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小樹      更新:2020-10-24 01:09      字數:3335
  “你什麽意思?”

  阿精耐不住性子,上前就道:“我們好心好意救你,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說這屁話是什麽意思?怎麽,我們救你還救錯了?”

  “我沒說過要你們救。”

  “瑪德!不知好歹!”

  阿精火起來,被阿鳳攔住,看著眼前的女人,阿鳳道:“說清楚。”

  “我們是受人所托,你不想我們救,也得給我們一個理由。”

  “要什麽理由?我不是讓你回去告訴徐煙,別再找我?這就是了。”

  她說完,轉身就往裏走。

  阿精反手一把抓住了薄一心的肩膀:“我們不是你的傳話筒,想說什麽,你自己當麵去跟徐小姐說!”

  說時,就要硬將薄一心往外拽。

  薄一心反過來扣住了阿精的五指,隻稍微一用力,阿精便疼得大半個身體往前,被動的壓下去,送了手指尖。

  薄一心往後退了一步,與阿精、阿鳳,隔著那扇被半開著的門板,她盯著兩人說道:“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暫時不能離開,如果你們真是徐煙的朋友,記得把我那句話帶到。”

  “還有。”

  她本來是要往裏走,可是想到什麽,又停了下來,半轉過臉來,跟阿精還有阿鳳道:“讓她別相信任何人。”

  說完,薄一心就將門關上,把阿鳳和阿精隔絕在外了。

  阿精咒罵了一聲,被薄一心這一通操作鬧得心肌梗塞,她扭頭,跟阿鳳抱怨:“徐小姐這麽好說話的人,這娘兒們真是她的朋友?整個一矯情作死的!”

  阿鳳比阿精沉穩許多,她雖然也看不明白薄一心這麽做的原因在哪裏,但是,她能看出來,薄一心並不是真的不想離開這裏,而是有什麽理由。

  阿鳳道:“先離開這裏再說!”

  就在他們兩個來到後巷,剛上車,那邊就有人追了出來。

  向乾被人從地板上攙扶了起來,孟鶴慶後腦脖子上有一塊淤青,顯然是被誰打的,他風風火火的將休息室的門一腳踹開,剛要發怒,就看到趴在化妝鏡前,顯然也是被打暈了的薄一心。

  孟鶴慶一口氣提在那兒,沒能發出來,而在他身後,被人攙扶著的向乾,則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阿鳳和阿精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公寓,阿精被阿鳳遣去洗澡收拾了,阿鳳自己往徐煙這邊來。

  時候已經不早了,徐煙早就已經睡下,阿鳳沒有去敲門,在徐煙放門外邊站著抽了一支煙,才離開。

  第二天早上,徐煙剛剛醒過來,阿鳳就敲門進來了。

  看到徐煙,阿鳳先點了一點頭,說道:“徐小姐早。”

  徐煙喝了口水,也微笑著點頭:“阿鳳你早。”

  又往阿鳳的身後看了看:“阿精呢?”

  他們兩個關係十分要好,總是前後腳出現,徐煙也就習慣的多問了一聲。

  阿鳳就道:“阿精有點兒事情要去辦,已經出門了。”

  徐煙也沒有多問,她小口小口喝著湯藥,都是蘇離給她配置的,這一天,她要喝上三回湯藥,還有不少的針劑要打,又不能下床,阿鳳看著,也是十分的難受。

  斟酌了一下,阿鳳在徐煙麵前不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阿鳳說著,又想了想,抬頭看過去,卻見徐煙麵色柔和的望著她,一副溫柔等待的模樣,沒有半點兒叫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們有薄一心小姐的下落了。”

  徐煙眼睛亮了一點兒,她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聽到你在門外走動的聲音了,那樣晚,你還過來,我想了想,也就隻有這件事。”

  阿鳳也就不再隱瞞:“我和阿精昨天晚上應邀出席了一個晚會,在那裏,我和阿精見到了你口中所說的薄一心,薄小姐。”

  徐煙不由得坐直了身來,忙道:“是嗎?確定是她嗎?怎麽樣?她還好嗎?你們有沒有單獨說上話,她知道你們和我認識,有告訴你們,她是怎麽逃出來的嗎?”

  阿鳳和阿精不知道薄一心是被倪光給抓走的,徐煙也沒有和他們詳細說,隻是講薄一心突然失去了蹤跡,因此,阿鳳這會兒隻將薄一心的失蹤與孟鶴慶有關,便搖了搖頭。

  說道:“薄小姐現在還在那人的手上。”

  徐煙真是大抽了一口氣,憂心掛滿了臉:“阿鳳,我想求你一件事。”

  她不必往下說,阿鳳已猜到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薄一心小姐給救出來?”

