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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到大侄子同意，瑪利亞那個開心，像黃鼠狼抓到小雞仔似的。

  約翰和安娜覺得眼前這倆貨像唱戲的，但是他們二人對瑪利亞的了解，她不會無聊到這個程度，大老遠的跑來給叔叔嬸嬸唱戲啊。

  “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有那麽多錢？”

  對嘛，這才問到點子上來了嗎，這下輪到卡爾嘚瑟了，他咳嗽一聲，準備潤潤嗓子，好好表演，至少得比瑪利亞姑姑這個二貨，演的要好。

  “小卡爾炒股，賺了有好幾十萬英鎊，連帶著我都賺了五萬英鎊。”

  瑪利亞嘴一張，就把這事說了。

  這可把卡爾氣的，他妝也上好了，戲服也穿上了，水袖都已經舉起來了，第一個字已經在胸腔，馬上衝過嗓子眼，就和廣大觀眾，聽眾見麵了。

  啪，戲館告訴你，已經有人演好了，觀眾也看了，聽了，知道了。嗯，還不錯，下次好好幹。

  你說你火不火，想不想吐血。

  “瑪利亞姑姑，你真煩人啊。這是我的表演時刻，我還想給約翰叔祖和安娜叔祖母一點好印象，給約翰叔祖家的小姑姑小叔叔們點好印象呢，你這給我弄的。”

  “嘿嘿，我就知道你要表演，剛剛我表演的時候你不支持我，我也讓你演砸鍋。哼。”

  約翰和安娜，聽二人說話，那高興勁又回落了，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唉，還真是演戲啊。要是真有錢該多好啊。

  瑪利亞還在為砸了侄兒的場子開心呢，沒注意到約翰和安娜的失落，卡爾可是注意到了，他急忙過來拉住瑪利亞，和她嘀咕兩句，瑪利亞噗呲笑了。

  “約翰叔叔，安娜嬸嬸，我們不是演戲，是真的，我不騙你。卡爾他有錢，真的要投錢給你們辦學校。”

  看著二人一副“你當我傻啊，信你”的眼神，她隻得把嗓子調高一個八度。

  “哎呀，怎麽你們這麽不信任我呢？”

  瑪利亞?安娜，這也被搞得沒辦法，唉，自從和這個破侄子一起玩，我整個人都放開了，放飛了，原來的人設有崩塌的兆頭啊。

  “大侄子，你把錢拿出來，我還不信了，真金白銀總能證明的了我吧。”

  “瑪利亞姑姑，你別添亂了，我怎麽拿真金白銀，又不能帶過來。”

  這下卡殼了，沒辦法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感覺像是正播放VCD呢，卡住了，畫麵就那樣停住了。

  約翰夫婦牽著手，一副失落的表情，看著對方；卡爾無奈的表情，盯著瑪利亞；瑪利亞，哭笑不得的歪著頭，也是45度朝天。

  “我信你，大侄子。”

  一個十來歲的男娃娃，大概和卡爾的大哥弗蘭茨?約瑟夫差不多大的樣子，他突然插話了。

  “哎呦，都被瑪利亞上來就給放大招，把幾個小家夥給忘記介紹了。”

  安娜頓足，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

  “這是瑪利亞姐姐，老哈家著名的頭鐵，不聽安排的女大公，你爸爸約翰的衣缽傳人??”

  安娜一伸手，四指和拇指之間的空隙指著瑪利亞?安娜，給幾個孩子介紹道：

  “嗯，剛結了婚，你姐夫和媽媽一樣，哦，比媽媽強一點，是最小爵位的小貴族，男爵，剛升了子爵；嗯，比媽媽強不少呢，他還是個中校，現在升上校了。”

  “媽媽從白身升到伯爵呢。”

  一個比卡爾大，又比“相信卡爾”小一點的小男孩插嘴。

  “好了，就你能說。”

  約翰盯著他，批評一句。

  安娜把手掌又伸向卡爾，繼續介紹：

  “這一位小的，嗯，卡爾?路德維希，是你們索菲嫂子家的老三，6歲了。”

  “他要叫我姑姑，是不是？媽媽，他要叫我姑姑，是不是？”

  一個小胖丫，大概還沒卡爾的妹妹，瑪利亞?安娜大呢，奶聲奶氣的說道。

  “是的，叫你姑姑，瑪利亞。”

  沒等安娜說話，約翰大公和聲細語的回答道。

  “好了，你們幾個站好，從大到小，排隊。”

  回答完插嘴的瑪利亞，約翰跟《音樂之聲》裏那個男主似的，開始軍事化管理孩子們的隊形。

  “亂了，大的在左邊，小的在右邊，對，就這麽排。”

  安娜扯了一下站亂了的小東西，一邊整頓隊伍一邊說。

  好一通亂，好一通熱鬧，排好隊了，終於。

  “瑪利亞，都認識，卡爾，我把這些小東西，嗯，比你不小的也有，你還得叫他們，嗬嗬，給你介紹一下吧。”

  “利奧波德，快11歲了。”

  “利奧波德叔叔好。”

  “小卡爾，你好，我相信你，前段時間卡爾伯伯檢查軍事，過來家裏一趟，有提到你，說你挺能幹，是咱們老哈家的人才。”

  就這個小家夥打破了尷尬，讓畫麵可以繼續播放，小卡爾想哭，這感動，這輩分。

  “伊麗莎白，8歲了。”

