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呢？你也沒錯，隻是你沒經曆過這種事，所以一時之間，你不知道怎麽處理罷了。”

  “聽兄長這話，你好像經曆得挺多的。”

  鳳湛：“······”

  “對了，我記得曾經喜歡兄長的女子也是不少，還有著大炎的公主呢，隻是兄長心思不在人家身上，最後，還保了人家秦南之地五十年風調雨順吧？”

  鳳湛：“·······”

  顏如玉：“這麽一看，兄長的確是比我會做人，討女孩子歡心這種事，我不擅長。”

  鳳湛語塞。

  雖然！雖然他是沒有和哪個姑娘真真實實的談過這種事，可是吧，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了。

  他作為兄長，給弟弟指導指導，怎麽還有錯了？

  “不染，你好好說話。”

  “不是我說，你喜歡的這個丫頭，也太過小心翼翼了，你說，麵對你這樣優秀的人，你還心悅與她，她要是知道了，不得高興壞了？”

  “兄長你不懂，我的命格——”

  “得了，你是不是又得說，你是千年孤煞的命格？不染啊，我承認，你是我們這四個人當中最有擔當的，總是心係萬民，可是，如果就因為這，你就要成為一個無情無愛，也不敢輕易說喜歡人的話，你覺得，這樣的你，活得自在嗎？”

  “你要是喜歡趙書寧，你就去說唄。”

  “我算是看出來了，趙書寧那小丫頭雖然潑辣，嘴上也不留情，可是她對你吧，還是特殊的，你看，她在你麵前，不乖巧得像個小綿羊一樣？”

  “還有啊，這丫頭現在也長大了不少，活脫脫的就是一少女嘛，小時候我是沒怎麽看出來，不過現在看來，趙書寧這丫頭，長得真不錯，雖然及不上娘親那樣完美，可是在這東澤大荒，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了，再說了，這個丫頭還沒有架子，不會像那個夏長老一樣，走路都得注意姿態，也不會像宗會裏那個人人奉為女神存在的藍煙，總是端著一個架子。”

  顏如玉始終一言不發。

  其實，他並不是不在意，他隻是想，如今趙書寧才十四歲，就算她身體裏的那個葉淩早就成年了，他身為帝師，也不可以對現在的趙書寧起別樣的心思。

  所以現在的顏如玉也是在等。

  在等趙書寧長大。

  兄弟兩在裏麵交心，趙書寧卻是帶著君九，偷偷摸摸，再一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這樓閣之中。

  這一次，果然沒有遇到任何防範。

  “趙書寧，我們現在要往哪裏走？”

  “噓！你別說話，你跟著我走就好了，記住啊，若是被抓住了，你就說是你非要來的，我擋都擋不住，知道嗎？”

  “知道，你放心，我九姑娘最講義氣了。”

  “好。”

  因為這是宗會，趙書寧作為女帝的時候，曾到過這裏來。

  所以那溫泉在什麽地方，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在外麵輕手輕腳的走著。

  還好溫泉裏的顏如玉和鳳湛都在為他們的事商量不休，所以外麵這般小心的動靜，他們倒是真的沒有注意到。

  溫泉中，鳳湛泡溫泉泡得那叫一個舒適。

  經過了自己一番開導之後，顏如玉的心結，似乎是解開了不少。

  “不染，你這個地方，還真是選得好，每次到了這個時候，你都該好好泡一泡，對了，你在這泉裏，都加了什麽東西？”

  “黃芪、五味子、當歸、何首烏、大棗、龍眼肉、雞血藤、鹿茸、杜仲、肉雙蓉、淫羊藿、鎖陽、肉桂、補骨脂····”

  “都是熱性的中藥材啊？”

  “嗯。”

  “你也是與我們不同，我和阿姐，都沒有遺傳到父君的白藥體，唯獨你，自出生就帶了這個病，雖然之後治好了吧，可是每到月圓之夜的時候，你身上的寒性，還是會覺得刺骨。”

  “沒事的，這不算什麽。”

  “你若是不將紅蓮給了那丫頭，也不會這麽怕冷吧。”

  顏如玉笑了。

  “兄長，你知道的，若是她受傷的話，那對我而言，才是整日都沉浸在冬日中。”

  鳳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染說起這話來，一點不覺得酸嗎？

  “得了，我算是自討苦吃。”

  若不是小姑姑讓自己看住趙淮這個異獸之祖的話，鳳湛真的想快點回到自己所在的那個位麵。

  此時，那外麵有極其輕微的聲音傳來。

  饒是細微，還是被沉思中的顏如玉察覺到了。

  鳳湛道：“是她來了？”

  “嗯，應該是。”

  顏如玉的唇邊，掀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心情大好。

  “那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嗯。”

  “那我——”

  “晚了。”

  隻聽見砰的一聲，他們的密室大門就被打開了。

  沒錯，是趙書寧做的，而且做完之後，她還極其沒有膽量的躲到了君九的身後。

  看到來人。

  顏如玉的雙眼眯起，而後危險的意味立馬席卷了整個空間。

  見到氣氛不對，趙書寧連忙從君九後麵伸出一個頭來，尷尬的道：“師傅，我，我是被迫的你信不信？”

  君九算是開眼界了。

  她活了那麽久，自認為閱盡天下美男。

  可是今晚，她才算是見到了什麽叫做絕世無雙，不，不能這麽說，因為麵前這兩人，生得都是極其禍國殃民的，呸，什麽禍國殃民，是傾城傾國，算了，君九一時之間，真的想象不出來什麽讚美之詞。

  鳳湛道：“趙書寧，你帶著人來這裏做什麽？”

  “師伯，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好像見過你們。”

  君九指著顏如玉和鳳湛說道。

  接著，她便捂住了嘴。

  他，他們，是不是立在青雲國最大廣場的那兩大雕像嗎？鳳氏皇族的人！真的！她君九有生之年，竟然見到了活人！

  君九說著，目瞪口呆的朝著兩人走去。

  趙書寧眼看不妙，她隻知道君九好男色，可是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花癡大膽得如此厲害。

  “君九，你做什麽？”

  眼看叫不住君九。

  趙書寧連忙一躍上前，擋在了顏如玉的身前。

  “君九，我與你說啊，師尊是我一個人的，你可不能碰！”

  可君九連看都沒看趙書寧，她朝著鳳湛直直的走了過去。

  敢情？君九喜歡的是師伯這個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