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縱情
作者:
小樹 更新:2020-10-24 01:08 字數:2995
男人身上的氣味太熟悉,木質中調的淡香。
因他所特有的冷,而帶了禁欲氣息的冷香。
她曾瘋狂迷戀,後來深刻恐懼的氣息。
徐煙立即汗毛倒豎,她下意識抓住男人的胳膊,一口咬下去,不管不顧的掙紮著,手裏的東西劈裏啪啦掉了一地,拚命想要掙脫出他的桎梏,逃出去。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和石頭一樣硬,徐煙咬得牙根都疼了,他卻沒有一點反應。
“咬夠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捏著,從手臂上提了起來。
看著她閉不上嘴,唇角滴滴答答流著口水,他眼露譏誚。
一隻手扭住女人胡亂揮舞的胳膊,像拽著人偶娃娃,就往屋子裏拖。
“唔,唔。”
徐煙奮力拍打著他的胳膊,下巴脫臼了似的,又酸又麻。
他將人一下丟到了正中間的一張硬沙發上。
解開西裝外套,兩手搭著,靠坐在徐煙邊上。
徐煙摔得頭暈眼花,連滾帶爬的起來,想要跑。
“跑!你敢跑出這個門,我打斷你的腿!”
徐煙害怕得渾身哆嗦,她站在原地,不敢動。
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她敢動,他真的會敲斷她的腿骨。
鬱南行道:“過來。”
她急促的喘息著,哆哆嗦嗦的轉過身。
他盯著她看,眼皮微低著,身上的冷意,讓人發抖。
徐煙恐懼到了極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鬱南行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過去所有的事情,我都忘了,求你,放過我。”
她啞著嗓音,為了孩子,喪失尊嚴,跪在他腳下,求他。
鬱南行眼底的光瞬間黑暗,又是這樣,為了肚子裏的野種,她連人格都不要了。
他起身,走到她的麵前,高大的身影像一片陰雲籠罩下來。
徐煙瑟縮著。
他忽然伸手,徐煙的腹部被一隻有力大手猛的握住。
腹部有什麽輕微的跳動了一下,徐煙渾身緊繃,一動不敢動。
那隻手,不隻是握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更像是,握在了她的命門上。
“就這麽想要這個孩子,嗯?”
他嗓音很冷,冷得徐煙四肢、通體,冰冷。
她抓住他的手腕,哀切的求他:“我求你,求求你。”
“好。”
他忽然鬆手,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徐煙。
“你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我考慮,是不是要放過你。”
徐煙後脊梁骨遭雷擊一樣,劈得她佝僂著,直不起身來。
以為再也不會疼的心窩,被人扒開了傷口,對準了流血化膿的地方,再度狠狠捅下去。
血肉模糊。
徐煙無聲的閉了閉眼睛,將眼淚咽下,她不會再那麽傻,她要保住這個孩子。
既然他懷疑這個孩子的來路,那好,她要讓他不敢動手!
“孟鶴慶。”
咬破了舌尖,徐煙說道:“這是我和孟鶴慶的孩子。”
她竟然承認了!這個肮髒下貝戔,跟眾多男人糾纏不清的女人!
鬱南行垂在身側的手捏握了起來,骨骼發出輕微細碎的聲響。
“孟鶴慶?”
他問:“什麽時候?”
“U,”她的孩子已經快三個月,她要找一個讓他相信的借口,時間上必須吻合,“你把我丟給趙經理的那天,我逃出去了,在走廊上遇到了孟鶴慶。真是巧。”
她說得輕鬆,像是還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要不是孟鶴慶,我當時就被姓趙的給折磨死了,他幫了我,我也沒有什麽可幫他的,就.....”
徐煙話沒有說完,就被鬱南行拎著壓到了硬沙發上。
她後背咯得疼,喘著氣,看懸在身上的男人,冰冷陰煞。
他粗喘著,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上,危險可怕。
“你以為,你說這個孩子是孟鶴慶的,我就不敢動你了?”
徐煙眼珠兒一瞪,她咬緊了嘴唇:“我沒這麽想,孟少救了我,幫過我,我隻是想要報答他,這個孩子,我要他!”
