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當初把人推出去當替死鬼，現在居然還有臉求救！我就算是不要臉的表子，也做不出這麽惡心的事情。”

  “嗬嗬，這些名門正派的女人看不起我們娼妓，可自己那道貌岸然的臉皮子底下，其實比我們還肮髒。”

  “要是這姑娘真的能毀了天香樓，我們……我們是不是就能得救了……”

  天香樓妓女們的話語傳入柳若瑄耳中，她一張俏臉漲的通紅。

  臉上又是愧疚又是慌張又是委屈。

  “姑娘，對不起，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害怕師姐受到傷害，所以才衝口說出你有水靈根。對不起，如果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好不好？求求你救救我師姐，還有這些無辜的人吧！”

  “對啊，姑娘，當時算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我們也隻是想自救。等會兒，我們願意親自向你磕頭謝罪，奉上厚禮，隻求你救救我們。”

  “嗚嗚嗚，這位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柳若瑄的話說的楚楚動人，又情真意切。

  其他人更是哭的傷心欲絕，會很萬分。

  可慕顏在心底冷笑。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尤其是道德綁架。

  寧禦清見她麵沉似水，卻以為她終於鬆動了，咧開嘴笑道：“這位姑娘，我看此事就到此結束，一筆勾銷如……”

  他最後一個“何”字還沒有說完。

  慕顏的身影已經驟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寧禦清就感覺一股水流撲麵而來，將他的頭臉籠罩住。

  緊接著，是刺骨的寒冷。

  寧禦清飛快運轉體內靈力想要抵抗，手上的火焰冒了出來。

  被他掐住喉嚨的陳秀秀哇哇亂叫。

  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籠罩住他頭臉的水球在瞬息之間凝結成寒冰。

  慕顏的身影淩空落下，手中長劍朝著那結冰的頭顱輕輕一劃。

  卡啦一聲脆響。

  寧禦清的頭顱從頸項上掉落下來，滾到地上，摔成了粉碎。

  是的，他的整顆頭，都摔成了粉碎。

  片刻之後，冰晶化開，才有腥臭粘糊的液體在地麵上化開。

  寧禦清那沒有頭顱的身體晃了晃，最終砰一聲倒下去。

  “啊啊啊啊！”被抓住的少女們發出驚恐的尖叫。

  “你殺了寧少，你竟然殺了寧少！！”

  天香樓和寧家的護衛聲聲怒吼，有人奔逃，有人攻擊。

  逃跑的那些人，慕顏沒有去管他們。

  但攻擊她的人，都被她用最快速度，殺了個一幹二淨。

  隻是短短數十息後，喧鬧的天香樓變成寂靜一片。

  隻是這寂靜中，夾雜著無數的鮮血、屍骸與驚懼。

  慕顏手腕一翻，七絕劍消散在空氣中。

  她也懶得看這烏七媽糟的地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憤怒的聲音叫住了想要離去的慕顏。

  慕顏轉過身，隻見柳若瑄正怒視著她，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你，你怎麽能這樣？不管不顧師姐的死活就攻擊，若是師姐被你害死了，你的良心能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