  “伊麗莎白姑姑好。”

  “卡爾，你好，你跟瑪利亞姐姐會學壞的，媽媽說的，瑪利亞姐姐是老哈家最難搞的人，終於嫁出去了，全家都開心。”

  安娜向瑪利亞看來，瑪利亞眼神很犀利，biubiubiu的掃射她。安娜隻好笑了笑。

  “費迪南多，8歲了，和伊麗莎白是雙胞胎，小她5分鍾。”

  “費迪南多叔叔好。”

  “卡爾，你真的很能幹嗎？真的有錢幫助爸爸開辦學校嗎？”

  “我不算太能幹，費迪南多叔叔，但是剛好有點錢，來支持約翰叔祖。”

  這個就是說“媽媽從白身升到伯爵”的小家夥。

  “弗裏德裏希，6歲了，和你同歲。”

  “弗裏德裏希叔叔好。”

  “卡爾你好，我們一樣大，一會我們一起玩。”

  “這個是瑪利亞，三歲多一點。”

  “瑪利亞姑姑好。”

  “你真的叫我姑姑嗎？我剛聽你叫瑪利亞姐姐，也叫瑪利亞姑姑。”

  “是的，我叫你瑪利亞姑姑，她是大瑪利亞姑姑，你是小瑪利亞姑姑。”

  “床上還有個正在睡的，一歲半，特蕾莎。”

  “特蕾莎姑姑好。”

  卡爾調皮的朝著臥室叫一聲。

  “好了，也介紹完了，這一通，把我給我憋的，安娜，我一會找你算賬。”

  瑪利亞掐了安娜一下，然後轉過頭來，對約翰說：

  “約翰叔叔，我們沒演戲，我們沒那麽閑，跑這麽大老遠的給你演戲，卡爾這小崽子有錢，真的。”

  她轉過頭來，盯著卡爾，惡狠狠的說道：

  “卡爾，你別給我坍台啊，多給約翰叔叔支持點，他年金縮減20多年了。我還沒開始縮減，明年就縮減了，現在就感覺跟刀割的似的難受，你給我使勁的支持他，用錢砸他。”

  卡爾覺得這個瑪利亞姑姑被美泉宮給圈幾年沒圈出毛病，這一出獄，還出毛病了，而且病在錢上。

  “明年才正式發縮減的年金，今年還是2000呢，謝謝老哈家，謝謝卡爾的媽媽索菲夫人。”

  瑪利亞繼續在那咕噥，約翰大公都不理她了，卡爾也裝看不見她那個財迷樣，轉過頭，對著約翰問道：

  “約翰叔祖，你辦這個學校，目前是預算多少，如果經濟允許，你打算辦多大？”

  “小卡爾，看來卡爾哥哥說你是老哈家的人才，真沒錯，你表現的跟十幾歲的小大人似的。好，我就把你當大人看。”

  約翰先和卡爾說了會客套話，再談他的學校。

  “目前我這邊規模很小，才四五十號人。地我是有，缺的是錢，錢到位的話，擴大個十倍到四五百人都可以啊。”

  “約翰叔叔，你知道我那個學校能做到多少人嗎？招齊了，有四五千人。今年就要招一千多。不行，你至少要過千。”

  “約翰啊，被錢給憋的，快出毛病了。”

  安娜把那幫熊孩子哄走了，回到這裏，輕聲插了句嘴：

  “他年金500，6份工作每份60，合計860，原來大哥和卡爾哥哥每人給我們接濟60，我們一年也小千把。”

  安娜給算了一筆賬，收入的賬。

  “後來皇兄去世，那60就沒了，我也不好叫費迪南或者弗蘭茨接濟我啊，加上我又把軍隊的那個活給卡爾哥哥幹了。”

  約翰也吐槽了一下自己“微薄”的收入。

  “那你就少了120，相當於一年就隻有860了？”

  瑪利亞?安娜在那秀心算速度呢，脫口而出，很是感慨。

  “沒有，我還剩900，卡爾哥哥雖然把活和那份工資都接走了，但是他把給我的接濟從60漲到100。”

  真是兄弟情深啊。小卡爾感慨道，要是在東方某大國，王子之間不往死裏整對方啊。

  看看楊勇和楊廣，看看建成和世民，看看胤礽和胤禛。

  “說實話，也是我們老哈家的排場大，要不然這些錢怎麽會不夠花？”

  安娜補充了一句。她是普通人家的閨女，對著歐陸最顯赫的皇族，那花費，絕對超出她之前的想象。

  約翰沒接安娜說的那個排場太大的事情，繼續自己的節奏說道：

  “所以，我這隻能湊個幾千英鎊來辦這個學校，而且我這錢的使用率很低，就這四五十號人，也得幾個老師。其實這幾個老師，多教三五倍，甚至五六倍的學生也是可以的。”

  “約翰叔叔，這下你好運來了，財神我給你領來了，具體多少，你們聊。安娜，你給我過來，你怎麽在伊麗莎白那編排我的，看我怎麽整治你。”

  瑪利亞走了，拉著安娜，要找這個嬸子兼閨蜜算賬去了。

  “瑪利亞姑姑，你掙了三萬五千英鎊，不是五萬，而且是紙麵財富，到年底就虧了也有可能。”

  “知道了，我那是口誤，放心吧，三萬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