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何央,醜聞
作者:城牆外的冷月      更新:2020-08-02 10:38      字數:3978
  很快就過了五天,一切都風平浪靜,好像那一晚的黑衣人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

  呂子羽把這事告訴了孫慈素,讓他多多提防一下。隻是孫慈素也想不出是誰要對風鈴下手,畢竟師徒兩人幾乎與世無爭。至於杜澤那些追求她的人,倒沒這個膽子做這事。

  這事在時間下漸漸擱置下來,呂子羽的傷勢也在這幾天裏恢複的差不多了,精氣神都達到了一個頂峰。

  元武殿的煉武堂,赫赫有名。呂子羽能在五人的追捕下逃脫,極為難得,傳出去必定讓人另眼相待。而在這過程中,雖然曆經磨難,但自身也得到了磨合,精氣更為凝實渾厚。

  呂子羽也算是受益匪淺,他也有些明白,遊子衣教導自己的真正意圖。

  “咻……”

  呂子羽再一次拾起樹枝,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練著那一式最為普通的一刺。

  ……

  街道上,一個身穿白衫的翩翩公子搖著折扇,一臉愜意的遊蕩著。隨行的是兩個步履沉穩的護衛。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大片人湧來,攔住了這三人。

  這公子眉頭一皺,剛想嗬斥,但看到為首的一人,不由一愣。

  為首一人是個叫胡虎的青年,樣貌堂堂,身穿黑色勁裝,胸口有個桃形印記,那是桃家的標誌。

  他滿臉憤恨,死死盯著他,咬牙切齒道:“何央,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禽獸,竟然……竟然玷汙了玫兒!”

  胡虎口中的玫兒,全名張玫,是他的妻子,生得頗為美豔,可說兩人是郎才女貌!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你胡說什麽?”何央也是一臉愕然。

  “我胡說什麽?玫兒都已經全部跟我說了,你還想狡辯?沒想到,堂堂何家,竟然如此下作!”胡虎目眥欲裂。

  “何央,此事已上報,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說話的是一個叫鄭立的中年人,為城衛都統。

  何央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

  “公子何等身份,你們竟然如此無禮!”一個護衛踏前一步,冷然道。

  “我隻是秉公處理而已!”鄭立麵無表情的道。

  何央擺了擺手,叫退護衛。他有些陰晴不定,道:“是非曲直,總會有個判定。我就陪你們走一趟,不過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們聯手起來誣陷我,就別怪我無情!”

  “我會用我女人的清白來誣陷你?”胡虎氣的幾欲發狂,若不是鄭立看住他,早就衝上去拚命了。

  “演得還挺像,希望等下你還能這麽硬氣!”何央冷笑了一聲,吩咐其中一個護衛回去報信後,便當頭走去。

  “這個混蛋!”胡虎雙拳握的緊緊的。

  “別衝動,這事隻要定論,他就跑不了。放心,我一定會還弟妹一個公道!”鄭立拍了拍他的肩。

  眾人看到何央等人離開後,都議論紛紛起來,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玉都!

  何家乃是五大世家之一,出了這等醜聞,真應了壞事傳千裏這句話。

  “他平常雖然有些沾花惹草,但從來沒有做過這等事,真是奇怪了。”孫慈素聽聞這事後,有些疑惑。

  “獸性大發唄,老爺何必為他辯解。”樊崇撇嘴道。

  “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孫慈素笑道。

  “不過依我看,這件事很快就會被掩蓋下去。”吳笙道。

  “是啊,誰叫何家勢大呢,不過這又關我什麽事?”樊崇拿起一個玉瓶,打開蓋子,直接往嘴巴裏灌去,看的孫慈素心驚肉跳,連忙叫道:“慢點喝慢點喝……”

  ……

  第二天。

  孫慈素和風鈴這幾天似乎都有事,難得見到身影。呂子羽修煉完畢後,左右無事,便跟吳笙交代了聲,獨自走了出去。

  一邊走著,一邊沉思。

  以元武殿追捕自己的態度,可見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棄。隻是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尚不足對抗元武殿。

  怎樣才能有機會擊殺薛晟?

