罵完老四，喘了口氣，和三兄弟說道：

  “老四，老五，老六，頂不住也沒關係，你們要活著，我不想你們幾個死了。在保證能活著的前提下，給我頂6個小時以上，如果官兵倉皇逃跑，你們就帶領青壯跟著殺。”

  “誰如果沒頂到6個小時，就到山上放火燒山。我就知道你們頂了多久了。好采取相應的措施。”

  “好的，三哥，我們知道了。”

  三兄弟齊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