  徐煙點頭:“我知道這件事不容易,你們也會因此受到損傷,可是,她在對方手中受苦,我很擔心,我無法就這樣心安理得的等待下去。”

  “徐小姐你在這裏擔心她過得不好,可惜,她也許並不需要。”

  迎著徐煙詫異不解的目光,阿鳳說道:“我和阿精昨天見到薄小姐之後,就想要將她從對上手中帶離,逃出來,可是,薄小姐拒絕了。”

  “她還讓我給你帶兩句話,”阿鳳說,“第一句話,她讓你不要再去找她。”

  “不可能!”徐煙根本就不相信。

  “一心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怎麽可能會說出讓我別再找她的話來?”

  徐煙搖頭:“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你們是不是認錯了人了?昨天晚上,你們見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薄一心是不是?”

  “徐小姐,你先冷靜一點,”阿鳳勸說道,“我和阿精本來也想著,這一次出現在訂婚宴會上的新娘子可能根本就不是徐小姐你想要找的那個薄一心,所以一開始,我們沒有打算籌備營救計劃。”

  “趁著舞會開始,我讓阿精掩護著,去見了一回那位薄一心小姐,她當麵承認了,她就是你要找的薄一心,可是,就在我和阿精要帶她離開的時候,她拒絕了。”

  阿鳳說:“非但拒絕,她還讓我和徐小姐你帶一句話,她讓你別相信任何人。”

  阿鳳道:“我看她的樣子,恐怕是有苦衷,不過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沒說,我們也無從得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徐小姐你把身體養好了,等見到了薄一心,你親自問她。”

  “可我,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她!要是她在這中間出什麽事的話,我又要怎樣才能知道,怎樣才能去幫她!”

  “她現在是孟鶴慶的未婚妻,應該不會有人敢對她做什麽。”

  阿鳳說道:“至於孟鶴慶,他既然選擇將他與薄一心小姐的訂婚儀式公開舉行,我想他也不敢、也不會對薄一心小姐做什麽。”

  她剛才說的時候,徐煙還未注意,現在再聽到,徐煙心頭都咯噔了一下,忙道:“你說什麽?”

  阿鳳遲疑:“我說什麽了?”

  “你說誰和誰訂婚?!”

  “薄一心跟孟鶴慶,怎麽,薄一心不是被孟鶴慶給抓走的嗎?”阿鳳沒鬧明白。

  徐煙那又是驚又是疑,完全不敢相信,孟鶴慶怎麽會和薄一心在一起,還訂了婚。

  “你,你確定是薄一心和孟鶴慶?”

  阿鳳想了想,開門出去,很快,她手裏拿了昨天晚上的邀請貼回來,遞給徐煙。

  徐煙打開來一看,上麵寫著的男女名字,赫然就是孟鶴慶與薄一心。

  所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薄一心不是被倪光抓去了嗎?她是怎麽從倪光手上逃出來的,又怎麽會和孟鶴慶訂婚了?還有,她讓阿鳳帶的那兩句話,顯然並不是跟孟鶴慶共墜愛河,心甘情願訂婚才會說出來的。

  所以,她究竟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徐煙一籌莫展,阿鳳也無法給她一個正確的答案,事情就這樣膠著了下來。

  雖然薄一心不肯跟阿鳳他們離開,但阿鳳也並沒有就這樣不管,還是讓人時刻盯著孟鶴慶他們,有什麽消息,及時通知她。

  隻是,訂婚宴後不久,孟鶴慶等人就帶著薄一心離開了安城,前往北城去了。

  阿鳳雖然得到了鬱南行的幫助,在競標途中幾乎可以說是一往無前,隻是,北城那個地方,她到底是離開了很多年,根基都已斷掉,想要在那裏辦點事,是極難的,而鬱南行那兒,這件事,恐怕自己出麵不好使,得徐煙出麵,鬱南行才會幫忙。

  阿鳳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跟徐煙把話挑明。

  然而,阿精攔住了她,開標日期就在幾天之後,要是這個時候跟徐煙說明他們是受了鬱南行的委托來照顧她,阿精擔心會影響到開標。

  這一次的競標,他們花了這麽多的精力、代價,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功虧一簣。

  阿鳳道:“那薄一心小姐的事,該怎麽處理?難道就這樣放著不管?”

  阿精覺得沒什麽:“她自己不肯跟我們離開,以後發生什麽事,都該由她自己去承受,她又不是小孩子。”

  “阿精!”

  阿鳳低喝了一聲。

  “再怎麽說,薄一心都是徐煙的朋友,徐煙是你跟我的朋友,她鄭重把她朋友的安危交托到你跟我手上,你跟我說這種話?”

  “那又不是咱們不救她,又不是咱不降江湖道義!阿鳳,你不是一直都想金盆洗手,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你別怪我說話直,“阿精道,”你再怎麽講義氣,也得別人受咱們這好,咱不能總拿自己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啊!再說了,這回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