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他的異常
作者:小樹      更新:2020-10-24 01:09      字數:2266
  “誰說你跟我沒關係!”

  徐煙的話音剛落,那邊就見徐讓和孟鶴慶走了進來。

  徐煙和向乾不約而同向著聲音的來處看過去。

  徐讓的臉色算不上難看,剛才徐煙所說的話,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眼睛也沒有掃過來看徐煙一眼,而是轉過去,跟孟鶴慶官方的客氣道:“那小煙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辦,不留了。”

  孟鶴慶板著臉,下巴點了點。

  徐讓轉身就走,一秒都不停留。

  徐煙往後靠著,閉上眼睛。

  孟鶴慶走過來,步子又急又快,三兩步來到了向乾跟前,抬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把徐煙驚得當下睜開了眼睛。

  向乾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五個指痕印。

  “你幹什麽?!”

  孟鶴慶沉著臉跟向乾道:“還不出去!”

  向乾垂著腦袋,沒有看任何人,竟果然應聲往外走。

  “向乾!”

  徐煙想要從休息的小床上下來,追過去,她的腿還沒點到地上,肩膀被人一抓,大半個人就被甩了回去。

  她後背撞到旁邊的機艙邊,又摔了回來。

  孟鶴慶一條腿曲著,將她壓在休息的小床上,眉眼都是陰冷的:“你爸已經把你送給了我,你就是我的人!徐煙,別讓我後悔收下你!”

  “鬆開!”

  “鬆開?!哈!”

  孟鶴慶掐住了她的一條胳膊,又扭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徐煙抬起頭來,看著他。

  “現在鬆開你嗎?你知道我花了多少代價才把你從你爸手上弄過來?你知道嗎?啊!”

  孟鶴慶像是忽然之間喪失了控製能力的瘋子一樣,將徐煙一把摜在了床板上,又往上,兩腿岔開,將她困住。

  徐煙想要掙紮,可根本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的雙腿根本就使不上力,孟鶴慶瘋狂的,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力氣大得驚人。

  “你鬆開!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任何人的!你跟徐讓達成了什麽交易目的,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因為他抓了我的朋友,他威脅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那你想出現在哪裏?是鬱南行的床上,還是蘭亭的床上?”

  孟鶴慶掐著她的下巴,將她一頂,半定在了機艙上邊,眯著眼睛,咬著牙根,像是恨毒了誰似的,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你從來就沒有真心對過我,徐煙,是不是?”

  “我媽做錯事,不過是給了你一個機會,順利的擺脫我!不管我怎麽幫你,怎麽對你好,可你的心裏呢?你還是願意選擇鬱南行,就算是鬱南行死了,你情願選擇一個和他長的相像的蘭亭當替身,也不想要我!”

  “你發什麽瘋!”

  “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們給逼瘋的!我有什麽比不上鬱南行!我哪裏比不上他!他陰毒,下作,手段卑鄙,無恥到了極點!我為了你,連公司都丟了,連孟家主事人的位置都丟了,可你呢!你也一樣下戔!你竟然還想要讓向乾幫你逃走!”

  她上一次見孟鶴慶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徐煙感到驚慌,害怕,更感到不對勁。

  他不對勁,可是,到底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你放開我,我很難受!我要透不過氣來了!孟鶴慶!”

  可是不管她怎麽掙紮,他兩隻眼睛是赤紅,瞳孔裏都是火燒的光,根本就看不到眼前的人和物一樣。

  徐煙感覺到胸腔裏的氣流越來越少,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他手上的力道還在增加。

  要是再這麽下去,她絕對會被他給掐死的!她可不是為了尋死才來到這裏的!徐煙咬著牙關,咬得時間上都出了血,想要掙開孟鶴慶的桎梏。

  可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她剛才一通掙紮,已經耗費了不少的力氣,再加上呼吸越來越困難,空氣越來越薄弱,手上也使不出勁來。

  就在徐煙以為自己會這樣無緣無故的死在這裏的時候,剛才被孟鶴給喝走的向乾忽然又闖了進來,他快步來到了孟鶴慶的身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針管來,對著孟鶴慶的後脖頸就紮了下去。

  孟鶴慶兩隻眼睛突然睜大,瞳孔擴張,瞪大了眼珠子定在徐煙的麵前。

  手上的動作也停滯在前一秒的行動上。

  徐煙目瞪口呆的,真是被嚇得不輕。

  向乾便上前,將孟鶴慶往邊上一推,孟鶴慶兩隻眼睛閉上,瞬間倒了過去,完全失去了知覺,隻是兩隻手還保持著掐徐煙脖子的姿勢。

  向乾連忙將徐煙從床板上扶了起來,又給她遞了一杯水過來。

  徐煙接連喝了兩口,好一會兒功夫才將氣給順了下來。

  這時,飛機已經起飛了。

  徐煙將水杯遞還給向乾:“你不會是等到飛機起飛,我逃不掉了,才進來的吧?”

  剛才這裏邊的聲音那麽大,向乾不可能聽不到,但徐煙也隻是這麽隨口不說,倒沒有那樣真心覺得他是故意的,誰知道,向乾沒有吭聲,便將她的這個猜測給證實了。

  徐煙本想說一聲謝謝的,這會兒,卻隻能苦笑,不知道是該感謝飛機起飛得真及時,還是該感謝他掐點掐得挺準時,不至於叫她被孟鶴慶扭斷了脖子才進來。

  “徐煙......”

  “他是怎麽回事?”

  向乾猶豫著想要跟她解釋,徐煙在他開口之前先說道:“他的狀態看起來,不大尋常。”

  向乾將放在邊上的水杯又挪了地方,放得更遠一點,沒有說話。

  顯然是不大想要跟徐煙提及這個話題。

  徐煙吐了口氣:“你不告訴我也不要緊,我不是很在意,但,我想知道,我能活著回到華國嗎?”

  “當然!”

  向乾猶豫的看了一眼孟鶴慶,才說:“他不是經常這樣,隻要你別刺激他。”

  他說:“他已經在接受治療,有一段時間沒有發作了,沒想到一見到你......”

  “所以,還得怪我,我害了他。”

  徐煙自嘲自笑:“我還真是一個害人精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她阻止他解釋,“我也這麽認為,所以,你不用覺得我是故意在懟你。”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笑,瞳孔水亮:“我自己知道,我就是個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