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喜公公承情
作者:陌上玥      更新:2020-08-02 03:05      字數:2270
  鳳羽抱著大白回到營帳時南宮越還未回來,倒是喜公公與她前後腳。

  鳳羽將大白交給了小瑾,又命小瑾弄來茶水來。

  喜公公便是道“城主不必客氣,老奴來替陛下傳個話,一會兒便走了。”

  喜公公四下瞧了瞧,未見到南宮越便是又道“不知禦史大人……”

  “大人去了墨公子處。”鳳羽如實道“不知陛下有何要事,可要派人去請大人回來?”

  “不必不必。”喜公公便是直言道“陛下晚些要在帳前設一場“野宴”,老奴這便是來通傳一聲的。”

  “有勞喜公公了,等大人回來我們便過去。”鳳羽應道,又是有些好奇“不知陛下為何忽然設宴?”

  鳳羽初來乍到,自是不知這野宴是每年秋獵的慣例。

  喜公公便是笑嘻嘻道“城主有所不知,每年秋獵陛下都會中途設宴。這不前幾日已然打了不少獵物嘛,這便分而食之了。”

  原是如此。

  鳳羽便是掩嘴一笑道“說起來倒是慚愧了,我與大人可是什麽都未曾獵回。”

  據她這幾日隨意的觀察,即便是那些不曾進林子圍獵的公主小姐們,各自家中總是有一位出了力的男人的。

  如她與南宮越這般一家子都“一無所獲”的隻怕是再無其他人家了。

  這情況也是人盡皆知的,鳳羽便是與喜公公直言了。

  喜公公知鳳羽戲言,便是道“城主說的哪裏話,要說起來城主獵的老虎那可是大功一件,陛下都是要賞的呢。”

  一來二去又說到了這茬,鳳羽便是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

  隻聽喜公公又道“不知城主可想好要向陛下討什麽沒有?”

  鳳羽聞言,便是微微一愣。

  這幾日她的注意力都在大白身上,當真是忘記想這個事兒。

  適才與葉子衿說話之時,倒是有一瞬間想起來了,可那時也不知今晚就有宴席,便是會見到皇帝陛下,於是也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喜公公提起來,鳳羽便是上心了。

  要知道喜公公何等的眼力,自是不會真的打聽她會向陛下要什麽賞賜。

  那麽就該是意指今晚宴席上向鳳淩帝要了恩賞最是適宜。

  鳳羽心知喜公公好意,便是道“多謝公公提點。”

  喜公公於是和善地點點頭。

  鳳羽瞧著這事兒都說完了,可這位晏大總管卻遲遲不提要走。

  便是有些納悶,莫不是大總管還有什麽事兒?

  果然!

  隻見喜公公瞧著鳳羽,又是道“素聞城主精通毒術,老奴有一困惑還望城主賜教。”

  “公公客氣了。”鳳羽暗自挑眉,還真有事兒!麵上卻是謙虛道“鳳羽確對用毒之術略懂一二,公公有何難處但說無妨。”

  聞言,喜公公便是麵露希翼道“老奴這年歲大了,風濕之症是一年甚過一年。這些年,老奴亦是四處尋醫問藥,卻都未見起色。”

  說及此處,喜公公便是忍不住輕歎一聲才繼續道“老奴日前聽聞坊間有一偏方,說的是用一種毒物入藥,便可減緩百痛,不知城主可知曉這種毒物?”

  世間竟有這等良善的毒物?

  聽喜公公說得如此妙,鳳羽便是細細想了想……

  坊間流傳的鎮痛之毒……

  鳳羽眯起眼,大抵該是——罌粟了。

  這罌粟倒是確有鎮痛之奇效。

  因著其能使人致幻,渾渾噩噩間便是減緩了人身體本身的痛楚。

  可世人大多不知,罌粟之毒本身更是能要人性命的。

  長期服用便會成癮,一旦罌粟之毒融入筋骨,毒發之時便如千蟲萬蟻啃骨嗜血,真真不如死了爽氣。

  喜公公既然連這等坊間偏方都不放過,想來已然被風濕之症折磨得不輕,便是也顧不得病急亂投醫了。

  可喜公公今日既開口問她,顯然還是有所考量的。

  鳳羽便是如實道“公公說的該是罌粟之毒,此毒確有鎮痛之效,可卻會迷人心智,並非良藥。”

  喜公公聞言便是有些失望。

  鳳羽想了想,又是道“鳳汐城倒是有一種專治風濕的古法,用的都是些溫和的藥物。公公若是信得過,晚些我寫下來讓人送去公公那裏。”

  素聞鳳汐城多的是奇人異事,稀罕玩意兒,又是見識過“琉璃盞”與“火樹銀花”,眼下得知鳳汐城還有專治風濕的古法,喜公公自然求之不得。

  喜公公大喜,便是感恩戴德地向鳳羽作揖道“如此,老奴便先謝過城主了。”

  鳳羽淺淺勾了勾嘴角,虛扶了喜公公一把,她道“公公不必客氣。”

  這回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是說了,喜公公便是道“老奴還得去別處傳話,這便不叨擾城主了,還請城主與禦史大人早些入席。”

  “公公慢走。”鳳羽和氣地點頭應著,便是目送喜公公出了營帳。

  這才送走了喜公公,南宮越倒是沒一會兒便回來了。

  鳳羽與他說了野宴之事,南宮越說適才與喜公公打了照麵,便是聽喜公公說過了。

  他瞧著鳳羽又是道“夫人適才去哪裏了?”

  鳳羽挑眉,便是用眼神問道你怎知我出去過?

  南宮越心領神會,輕笑道“適才回來不見夫人。”

  鳳羽了然。

  原來南宮越早就從墨景揚處回來了,回來不見她便是又出去尋了一圈。

  鳳羽於是憋憋嘴,隨口道“我帶大白聽人牆角去了。”

  南宮越失笑,卻見鳳羽走到案幾前,鋪開了宣紙。

  “夫人要寫字嗎?”

  南宮越跟了過去,見鳳羽點頭,便是自覺替她研墨。

  也是鮮少見鳳羽舞文弄墨,便是又稀奇道“夫人要寫什麽?”

  鳳羽端坐在案幾前,如實道“適才喜公公來訴風濕之苦,我這裏剛巧有一道方子可以對症下藥。”

  想起適才許諾了喜公公古法一事,鳳羽便是想趁早將方子寫了給喜公公送去,免得回頭她又給忘了。

  南宮越了然。

  他見墨色適宜,便是放下墨,又拿起筆蘸了墨汁交給鳳羽。

  鳳羽接過,便是聽南宮越又將話頭回到了“聽牆角”的事上,他道“夫人適才聽到什麽稀奇事兒了?”

  聞言,鳳羽便是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捏著筆杆子晃悠,苦思冥想多時才幽幽道“你之前說,這回秋獵陛下預備給如傾公主選駙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