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要不砸了試試?
作者:
我半路出家 更新:2021-01-04 19:03 字數:2234
一位包裹著獸皮,頭發花白,滿臉皺褶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他身材矮小,幹瘦無比,渾濁的眼中,卻帶著洞悉一切的光芒,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將星……折損在我界的名將,數不勝數,那些名傳千古的強者,不一樣隕落在了我界,有何用?”
柳婉不以為然,目光清澈,緊緊盯著蹣跚的老者。
“你怕了?”
“我會怕?”
“你確實怕了。”
那老者搖了搖頭,將目光看向蠻夷統領,輕聲道:“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曉,回去吧,阿壯,送客。”
“是,文勝文祭祀大人。”
蠻夷統領阿壯恭敬行禮,這才微微側身,看向站立的三人,麵無表情的輕聲道:“三位大人,走吧。”
“啪!”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一聲刀吟,奎剛手中長刀已經祭出,化作一道流光,夾雜著刀勢,刀意,狠狠劈向阿壯!
“年輕人,這裏可不是深淵啊……鋒芒太甚,會死的。”
一聲歎息,那勢不可擋的長刀,直接定在阿壯臉上幾公分的位置,刀身劇烈顫抖,仿佛被一股巨力捏著,進退不得。
“前輩,此次是我們魯莽,還請前輩恕罪!”
柳婉臉色一變,急忙拱手一禮,這很驚人,因為深淵來者,全都氣質高貴,有一股天生的傲氣,看不起本土人,不屑一顧!
可她卻低下頭顱,賠禮道歉!
“哈哈哈,老頭子我還沒死呢,外麵那些孽障一天跪舔你們我不管,打著老夫旗號,招搖撞騙的半桶水祭祀,我也不管,但是你敢動老頭子我的人,可不是那麽好說的。”
文勝文佝僂的身體,輕輕伸展三分,那渾濁的雙眼,亮的不敢讓人直視。
“哢嚓!”
一聲脆響,那瘋狂顫抖的長刀被扭曲的如同麻花,更在眨眼間,崩碎成片,散落一地!
“噗!”
一大口鮮血噴出,奎剛的精神頃刻間便萎靡了起來,有些站立不穩,可那老者,卻並不罷休,冷哼一聲,精神力如同潮汐一般,狠狠拍打而去!
“夠了,文勝文前輩,你們一族可是立誓,要永遠臣服我界的,今日你已經折了他的氣血神兵,在殺人,不會過界嗎,莫非你想惹得巨頭過來與你理論!”
聽到這話,老祭祀眼底一黯,仿佛有東西被觸碰,下一刻,他麵色突然冷峻下來,仿佛壓製這巨大的火氣,怒喝開口:“那是那些斷脊之犬,可不是我祭祀一脈,不過丫頭,你威脅的人的本事還是有點低,巨頭會為一個超凡跨界找我理論?我又會在乎?大不了以後加入長城,駐守我界,守著一群沒有骨頭的東西,有什麽意思?”
“文勝文,你要叛逃?”
柳婉麵色一變,驚呼開口,這是大事啊,別人不知道,她又怎麽能不知道,蠻夷不服教化,武力本就低下,若不是有祭祀一脈存在,他們壓根就不會在乎這種卑微的種族。
自古以來,祭祀一脈和深淵也保持這詭異的平衡,可如今蠻夷祭祀一脈居然要叛逃,這是驚破天的大事啊,傳出去,要捅破天的!
“叛逃?這就是我的家,何來叛逃一說,不過是給你的人一個教訓罷了。”
文勝文一身氣勢,突然平靜下來,又如同一個普通老者一般,背負著雙手,朝三層閣樓走去,不知為何,背影卻有些蹣跚了。
“別拿我部落人命開玩笑,下次就不是找你了。”
柳婉幾人匆匆退出院子,耳畔便響起輕輕的聲音,不大,卻直往腦袋裏鑽。
“諸位,我就不陪你們了,請便。”
阿壯麵無表情的起身離開,誰也不會對一個要自己性命的人有好顏色。
“找死!”
精神萎靡的奎剛,怒喝一聲,又要出手,可卻被一巴掌扇在臉上。
“找死嗎?”
冰冷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奎剛看到那暴怒的俏影,這才清醒過來,有些怨恨的盯著阿壯離去的背影,默不作聲。
“先去軍營吧,那十萬獸人還在前線,不能不管!”
季洄扶著奎剛,輕輕開口,如今留在這裏的用處已經不大,還是先收攏兵力,在做打算。
“嗯。”
嬌媚女子冰冷的掃了一眼奎剛,這才點頭。朝著遠處走去。
直到離開部落很遠。
三人才放慢速度,神色輕鬆起來。
“主子,那一個老東西,有什麽好忌憚的,大不了找主人過來,就地斬殺!”
奎剛終於恢複了些許精神,他心中有口氣未曾咽下,此刻心有不甘,又屈辱無比。
“廢物,下次再敢亂來,小心你的性命!”
嬌媚女子冷漠開口,她亦憤怒,感覺自己的驕傲被打擊,有股子殺意在心中翻滾。
“你知道什麽?那是半步傳奇……”
季洄歎了口氣,有些說不出話來。
…………
…………
長城百裏外的一座山巔,萬籟俱寂!
已經淩晨,王熠行走在厚重的城牆上,心中感悟。
他要走無敵路,自然要樹立無敵之心,這需要感悟,積累他早已經足夠,剩下的,便隻剩下時間了。
“吟~”
一隻巴掌大小的朱雀翻飛在王熠身側,光芒映照的他宛如謫仙,他步伐並不急促,相反,倒是有些平和,輕輕感受著空氣中活躍的靈氣。
王熠輕輕揉了揉一隻白狼的腦袋,白狼通靈,眼底有幾分無奈和恐懼,它實力很強,吃了很多人,可在麵前這個少年手裏,它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貓咪。
“罷了,還是想看看這玩意吧。”
片刻後,王熠有些無奈的吐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玉佩成潔白色,羊脂色,入手溫潤,靜音。
“能讓血侯千裏迢迢還來追殺我。這東西一定很不得了,是什麽呢?”
王熠仔細打量著玉佩,輕輕揉捏,發現並沒有機關要術,於是他又催動氣血,包裹玉佩。
半晌過後,依舊無用,羊脂玉都被染的血紅,卻沒有半點反應,仿佛這本就是一件凡物,可凡物會讓血侯如此看重嗎?
王熠無奈,隻能收回玉佩,再次盤坐在山巔之上,望著天穹沉思。
“到底應該怎麽用呢?要不砸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