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來我摸摸小肚子鼓了沒有
作者:招財進寶      更新:2020-08-04 18:50      字數:2333
  這兩個孩子姓林?

  是隨誰的姓?

  “怎麽回事?”文傾的語氣嚴肅起來。

  子隨父姓,這種傳統好像滲入骨髓,特別是上一代人,更是看重。

  這時林辛言端湯過來,她還沒放下,文傾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孩子隨你姓?”

  宗景灝的婚姻他聽說過一點,但是因為宗景灝當時排斥,所以對林辛言的情況並未和他說過,那段時間他又很忙,所以對林辛言的身份背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林辛言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文傾的這個問題來的太突然了。

  “這事說來話長,追究起來,我是對不起他們,關於隨誰姓的事情,我倒是覺得,她生養的,隨她姓挺好。”宗景灝自然是看出文傾很介意,甚至有些不大高興。

  他當著文傾的麵握住林辛言的手,拉著她坐到身旁。

  “當時離婚,我不知道她懷孕了,後來才知道……”其中曲折他並未說明,字說明這事情是他的錯,現在孩子的姓氏,他也不會去改變。

  若是說,一定要有個隨他姓的,那就再生一個,反正林辛言答應他了。

  關於宗景灝結婚離婚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一點,剛結婚沒多久就離了。

  看孩子的年齡,倒是對的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雖然小曦身上流淌著你的血液,但是,沒隨你姓,將來他的身份怎麽算?宗家的還是林家的?”文傾還是覺得兩個孩子該改姓。

  不管什麽理由,都說服不了他子隨母姓。

  宗景灝握著林辛言的手更加的緊了一些,指腹摩擦著她的手背,林辛言的扭頭看他。

  他並沒看她,隻留給她一個棱角分的側臉,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睫毛都那樣的清晰。

  他的聲音很輕,又那麽鄭重有聲,“我們是夫妻,不分你我。”

  文傾氣結,“你……”

  “你爸怎麽說?”這事還得宗啟封開口。

  宗啟封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比文傾清楚,所以,對孩子的姓氏並沒說什麽。

  畢竟這些年來,是林辛言自己獨自撫養他們,以後若是林辛言願意給他們改姓,他自然很高興,若是不願意他也不勉強。

  “他是老糊塗了,被那個女人迷惑的是非都不分了。”文傾提起宗啟封就來氣,還是對於當年他在文嫻去世沒多久就娶程毓秀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不曾放下。

  林辛言身體猛地緊繃,她很清楚文傾嘴裏的那個女人是誰。

  宗景灝感覺到了她的身體變化,心裏大概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她和毓秀的關係已經這麽近了嗎?

  聽人提起都會緊張?

  “這麽多年關於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我知道你也很排斥,可是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和你說。”文傾正了正臉色,“當年你爸能娶她,是答應我一個條件的,不過,我發現她可能毀約了……”

  “先吃飯,有什麽話放在飯後說,好好的,又說什麽以前的事情?”李靜將酒放到他跟前。

  文傾想了一下,宗景灝也不經常來,說了,等下連吃飯可能都沒胃口了,對李靜說道,“聽你的,給我倒酒。”

  李靜微笑,給他斟了一杯,這邊又給宗景灝跟前的酒杯倒滿。

  “今兒高興,你陪你舅舅多喝兩杯。”李靜笑著說。

  宗景灝頷首。

  林辛言坐在他身邊有幾分心不在焉,剛剛文傾還未說完的話,肯定就是程毓秀打電話告訴她的事情。

  過去這麽多年了,他為何還死死抓著不放?

  況且,這事兒文嫻一手主導,現在卻讓程毓秀為這事情來買單。

  她覺得這不公平。

  程毓秀犧牲的太多了。

  “平時沒事,帶孩子來玩。”李靜給林辛言盛湯,男人喝酒,他們不喝就,就先吃飯,“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這飯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李靜的聲音打斷林辛言的思緒,她很快回神,笑著說,“我不挑食,這些就很好。”

  “那你,別客氣,就當這是家。”

  “好。”

  李靜很體貼,不停的給孩子夾菜。

  文傾沒在再飯桌上提程毓秀的事情,和宗景灝聊天時局,關於政治的,國內外發展大走向。

  “他們的話題我們也聽不懂。”李靜給林辛言夾菜,“他們聊他們的,我們吃飯。”

  林辛言笑了一下,禮貌的嗯了一聲,內心卻是忐忑,她不知道宗景灝知道香雲紗是程家的事情之後,會怎麽樣。

  因為他很清楚,她已經掌握了製作香雲紗的技術。

  以他的睿智,一定能聯想到,這件事和在白城的發生的事情會有所關聯。

  她怕這事,瞞不住。

  她覺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麵想讓宗景灝知道,另一麵又不想他知道,想讓他知道,是不想他這輩子有遺憾,若是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生身母親是誰,這是多悲哀?

  不想他知道,是不想程毓秀這麽多年吃的苦頭與隱忍都白費。

  飯後,文傾叫宗景灝跟他去書房,她和孩子們在客廳,李靜把電視打開給兩個孩子看,怕他們會無聊。

  她切了水果放在桌子上,“吃水果。”李靜招呼兩個孩子。

  林蕊曦撅著小嘴巴,甜甜的道,“我都吃飽了。”

  說話時還摸了摸肚子,李靜被小女孩逗笑,“來我摸摸小肚子鼓了沒有。”

  估計是癢,小女孩咯咯的笑。

  林辛言時不時往書房看,內心焦急,麵上卻不敢在李靜麵前表現出來。

  “剛剛舅舅他想說什麽?”林辛言試圖從李靜嘴裏打聽一信息。

  “是毓秀的事情吧,他們兄妹感情好,文嫻去世時,他關了自己三天,不吃不喝,我第一次看見他哭,就是文嫻走的時候,看著鋼鐵硬漢,也有柔軟的一麵,他一直介懷宗啟封再婚的事情,對那個毓秀成見很大。”

  李靜是在文嫻去世前麵一點嫁進來的,加上文傾也沒特意和她說過,當年的內幕,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李靜歎了一口氣,“到現在還沒放下,我勸他事情過去那麽久了,如今大家都老了,不要再追究了,可是他性子硬的很,我也說不算他。”

  林辛言附和,“是啊,過去那麽久了,該放下還是得放下,憂思過重對身體也不好。”

  “誰不說呢,可是他不聽,我看毓秀挺好,有時候覺得她挺可憐的,一輩子沒生養,一個女人不孕育一個孩子,怎麽還算是女人,一輩子的缺憾呐。”李靜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