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你現在對我的感覺吧。”張振東收斂笑容，若有所思的沉吟道“說起來，你我如今都不是正常人了，所以我們之間的談話，就應該打破常規，跟著自己的內心走。”

  說完，張振東還嚴肅的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心髒部位，對劉春暖鼓勵道“你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們不需要說那些虛頭巴腦，彎彎繞繞的話。”

  “是啊，我們都不是正常人了。”劉春暖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她就表情嚴肅的對張振東說道“我現在對你是，既有目的性，也有期待感，還有很深的恐懼。”

  “你不恨我了？”張振東一愣，有些喜出望外。

  恐懼，倒也無所謂。

  隻要劉春暖不恨他了，那一切就都很好辦。

  劉春暖搖搖頭，幹淨利索的冷哼道“我好像沒有資格恨你吧？你是巨象，我是螻蟻，螻蟻仇恨巨象，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那你為什麽怕我？”張振東一臉認真的凝視著劉春暖。

  “我發現你身上有股女人難以抗拒的魔力，被它纏上之後，女人會失去自我，變得極其荒唐。就跟我表姐，還有胡月榮一樣。想那胡月榮剛剛還和女兒一起，被一群男人欺負的死去活來，萬念俱灰。可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她就對你千依百順，生死不離了。”

  說到這裏，劉春暖眼神忌憚的低下了頭去。“所以，我擔心和你接觸久了之後，我也會變成胡月榮那樣。更何況，你剛才說了，楊明麗，薑紅琴等等女人也都是你的奴仆了。她們的高貴、強悍、霸道，我也是知道的，連她們都……”

  “那是因為她們壞事做多了。”張振東搖搖頭道“你不需要拿你自己跟她們比。在我眼裏，你是天使，她們是厲鬼！所以，善惡分明的我，又怎麽會傷害你？”

  “我是你眼裏的天使？”劉春暖驚訝的睜大眼睛。

  “不錯，你和賴怡君在我眼裏，都是極其光明正義，聖潔可愛的天使。”張振東說。

  “可是……我們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啊。我們在私底下，也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明明也知道我和表姐，這些年是多麽的見不得人，是被人如何看笑話的。”

  劉春暖被張振東誇的心頭甜蜜，腦瓜暈乎，可她還是不自信的抬頭，看著張振東。

  因為事實就是，她們曾經的遭遇很悲慘，很屈褥。

  所以她們就被打擊的不敢麵對男人了。甚至是失去了做一個正常女人的自信和本能。

  而親戚，鄰居，同事，朋友……的嘲笑，會讓她們的自尊更加受傷。

  而且她們還被傷了這麽多年。

  所以她們現在，隻是表麵強勢，其內在卻是非常自卑。

  而且這自卑，也如三尺之冰，非一日之寒，所以想要融化它，很難。

  “那你知道薑紅琴有多壞嗎？”張振東表情平靜的和劉春暖對視著。

  “我倒是聽表姐說過，她似乎跟金鷗市的黑佬，以及張文元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並且她還貪了很多不義之財。”劉春暖說。

  “這麽說來，你一定不知道，她和陳同敏，楊多萊，徐琳玲，徐琳香她們是連自己的老公，都可以相互分享的。就因為她們覺得那樣新鮮，好玩！”張振東冷笑問道。

  “啊？”劉春暖被驚呆了。

  “所以她們有多壞，你心裏也有清晰的感受了吧？”張振東再次問道。

  “嗯，是，是的……”劉春暖表情恍惚，眼神震驚的點點頭。

  “然後我再拿你和賴怡君，跟她們做對比。”說到這裏，張振東讚歎的一笑。“你們簡直就幹淨，聖潔，光明，正氣的不像話！”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們的……拿我們和那些惡心的惡婦對比著看的。”劉春暖抱著肩膀，不自在的扭頭看著地板，臉龐微紅的嘀咕道。

  “你是在怪我不該拿你們和薑紅琴她們對比嗎？”張振東笑問道。

  “這倒沒什麽。”劉春暖緩緩抬頭，相當開心的看著張振東笑道“能被你這麽厲害的男人，當作天使，高看一眼，我還是很開心的。就算是你把我和薑紅琴對比著看，我也開心。畢竟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的缺陷也不小。”

  “這叫瑕不掩瑜啊。”張振東想了想，就用這裏的語言，把這個成語翻譯了出來。“因為你們本就是極好的女子，所以這一點點、小小的缺陷，並不能掩蓋你們的絕代風華和魅力。”

  劉春暖再次被張振東誇的心裏一甜。

  而張振東則是繼續說道“也就因為你們這麽好，所以我對你們的態度，跟對薑紅琴她們的態度，絕對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劉春暖心跳加速，看著自己的高跟鞋，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但她還是很期待張振東的“說法”。

