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腳下隻有一隻小黑狗，嗅了嗅她的鞋麵，回頭發現自己落後了，連忙蹦蹦跳跳跟上去，萌得天真一臉鼻血。

  進了屋內，空氣中散發陣陣茶香，家具很古樸，雖是不平整的地麵，但打掃得很幹淨。

  屋子年代久遠，電視還是台式的，座椅是木製，牆麵的照片和海報曆史悠久很有年代感。

  裏麵的茶幾上坐著一群古樸的男男女女，其中一名倒茶的老伯看到聶士傑走進來，嗬道：“阿傑，來啦！”

  “哎呀，阿傑又來了，快坐。”

  “阿傑，中午到我家吃飯啊。”

  “我姑娘說了見到你一定要告訴她，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給他挪位置坐，聶士傑回頭一看，眾人把視線落在了天真身上。

  天真本來不常出門，所以滿麵白光，在一群外出勞作的農民叔叔阿姨裏，看起來像是小仙女一樣漂亮又可愛。

  “這是……”他們疑惑道。

  “我朋友。”聶士傑不打算說謊，隻要讓他們知道自己身邊有女孩子了就行。

  天真略帶尷尬走上前，向他們點頭哈腰：“叔叔阿姨好，我叫天真。”

  “哎呦，這阿傑帶回來的乖女孩啊。”他們又開始議論紛紛，還有大媽上前詢問她出生年月和家境讀書，把能問的都問了一通，像是在給自己兒子相親。

  天真除了介紹自己23歲，已經工作，他們問的問題快得她回答不及。

  聶士傑擋在她麵前，道：“不好意思，她第一次來這裏。”

  叔叔阿姨們一副了然的樣子，給他麵子不再多問。

  天真驚訝，他怎麽在一群長輩麵前這麽有威嚴？

  倒茶的那位老伯道：“阿傑，我們進去裏麵說。”

  聶士傑往前，天真不知道跟不跟，不跟的話把她留下來就有點“危險”了。

  聶士傑回頭道：“你也進來吧。”

  老伯看了她一眼，沒說啥。

  他們進了裏屋，裏麵是個睡房，但是很寬敞，旁邊有桌子和放滿東西的書櫃。

  天真見他們好像有要緊事要說，進去看到角落裏有凳子，過去坐下乖巧地等著。

  老伯看了她一眼，笑道：“不用拘束，阿傑帶來的人我都相信。”

  天真笑笑，暗道他的人氣真的好高。

  接下來老伯拿出了一本陳舊的賬本，兩人坐在桌前，討論著豐收和出貨，還有運輸等問題，專業得天真聽得想睡覺。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聶士傑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回去了，今天來這裏就行。”

  “啊嗯，好。”天真回神跟著出去。

  聶士傑喝了一壺茶，拿了他們送的兩瓶礦泉水，其他送的新鮮茶葉禮包，通通婉拒了。

  老伯沿路送客，不管怎麽說要留他們下來吃飯，聶士傑都拒絕了，他怎麽都不放心倩倩在一群不會做飯的人群裏生活一天。

  天真坐在他車上，往外駛離時，天真禁不住好

  奇，問他：“你們在聊合作嗎？以後你要幫他們送茶葉？”

  聶士傑道：“你就聽出了這些？”

  “不……我沒聽。”天真實誠回答，她想不通，他的交通工具隻有摩托，怎麽運輸大量的茶葉呢？

  聶士傑專心開著車，良久才回應道：“我在給他們開通茶葉銷路，找批量需求的買家。”

  “欸～”天真驚歎，原來是中間商，不是跑腿！

  “他們文化程度不高，在山裏靠山吃山，產品天然和普通的商業農業不同，所以銷路也比較少，我給他們找，雙方都會給我工資，何樂而不為。”

  聶士傑解釋完，天真許久沒了回應，他回頭看了眼，她才道：“你很缺錢嗎？”

  聶士傑家裏人多，本來也是做農業的，小時候很清貧，有了這餐沒了下餐，山裏人文化程度不高，爸媽做生意虧了本，又要養孩子……

  算是窮怕了。

  後來生意做起來了，十幾歲時才開始吃飽喝足，但賺的都是血汗錢，他的爸媽年紀大了，照樣奮鬥在一線。

  以前讀書就出主意，現在畢業了繼續走這條路，隻要能賺多點，讓家裏人輕鬆點，他會一直賺下去。

  聶士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天真補充道，“如果你不是特別缺的話，請放慢腳步，你已經讓你妹妹擔心了。”

  聶士傑緊急刹車，天真往前傾，撞在他身上後連忙往後移，道：“怎麽了？”

  “倩倩和你說了這些？”聶士傑頭也不回問著。

  “嗯……你別怪她。”天真還以為他生氣了。

  聶士傑回頭，望著天真道，有點不可置信：“她從來不和我說，怎麽就跟你說了？”

  “因為……因為我們都是女孩子啊，共同話題比較多。”天真自認為找了個不錯的理由。

  “今天還是不要回去了，不好意思麵對她。”聶士傑扶額，讓妹妹擔心，讓他感到受挫。

  天真遲疑片刻，感慨，真是了不得的妹控啊……

  等等，中午不回去，那他們去哪？

  聶士傑說帶她去一個地方，戴上頭盔，火急火燎行駛在山路，天真隻感覺強風聲音貫耳，不得已閉上眼緊緊抱著他的腰身。

  等她再注意到時，已經下了山，這個下山通道和以前的不一樣，應該是別的出口。

  他一路狂奔，帶她去了……一家中學校門口。

  他找了個車位將摩托停下，天真站在路邊望著附近的中學大門，道：“你的母校？”

  “嗯，這裏的牛雜很好吃。”聶士傑說完看了她一眼，以為她不愛吃這些內髒，多說了選項：“還有其他店鋪，你選哪個？”

  天真：“牛雜吧。”

  聶士傑嘴角微勾，先走一步，天真後麵跟上。

  走著走著，天真提議道：“那戶人家的小狗，能不能去買一隻？”

  “你要？”聶士傑好奇，那些都是小土狗，可不像寵物狗可愛，長大了就不太好看了

  ，要的話他們大概會直接讓他挑，免費送。

  “也不是我……”天真遲疑片刻道，“我想回去問知秋老師，平時在三樓畫畫，樓下就要鎖門，要是能養隻看門的狗狗，就方便多了，而且還能減少廚餘垃圾。”

  聶士傑突然停下腳步，天真回頭望著他，“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