  他的腳步忽然一頓。

  “元武殿抓我,是想引出遊子衣,與我的事毫無瓜葛!那如果我配合他們,是不是可以提出要求,殺死薛晟?”

  呂子羽神色陰晴不定,最後搖了搖頭。

  雖然與遊子衣隻有數麵之緣,但如果沒有他把自己引入門,也就沒有如今的自己。看來為今之計,隻有盡可能提高實力,再找機會報仇。

  “等完全恢複後就該離開了。”

  思量間,呂子羽駐足在一畫樓前,幽水閣的牌坊高高懸起。

  “這也有?”呂子羽頓了下,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一個侍者立刻笑迎過來,領著來到靠窗的一個位置。

  呂子羽隨意的點了幾個菜,就花了十五兩。還好孫慈素給了些銀子,說是在玉都,沒有銀子可是寸步難行。雖然這裏的菜很美味,但呂子羽卻覺得那個胖廚子的手藝比這裏要好上幾分。

  “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真是……”

  “誰叫他得罪了何大公子呢!城衛都統也抵不了什麽。”

  “不過也太無法無天了吧?玷汙他人妻子不說,現在還痛下殺手……”

  “聽說何央又被請去喝茶了,估計這次有些懸了。”

  “那可不一定,他又不用親自下手,隻要沒證據,誰也奈何不了他……”

  “噓!小聲點,這種事就不是我們該討論的……”

  低聲細語的談論聲傳入耳中,呂子羽心裏微微一動,暗道這玉都有些太混亂了。

  “混帳東西,敢頂撞我?給我打!”

  一聲厲喝從外麵傳來,隨即一陣慘叫聲響起。

  閣內的人紛紛朝外望去,就這時,一個人影刷的一聲,從外麵飛了進來,撞碎了幾個桌椅摔倒在地。客人連忙避開,都不悅的指責起來。

  這摔進來的是個中年人,穿著一般,三角眼,留著兩撇小胡子。

  “吵什麽,我在教訓人,你們是不是看不習慣?”一個身穿白衫的青年走了進來,麵色冷然的掃了眾人一眼。

  眾人見到來者,頓時閉上了嘴,都匆匆的結帳離去。

  何央把目光投向那個一臉驚慌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輕聲道:“還以為多骨氣,也就嘴皮子利索,沒兩下就原形畢露了……我最討厭你這種人,給我狠狠打!”

  “嘩!”

  他話音剛落,三四人就從外衝了進來,對著地上那中年人就是一頓拳腳。那中年人蜷縮在一團,不斷求饒。

  何央笑了笑,隨即注意到呂子羽。因為這幽水閣裏,就隻剩他一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不過也沒怎麽在意。

  而那中年人也注意到了呂子羽的存在,從無數的拳腳中,匍匐在地,奮力的爬了出來,連滾帶爬的跑到呂子羽身邊,拉扯著他的褲角,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驚慌的道:“救命,大哥救命,不然我死定了……”

  因為中年人的舉動,毆打的人在何央的示意下都停了下來。

  “大哥?他是你大哥?他都可以當你兒子了,果然是個無賴,哈哈……”何央大笑了起來。那中年人更是一陣驚慌,緊拉著呂子羽褲腿。

  呂子羽輕歎一聲,拱手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經被你們打了一頓,還請兄台就此罷手吧!”

