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櫃臉上的表情不變道：“說來也巧了，我剛出門不久便遇到鋪子裏麵的夥計一問恰好是出去送首飾的帶得挺齊全的，這就先讓她給我了，讓夥計再回去取一些首飾供其他府裏的小姐挑選。”

  這一番話足以見得汪掌櫃對於程府的人足夠的重視，為了讓他們少等一會兒，就把自家夥計手中的首飾截了過來，倒真的是一個極其會做生意的掌櫃。

  汪掌櫃進來之後隻見到了屋子裏麵的程老夫人和程芷容，不禁問道：“大小姐和小小姐呢？”

  “她們在你離開的這一會兒已經選好了，就帶著首飾都回自己的院子裏去了。”程老夫人笑著解釋道。

  汪掌櫃自然也不會再傻傻的追問她們的行蹤，現在她賣首飾的對象可是程芷容，話題自然得扯到程芷容的身上去。

  “現在就隻有二小姐沒有選了，我這就讓人把首飾鋪開，您慢慢選。”汪掌櫃邊說邊吩咐著身後的人將首飾擺放在了先前的桌上。

  這些華麗的首飾再一次擺在了桌上，程芷容再看向這些首飾的時候就是另一外一種心境了。

  先前地第一批首飾一看就知道比這一批首飾要好一些，可是這會兒汪掌櫃可是把自己夥計手裏的貨給截住立即就送到了府上，若是她在挑三揀四的就有些故意如此的嫌疑了。

  再說若是她真的那樣的話，程老夫人的心裏必定會有其他的想法的，剛剛好不容易讓程老夫人對她升起的一些關注就徹底打水漂了。

  況且這些首飾她年年都在選，月月都在選，若是說真的是在意首飾她更在意的是她們的態度。

  當下程芷容也沒有猶豫，立刻就感謝道:“有勞汪掌櫃替我如此的費心了。”

  這話汪掌櫃一聽頓時就覺得熨帖，也不枉從自己夥計的手裏打劫過來。

  於是對著程芷容又是一通的誇讚。

  這頭程芷容已經開始挑選首飾了，

  另一頭李香荷和秦阮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兩人回到了屋子裏，秦阮就屏退了所有的人。

  先前李香荷在路上欲言又止的模樣，秦阮自是看出來了。

  “娘有什麽話你現在說吧，方才我之所以不讓你說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兩走在路上，話一說出去就保不準備什麽人聽見，所以我剛才阻止了你說話。”秦阮坐在了榻上笑著說道。

  李香荷也走到了秦阮的旁邊坐了下來，道：“阮兒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家，我爹和娘他們對我也是極好的，隻是我總是覺得在程府有些放不開，不像之前咱們在西河口村的時候那麽自在。”

  “娘程府也算是高門大戶了，比起其他的府邸規矩已經少了很多了，娘若是真的不在咱們就會西河口村，你去哪裏女兒都和你一起去。”秦阮笑盈盈的書說這話，黑黝黝的眼睛盯著李香荷目不轉睛。

  秦阮說出的話倒是叫李香荷有些不好意思了，秦阮一個小輩兒都沒有說什麽，她這個做長輩的倒先埋怨了起來。

  “其實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娘就是和你說說而已。”李香荷說出這話後，明顯語氣頓了頓，又道，“阮兒娘先前在路上就是想問你先前挑選首飾的時候，怎麽就選了那麽多，幾乎都沒有給你小姨留下一點兒。”

  “娘，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方便和你說，但是你要知道我那名義上的小姨和我們可不是一路人呢！”秦阮說到程芷容的時候似乎想到什麽眸色驟然間就冷了下去。

  李香荷不知道秦阮的臉色怎麽忽然就變了，但她知道秦阮說的話一定是有道理，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對了，阮兒你知道你的姑外祖母不？”李香荷坐在榻上端起了小幾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問道。

  “姑外祖母？”秦阮疑惑地側目看了李香荷一樣，“哪裏來的姑外祖母？”

  李香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歎了口氣說了起來，“就是我爹的親

  妹妹，程家曾經的小姐，也是你的姑外祖母，程詩雲。”

  在聽到李香荷的解釋後秦阮依舊疑惑地望著李香荷，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國子監念書，應該沒有在程家碰到過你姑外祖母，不過她也一直在程家的，就是精神上出了一些問題，大多數時候都是被關在院子裏麵，有一次娘帶著秦芯子啊院子裏閑逛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姑外祖母，她言行舉止十分的怪異，娘就和身邊的丫鬟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是我爹的親妹妹，因為年輕的時候受到了刺激所以……”李香荷就慢慢地和秦阮解釋了起來。

  對於程府這個姑外祖母秦阮確實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的，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或許正是因為程詩雲常年被關在程府，更多的時候被關在院子裏，所以外麵的人不知道程詩雲這個人。

  “娘，你怎麽忽然說起來這個了？”秦阮問道。

  李香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阮兒，娘是看你醫術這麽好，想讓你看看你姑外祖母有沒有治愈的機會，老是這麽瘋瘋傻傻的也不個事兒，想必我爹的心裏也是極其難受的。”

  秦阮恍然大悟，她就說李香荷怎麽忽然說起她的姑外祖母，原來她是打得這個主意。

  “娘，現在怕是不行，這程府藏著許多的牛鬼蛇神，現在還不是看病的時候。”說到這個時候秦阮的語氣又一次冷了幾分。

  “阮兒，娘也不是立馬就讓你去醫治你姑外祖母，我就是想先給你說一說，後麵你可以了解一下再看，我聽說你姑外祖母已經瘋瘋傻傻很多年了，而且不急於這一時的。”李香荷忙甩了甩腦袋道。

  秦阮點點頭道：“娘，後麵我們再一起去看姑外祖母吧！娘你在程府也要保護好自己，當初我不是和你說過，或許外祖母把你弄丟就和程府的一些人有關係，你記得吧？”

  秦阮的話既是囑咐又是在詢問，由於李香荷自己丟了記憶，好多事情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