鬱南行伸手來抓她的腰帶。
“你幹什麽?”
他眼中有嗜血的痕跡:“要是孟鶴慶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卻因為跟我縱浴, 而令這個孩子白白流掉了,你說,他會怎麽樣?”
“鬱南行!”
她尖叫,破了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你無恥!”
“我從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
“孟鶴慶已不要你,你以為,你還能母憑子貴,天真!”
他要來解開到腰帶,徐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
可她柔軟的十根手指,哪裏是他勢如破竹的對手。
他猛的一拽,她的腰帶就裂了。
他抓住她一條月退,就往上曲。
“不要!鬱南行!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這個孩子!”
他蓄勢待發。
徐煙渾身戰栗。
“你的!這個孩子是你的!”
她慌不擇路的喊叫出來。
來不及了,他已經衝了進來。
他懸在她上方,看她張著嘴,震驚夾雜痛苦,又緊繃的睜著眼。
她眼裏有些緩緩浮動的東西,似乎叫淒絕。
鬱南行心軟了一下,他往後退了一點,聽到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徐煙察覺到他的退出,在他分神的時候,她手撐著,往上一攀,逃了出來。
她抓著腰帶,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鬱南行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來電是:孟少。
他心髒驟然堅硬,一絲諷笑躍上了眉梢。
按下了接聽鍵,他長臂伸展出去,輕而易舉的就把連滾帶爬的徐煙給勾了回來。
從後,壓了上去。
徐煙剛從那瀕死的恐懼裏逃出來,瞬間再度被侵占。
她手伸過來,墊在腹部,害怕的往前挪。
鬱南行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了邊上,他狠狠一衝。
徐煙被動的發出一聲悶哼。
手機那端沉默了一會兒,才響了起來:“徐煙?”
徐煙怎麽也沒想到,孟鶴慶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她想要跟他求救,把手伸了出去。
“孟少,孟少.....”
她像是被丟入深海,將要溺亡的人,明知道那塊浮木不可能帶她脫離死亡險境,還是帶了希望。
“救.....唔”
“你在哪兒?我找了你很久,上次的事,是我沒有想清楚,上了鬱南行的當,這次,我不會再被他欺騙。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鬱南行貼在她耳邊,抓著她頭發:“說話,告訴他,你在哪兒,在幹什麽。”
徐煙咬緊了嘴唇搖頭。
他貼著她:“不說,我現在就弄死它。”
“三個月左右的胎兒,最嬌弱,不是嗎?”
他說時,狠狠的一擊。
徐煙如瀕死般痛苦絕望。
她能感覺到腹中骨血搖搖欲墜的恐懼。
“不要,我說,我說。”
她滿臉是淚,屈辱的開口:“孟少,我在,在鄉下。”
鬱南行不滿意的往後退了一點,將要攻擊。
徐煙恐懼得心神俱裂,她的尊嚴和人格被徹底擊垮,精神幾近崩潰,嗚咽著嘶吼:“我和鬱南行在一起!他就在我身後!啊!”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們兩個正在做著什麽,鬱南行猛然出擊,徐煙不受控製的引頸喊了出來。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便被掛斷了。
鬱南行放過了她。
徐煙趴在地板上,一陣一陣的抽搐。
她兩隻手護著肚子,不停抽噎著。
看到鬱南行要走,徐煙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褲管:“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我肚子,好疼。”
鬱南行微低著眼看她。
她臉色白得嚇人,一點沒有剛剛經曆歡愉的模樣。
徐煙肚子一陣一陣的抽搐,她害怕得蜷縮著,想要用這樣的姿勢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送我去醫院,你答應了,放過這個孩子。”
“我答應你放過它,沒答應救它。”
鬱南行將腳從她手裏拔了出來,冷漠得令人心寒:“一個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野種,有什麽必要留下來。”
他說完,便走了出去。
不是,它不是野種!它不是!
徐煙崩潰得哭了出來:“鬱南行!你救救它!我求你,求你了!它是你的!它,它是你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