  中年人見狀,立即爬起來躬身道:“多謝大哥救命之恩。”說完躲到他身後。

  “喲,我竟然看走眼了,還真有人想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何央冷哼一聲,道:“我要說我還沒打夠呢?別多管閑事。”

  中年人看了眼呂子羽,心下忐忑間,見他似乎要開口說話,立即一臉鄙夷的叫道:“哼!大哥乃是人中龍鳳,豈會懼怕你們這些人。”說話間,目光卻掃向四周和身後,尋思著一有不對就跑。

  呂子羽聞言,不禁眉頭皺了皺。

  “人中龍鳳?我這兩天憋了一肚子氣,沒想到還有人來跟我說道啊!既然這樣,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到底是龍還是蟲!”何央沉著臉,擺了擺手。

  那群手下立即呼喝的衝了過去。

  呂子羽頭也不抬,手下一抹,桌上一盤菜隨氣勁飛射出來,如石子一般,仙女散花的激射過去。

  “噗!”“噗!”“噗!”“噗!”……

  猶如爆炒豆子般的擊打聲響起,衝在前麵的人一下就倒了下去。剩下的三人緊隨其後,被呂子羽扔出去的茶杯擊倒在的地上。

  這幹脆利落的出手讓中年人眼睛猛地一亮,而何央微微驚異了一聲。

  “好身手,原來是個練家子,看走眼了啊!”何央笑眯眯的道:“不過若不給你點顏色,別人都會以為我何央是好欺負的!”

  話音剛落,他身後那兩護衛緩緩走了出來,逼進呂子羽。

  中年人看呂子羽無動於衷,心下有些發慌,隨即不服氣的大叫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哼,大哥的實力可不是你們能揣測的!”

  “那就讓我來揣測一下。”

  兩護衛臉色一沉,腳下猛地一踏,如猛虎一般,一左一右朝呂子羽衝去。

  “硬門拳!”

  左邊那人握掌為拳,似乎周圍所有的“氣”都暴躁起來,一股狂猛的力量瘋狂的湧出,轟隆的砸了過去。

  “截掌!”

  右邊那人同時大喝一聲,運掌為刃,“嗤”的一聲,化作一點疾光刺向呂子羽。

  兩人上來便使出全力,氣勢合二為一,直逼前方。

  那中年人被撲麵而來的氣勁逼的連退數步,臉色慘白幾乎窒息。隻見他怪叫一聲,轉身就跑。

  就在兩人要碰到呂子羽時,電光石火間,他身子一轉,雙手交錯一揮,快若閃電,分別迎了上去。

  “砰!”

  兩道悶雷般的響聲同時響起,所產生的氣勁使得桌子都震了三震。

  呂子羽穩坐釣魚台,而那兩人卻被擊退丈餘。

  兩人身形一止,齊喝一聲,雙手齊出,再次激射過來。呂子羽試出兩人深淺後,右手一動,恍若分化出數隻手,一一化解兩人的攻勢。

  輕描淡寫,從容不迫。

  何央眼睛一眯。

  “砰!”“砰!”

  兩人再次被一掌擊退。雙臂發麻的他們心頭一震,隨即冷哼一聲,再度揮掌上前。

  “不識好歹!”呂子羽眉頭一皺,身形一晃出現在兩人身前,穿花摘葉般,雙掌輕飄飄的印在兩人身上。

  兩人隻覺眼前一花,頓時悶哼一聲,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去,重重的撞在牆上,臉色一紅,嘴角都溢出一絲鮮血。幸好呂子羽隻用了三分力,否則就不是輕傷了。

  何央眉頭一跳,笑道:“原來是位高手,失敬失敬!我這人最敬佩有本事的人,如有機會,再來討教,告辭!”說完,一甩袖,轉身離去。

  其他人見狀也立刻爬起來,迅速離開。

  周圍的人見何央竟然吃了個悶虧,不禁都暗中大樂。

  “這位公子,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要不然,真的會有麻煩!”

  “對啊,那何央可不是輕易吃虧的人……”

  很多人都好心的勸著,呂子羽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笑著道了聲謝,但並沒有就此離開。其他人見狀,無奈的對看了眼,也沒多說,都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