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從中作梗
作者:小樹      更新:2020-10-24 01:09      字數:2162
  “喲,克裏蒂亞公主當不了女王,難不成你還能當上?”

  秦顏笑了一聲,看向徐煙:“公主殿下,你看這口出狂言的丫頭,該怎麽處置?”

  徐煙仰頭,跟秦顏對視。

  秦顏的意思很明顯,讓徐煙別因為對方的幾句話就心虛了,越是被人頂著說是假的,越應該拿出態度來,將對方的質疑給駁回去。

  從林溪的口中聽來,她父親即便是懷疑,也隻能是懷疑,因為他們暫且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

  倪光的下落,秦顏跟徐煙說過。

  肖瀟與鬱南行在島上舉行婚禮的那一天,倪光登島,被鬱南行安排的人給抓了起來,現在關在什麽地方,並沒有人知道。

  鬱南行將倪光抓起來之後,便因肖瀟而葬身火海。

  倪光的下落,可以說是沒有人知道的。

  而肖瀟.....也已經死在了提稽那兒。

  就算他們懷疑,也沒有人能站出來替他們證明,現在的克裏蒂亞公主,也就是徐煙,是個假冒的。

  徐煙收回了視線,道:“把人交給蘭亭先生吧,畢竟是林財務長的女兒,我要是做了點什麽,誰能知道林財務長會不會因此動怒,而做出些叫人難以置信的事來呢?二皇子還是我的二叔,是我以為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可最後呢?”

  “人哪,所謂的忠誠,也不過如此。”

  徐煙這話牽連到了林溪的父親林淮中,暗示著,假如林淮中因為自己而開罪了公主,那麽將會變成第二個彭博,受到眾人的唾棄。

  一個人忠誠了半輩子,突然有了反叛的一點作為,哪怕你並沒有那樣的心思,但是落在旁人的眼中,你就是想要違背曾經的諾言,想要當背叛者。

  這會比一開始就站在窮凶極惡地位的反叛者受到更多的責難跟唾罵。

  就好比提稽與彭博,提稽死後,咒罵他的人甚至比不上彭博之後的十分之一。

  那是因為從一開始,提稽就是一個反麵的人物,而彭博在眾人眼中的形象向來十分的完美,是個紳士溫和的,值得擁護的人。

  誰能夠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背後攪和了整個A國混亂了幾十年。

  林溪再怎麽刁難任性,但對自己父親的聲譽還是顧慮著的。

  她焦急起來,因被秦顏按著,沒辦法站起身來,兩隻腳就在地麵上不斷的跺著,嘴裏吼著:“你別胡說八道!誣賴好人!我爸什麽時候要背叛皇室了?我爸什麽時候要對你做什麽了!”

  徐煙想要聽到的,想要知道的,都已經從她口中得知了,這是一個沒有什麽城府的丫頭,她也沒想要怎麽樣為難她,便跟秦顏道:“你把她送過去,親自送。”

  秦顏知道徐煙的意思,那是害怕在半路上出了什麽紕漏,叫人抓住了漏洞,趁機挑撥徐煙跟林財務長的關係。

  林財務長現在還處在一個平衡線上,他暫且沒有公開出來,他對徐煙的懷疑,從這一點就可見一斑。

  可如果被人在林溪去蘭亭路上動了手腳,讓林溪受到了傷害,林財務長那樣疼愛女兒,說不定會因為這個,而徹底跟徐煙反目。

  秦顏答應了,扭了林溪起身,就往外走。

  他們所料一點兒不差,就在秦顏將林溪押上了車,往蘭亭的審判司去的時候,他們的車被人從後邊追尾,差點兒從高架上摔了下去。

  所幸秦顏的車技夠硬,事故發生的時候,秦顏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那輛車猛衝過來的時候,秦顏先一步在後視鏡裏發現了端倪,緊急調轉車頭,猛的往前邊一輛警車上撞。

  後邊頂著他們過來,想要將他們車子撞下高速欄杆的那輛客車一下停了下來,車上的司機跳車逃跑了。

  徐煙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蘭亭趕了回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疲憊,瞧見徐煙的時候,先是準備要開口講話的,隻是,在兩人目光一對視的時候,這些天的煎熬和不久前兩人之間不歡而散的談話,瞬間都湧了上來。

  舌尖上幹澀得厲害,那些話在舌尖上凝滯著,竟停留了好一段時間。

  還是徐煙先開口:“我接到秦顏電話了,她在醫院還好嗎?林小姐還好嗎?”

  秦顏頭部因為猛烈的撞擊,昏迷了好半天,醒過來之後立即給徐煙打來了電話,跟蘭亭到莊園的時間,前後不過也就十幾分鍾。

  蘭亭點了點頭:“沒事,還算幸運。”

  他說:“幸虧秦顏打了轉向,當機立斷將車撞向了前邊的警車,後邊追尾的客車有了懼怕,才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林淮中就隻有林溪這麽一個女兒,要是知道林溪是在徐煙讓人送去蘭亭那兒的路上出的事,一定會將過錯都推到徐煙跟蘭亭的頭上,而絕不會去想,他的女兒沒事跑到徐煙這兒來做了什麽。

  “我聽秦顏說,是你讓她跟著一塊兒去的?你是猜到了有人會在這個時間段動手?”

  徐煙頷首:“林小姐來找我的時候,說到她父親正在調查我假冒公主的事,我想,這件事絕不可能是他個人的行動,必然是有誰在背後慫恿,既然是慫恿,那就得要下一劑猛藥,以盡快得到林淮中的支持,而這劑猛藥,一定是在他最疼愛的女兒,林溪身上。”

  蘭亭目光微轉,上下打量了徐煙兩眼:“原來你都知道。”

  他笑得有幾分幹澀:“我還以為.....”

  他沒說下去。

  徐煙輕歎了一聲:“事關你我的安危,我就算再不了解,也該盡量去打聽,去規避危險。”

  “你身上的擔子已經很重,我明白的。”

  她說“我們”兩個字,蘭亭雖然知道,她並沒有那個意思,但是聽在他耳中,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熨帖。

  她對他稍微露出一點兒笑臉,他就覺得沒有什麽是不能受的。

  他對這個女人中了毒,中了連自己都莫名的,無可救藥的毒。

  緩緩吐了口氣,蘭亭道:“林淮中在外邊車上,他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