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道！你等豢養妖物禍害蒼生，此等惡行人人得而誅之！”齊長老高舉執法令牌大喝道：“刀斧手聽令：即刻拿下場上19名妖道！如有反抗可就地處決！”

  “慢著！”古昊大聲喝道。

  72名刀斧手暫時停下腳步，他們手中的符紙早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發起致命的符陣攻擊，兩名元嬰期道人的臉上露著難以察覺的笑容。

  “既然四位長老說我們有罪，那就有罪吧！”古昊冷冷地盯著齊長老：“你說得不錯，我這種妖道人人得而誅之，天下之人皆可誅我，唯獨你姓齊的不行！因為你不配！”

  “你說什麽？我齊銀川縱橫江湖近百年，其間斬殺妖物惡道無數！你等妖道做惡多端，天下正義之士皆可將你誅殺，我為何不配？”

  “不好意思，讓幾位長老誤會了！”古昊向其他三名老拱手致歉後說道：“我並不是說齊長老不配，而是說你們所有人都不配！”

  “你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齊長老上前幾步指著古昊大喝道：“你這妖道，竟敢藐視四大長老和古武盟？我齊銀川定讓你等死無全屍！”

  “齊道長，請息怒！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你求道百年，是否明白“道法自然”之真正含義？”古昊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你們能解釋這四個字的含義，我任憑你們處置！”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齊長老不屑地說道：“求道者人人皆知，我如何不知？你這妖道沒資格跟老夫平起論道！”

  “齊長老，你口口聲聲稱我為“妖道”，書也背得不錯，可是除此之外一無是處！”古昊突然哈哈大笑，上前幾步指著齊銀川的鼻子罵道：“姓齊的！你習道家之法，修道家玄術，披道家之袍，以道者自居，卻未理解“道”之真諦！枉你苟活百年，縱有這身皮囊，與畜生又有何異！”

  “你……你敢拿我與畜生相比？你竟敢侮辱我？我定叫你死無……”

  “住口！”古昊厲聲喝道：“道家典籍有語：一切有形，皆含道性！唐代的道家大賢成玄英有語：夫大道自然，造物均等；道家典籍《西升經》有語：道非我獨在，萬物皆有之！我拿你跟畜生相比有何不可？”

  “你這妖道……休得放肆……我……我……”

  “閉上你的狗嘴！我說話時豈容你隨意插嘴？”古昊大喝打斷齊銀川的話，眾人似乎都被古昊的霸氣給震住了，齊銀川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全場寂靜無聲音。

  古昊上前兩步，冷冷地瞪著齊銀川大聲說道：“道家典籍《無能子》有言：人者，裸蟲也，與夫鱗毛羽蟲俱焉，同生天地，交氣而已，無所異也！你身為道者卻否認道家經典聖賢，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齊銀川氣得渾身不停地顫抖，他被古昊引經據典罵得啞口無言，想要駁斥卻又無從著手。

  古昊並未停止，向場邊各家族眾人拱拱手後說道：

  “諸位道友，天地初生之始，萬物皆由元氣而生！道典中明言“天地之大德曰生”，這就是告誡我們這些尋道者，應該與天地合其德，於萬物利無害，輔萬物以成長，以盡自己參讚天地化育之責任！”

  “全真道祖王重陽曾言：“物命與人沒兩端，隻因形骸分別異”，這便是道家聖賢們對“道法自然”的最好詮釋！在道家的生命觀中，自然萬物隻是生命形態的不同！所有生物都包含著“道”的種子，都有權利向上提升自己的生命形式，由物成人，再修成仙，直至“與道合一”的最高境界！”

  “諸位道友，既然你們都在修道家之法，煉道家之術，身披道袍並以道者自居，你們有什麽權利違背道家的根本宗旨？有什麽權利披著“道”的外衣，以“妖”為借口無端殘殺苦苦尋道的世間生靈？”

  古昊再次向眾人拱手致意，全場變得鴉雀無聲，人人都在仔細地思索著古昊剛才的一番話。

  “話是如此，但那些妖物屠殺自己的同類和人類，這種行為也違背了道家宗旨，我們將其誅殺又有何不妥？”人群在某人大聲問道，立刻引來一陣附和之聲。

  “我剛才說過，咱們道家以“道法自然”為基本宗旨，認可一切生命形態！人類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屠殺之事經常發生；妖類跟人類一樣有弱肉強食的傳統，人類尚且無法避免同類相殘，又有何資格去質疑妖類的此種行為？另外，你可能電視或小說看多了，你難道親眼見過妖類殺人？在場的幾千人中，又有誰親眼見過妖類殺人？”

  “我就親眼見過！”一個左手殘缺的青年男子上前幾步說道：“遠的不提，幾日前的屠家莊，數十隻妖物瘋狂殘殺各家族眾人，並且滅了屠家滿門！此事眾人皆知，你們這群妖道全都參與了屠殺

  吧！”

  “你應該聽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句話吧！你隻看見妖類殺人，卻不知其前因後果！在場眾家族又有誰真正地了解過此事的前因後果？”

  眾人皆不答話，古昊掃視著場邊各家族，曾參加過屠妖大會的不在少數，當日其族人傷殘者應該不少，他們都惡狠狠地盯著古昊。

  “諸位道友，眾妖為何不去屠殺普通人，也不曾前往你們各家隨意殺人，為何要冒險前往擁有元嬰境強者的屠家去殺人？難道那些妖物跟你們一樣，全都是無腦的逗逼嗎？”

  古昊的話立刻引來一陣騷動和漫罵之聲，他並不理會，略提真氣說道：“屠家有獨特的秘術，可以通過煉化妖的本命元丹提升自己的修為，大家可知妖失去自己的本命元丹就會死？眾妖首次前往屠家，隻是為了搶回自己同類的妖丹，這次行動中它們並未殺死任何一個屠家門人，這些妖難道有錯？”

  “屠家不僅沒有悔悟反而變本加厲，次日又抓捕13隻妖物，並以“屠妖大會”的名義邀各家族前往，試圖吸引更多的妖類前去救援並一網打盡！在這種情況下，眾妖前去救援自己的同類難道有錯？”

  “一群舔狗！”古昊指著場邊眾家族罵道：“衝突發生後，你們毫不猶豫地趴在屠百浪腳下甘當舔狗，這不是你們的錯！當日我們幾番忍讓，我老婆曾說過“這是我們與屠家的意識之爭，並非生死仇怨”，然而你們不聽勸阻，一心跪舔屠家，這才導至衝突加劇！你們捫心自問，這難道是我們的錯？這難道是眾妖的錯？”

  “姓古的！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今日就是你們這群妖道的死期！”

  “齊長老，今日你殺不了我！要不要咱們賭一把？”古昊不緊不慢地問道。

  “你這妖道，休要猖狂！”齊銀川高舉執法令牌道：“刀斧手聽令！先將妖道古昊拿下！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古昊高舉雙手，10名黑衫的刀斧手剛要靠近古昊，一陣強勁的音波突然襲來，幾名金丹境中期者已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另外幾名金丹境後期者皆震得心脈俱裂，五髒六腑翻騰不止，真氣在體內瘋狂亂竄，再也無力驅動符紙向古昊發起攻擊。

  “我可沒反抗哦！”古昊高舉著雙手嗬嗬笑道。

  二十幾名刀斧手提起真氣護住周身要害，慢慢往古昊靠近，衝在最前麵的一人突然倒地身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