  確切的說，身為一個自卑而尤不自知的女人，當她知道了自己的卑微和悲哀之後，她現在就很想從張振東這個強者的口中，多聽到一些認可自己的話了。

  “我要是看上了你們這樣的美女，我就會費盡心思，不辭辛勞，且堂堂正正的拿下你們。可是對薑紅琴她們，抱歉，我可沒那麽多耐心和時間。再說了，她們的人性都沒了……”張振東笑著說道。

  “那你，喜歡我嗎？”劉春暖果然也不是正常人，所以她的問題，就是這麽簡單直接。

  更何況，她和賴怡君都失去了做女人的能力和天賦。所以也就不會和張振東這樣的男人打交道了。

  “當然。”張振東點點頭。笑盈盈的自嘲道“想我張振東，壞人接觸的太多了，天天被那些邪門歪道的女人侵蝕著，所以看到你這樣的天使，我真的很喜歡！我需要你的真善美，來滋潤我心。若不然，我真擔心跟那些惡魔相處久了，我會漸漸變壞。”

  “呸，你都不知道對我委婉一些，客氣一些麽？”劉春暖腦子一亂，就忍不住對張振東嬌嗔了起來。

  “你對我不也沒有客氣嗎？還直接問我是否喜歡你……嗬嗬嗬，我們還真是同類人。”張振東對劉春暖張開雙臂。“嗬嗬，同類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我們的相識？”

  劉春暖臉龐紅撲撲的，十分溫暖，十分緊張的看著張振東。

  猶豫了片刻，她就微微搖頭了。

  “抱一下都不行？”張振東鬱悶的問道。

  “你隻要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會的……”劉春暖想了想，天真又嬌憨的眯著眼睛，微笑起來。看起來是那麽的甜，那麽的乖。

  身材又是那麽的火爆！

  可張振東卻是莫名的緊張了，蛋疼了。

  “什麽條件啊？”張振東不安的問道。

  “第一，你要給我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然後，送一頭這麽大的金豬給我。”劉春暖雙手相對，比出了一尺的距離。

  “那麽大的金豬？”張振東眼珠子一白，差點被嚇暈了過去。

  “怎麽？你不是說，你對我很認真，很重視，又很有耐心嗎？連這點禮物都不給我？”劉春暖頓時就急眼了，跺跺腳，就要開門出去。“早知道你會騙我。男人果真不可信！”

  “我答應。”張振東無奈的，冷汗涔涔的叫道。

  “真的？”劉春暖嬌軀一晃，轉過身來，又開心的如同傻乎乎的小女生了。

  “當然是真的。”張振東亞曆山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納悶道“隻是我不明白，禮物是你自己開口索要的，而不是我主動想起送的，你怎麽還這麽開心？”

  “如果是你主動送我的，我會開心的暈過去。不過這樣也很好。因為我這輩子，並沒有感受過被男人用心追求，揮霍金錢，十分在乎的那些情景。”

  劉春暖表情複雜，既然開心，又悲苦的笑道。

  張振東陡然捏起拳頭，心疼的皺眉道“原來如此。那你的女兒……”

  “那是欺騙表姐的花花公子的……”劉春暖捏起拳頭，低下頭，悲傷又無地自容的歎息道“都怪我那時候太年輕，賴怡君她也太相信那個男人。結果她引狼入室，我也被奸人所害。所以，我沒談過戀愛，沒有被愛過，沒有愛過別人，更沒有收到過禮物。”

  說完，劉春暖就開門出去了。

  “小暖，你怎麽哭了？”賴怡君一直注意自己的臥室門。

  因為她在想，張振東不會對劉春暖霸王硬上弓吧？

  如果真是那樣，小暖肯定會很難過的。

  所以這個時候，一看到劉春暖的哭著出來的，賴怡君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她變得很是惱火！

  顯然，張振東若是真對不起劉春暖了，她會嫉惡如仇的跟張振東鬧騰的。

  就算她現在已經很愛張振東了，她也會為表妹討個說法！

  “姐，我很好。我去休息一下，夜深了，你不用管我。”

  劉春暖心情苦悶的去到對麵的客房，還把門反鎖了。

  “你對她做什麽了？”張振東剛剛出來，賴怡君就衝了上來，宛如母狼一把扭著張振東的衣領，那一雙清透而迷人的大眼睛裏，也仿佛要噴出火焰來。

  “我沒有欺負被她啊。”張振東無辜的回答道。

  “那她怎麽哭了？”賴怡君咬牙問道。

  “因為她提起了她的過去，說她這輩子還沒有戀愛過，沒有愛過別人，甚至是還沒有收到過追求者送的禮物，結果她就被你的男朋友，給毀滅了她對愛的天真幻想，甚至是她的公主夢！”張振東表情疼痛的歎息道。

  雖然劉春暖的原話不是這樣的，很智慧廣大的張振東，則是把劉春暖的心境給剖析的更騰車了。

  《鄉野小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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