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個熊！”粗漢低罵一聲，說道，“老夫就說嘛，這梵炎古釀雖然味道極佳，可……可怎麽也沒有佛釀那種平淡……”

  “嘿嘿……”不等粗漢說完，關天越大袖一拂，將一個玉杯拿了，說道，“管它什麽來曆，此酒釀雖然不是傳說中的朱梵果釀製，但也是上品仙酒，喝了再說吧！”

  “哈哈，就是，就是！”粗漢也是大笑，拿起另外一杯眯著眼睛飲了。

  梵炎古釀入口，無論是粗漢還是關天越，周身皆是生出狀若火蓮的虛影，而且兩仙的臉上同時出現紅暈，那紅暈上更是有些銀光凝結。

  “好酒！”待得臉上紅暈收斂，關天越張口間，一團淡淡的火焰噴出，那火焰消散，一股淡雅的香氣如同佛前香燭！

  “怎麽樣？”粗漢乜斜關天越一眼，說道，“還說這古釀是贗品？”

  “嗯！”關天越笑笑，回答道，“贗品就是贗品，雖然品色上佳，依舊是贗品！”

  “奶奶的熊……”粗漢低罵一聲，“好酒都不能讓你改口，喝吧……”

  又是飲用幾杯，粗漢看看關天越笑道：“自上次派你去雲夢澤，你已經十幾世年不曾來我這裏了，我以為你有什麽別的公務，沒想到你居然閉關修煉了。難不成在雲夢澤有什麽奇遇？”

  “好教堂主大人知道……”關天越笑道，“弟子在雲夢澤碰巧遇到七靈山出世，在內中得了香炎參天丹……”

  不等關天越說完，粗漢奇道：“就是什麽七星落七靈現，沉香出啟蒙驚的七靈山？一個真仙遺留的洞府真有機緣？”

  關天越哭笑不得了，說道：“大人，弟子回來已經將事情的經過據實稟明了，莫非大人沒看？”

  “我就知道你沒有探察到禁忌之術的蹤跡，其它沒有在意！”

  “是……”關天越有些尷尬，急忙說道，“弟子有負大人期望！”

  “狗屁！”粗漢翻翻白眼兒，說道，“這啟蒙大陸一元日間不知道有多少禁忌之術的警兆，誰又能真正查的清楚？老夫讓你去就是增加閱曆，也沒真想讓你查到什麽！你一介五行仙，真能查到什麽，那倒是見鬼了。”

  “是，是……”關天越有些汗顏。

  粗漢抿了杯酒，說道：“老夫倒是對那個沉香出啟蒙驚很感興趣，不知道這沉香到底是什麽？”

  “弟子也不大清楚……”關天越想了一下，小心道，“先前弟子覺得香炎參天丹的香字可能跟‘沉香’有關，但香炎參天丹不過是五行仙能用，連大人都未必看在眼中，所以……若非有人故弄玄虛，特意為七靈山造勢，那就是雲夢澤的仙人見識短淺，誇大了香炎參天丹的功效！”

  “切……”粗漢不屑的擺手道，“老夫也沒問你要香炎參天丹，幹嘛弄得這般謹慎？而且老夫還記得，你先前根本就沒有留意陰陽氣煞，而今觀你體內陰陽兩全，難不成是你上次告假出去的緣由？”

  關天越臉上一紅，低頭思忖片刻，這才開口道：“大人，此事恕弟子不能稟告……”

  粗漢皺眉，關切道：“你連我都不能說，想必事關重大，你怕連累我吧？”

  “哪裏，哪裏……”關天越笑了，舉杯道，“大人，弟子跟大人乃是酒友，隻論酒不談其它，請……”

  “哈哈，好的！”粗漢大笑，舉杯飲了，說道，“就喜歡你這句‘酒友’！”

  “當然……”放下酒杯，關天越又是話鋒一轉道，“若是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大人也莫忘記弟子！”

  “戴罪立功？”粗漢愣了一下，眼珠轉轉，神秘一笑道，“怎麽？你不想在天尊山突破五行之境，想去雲夢澤曆練？”

  “是的！”關天越點頭，“大人明鑒！弟子先前進境皆在天尊山完成，弟子怕以後修煉難以持久……”

  “嘿嘿……”粗漢臉上一副了然的神情，問道，“你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輪到關天越大楞了，“大人什麽意思？”

  “嗬嗬，原來你不知道啊！”粗漢笑了，說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左右你願意出去曆練是你的福分，你覺得……哪個真仙是在天尊山上突破的？”

  “嗯，嗯，弟子知道了！”關天越恍然，急忙問道，“還請大人安排！”

  “倒也巧了！”粗漢揚手一轉間，“哢嚓嚓”的聲響，虛空泛起金光雷霆，一個墨仙瞳飛出，“噗……”粗漢一口清氣噴落，墨仙瞳上泛起一簇簇如劍般金光。

  “你看看！”粗漢將撤了仙禁的墨仙瞳送到關天越眼前道，“若是合適，此事就教你去辦！”

  “塵逍海？”關天越衍念一掃，皺眉道，“有九宮仙神降的警兆？九宮仙若是神降，怎麽可能讓咱們發覺？欲界宮沒有傳令？”

  “是啊，這不就蹊蹺了麽？”粗漢笑道，“欲界宮好似也剛剛發覺，看起來這九宮仙可能遇到什麽重要的事情，我本不打算理睬，既然你有心出去曆練，不若去看看，說不得可以跟這個九宮仙結緣！”

  關天越收了墨仙瞳，躬手道：“謝大人成全！”

  “哦，記住啊！”那粗漢又是想到了什麽，說道，“幫老夫留心一下，看有沒有品味特殊的仙酒。”

  “放心吧，大人！”關天越起身笑道，“這也是弟子想做的！”

  “去吧，去吧……”粗漢拂袖道，“等你進階二氣仙了，莫忘來找老夫，老夫給你一個好職位！”

  “嘻嘻……”關天越笑笑，並沒有回答。

  “哦，對了……”就在關天越飛出瑜詡堂的時候，那粗漢好似又想到一事，揚手間一個令牌飛落關天越麵前，說道，“還有個美差給你！”

  關天越大汗了，他停將下來，看看令牌並沒有接，而是低聲道：“大人，弟子……”

  “奶奶個熊……”粗漢罵道，“拿了令牌滾蛋！”

  “好吧！”關天越知道這是人家堂主抬舉自己，自己再多說真是辜負了，他隻好抓了令牌，飛出瑜詡堂。

  關天越的身形剛出瑜詡堂，粗漢的聲音已經傳來：“約是三十世年前吧，霄雲堂秘傳了天尊令，讓我內署殿將啟蒙大陸最近飛升的塵仙，還有鐫刻仙痕的漏仙一並緝拿，並節錄成冊，將這些仙人的來曆出身等一一奉上。這天尊令有些不明不白，啟蒙大陸飛升塵仙不少，但接引仙陣並非都在天尊府掌控下，刑罰宮的更多，而且鐫刻仙痕的漏仙更是飛升仙的百倍，怎麽可能一一緝拿？老夫考慮良久，專門著其它仙吏看守接引靈池，把一些飛升仙收入天牢。此事老夫幾乎忘記，也就是你來之時，霄雲堂又傳天尊令，並附上名單，你去天牢，將那些名單上的飛升仙都放了。此事重要，老夫正思忖交給誰辦，你既來了，就交給你了，切記，莫要對旁人泄露一字……”

  關天越身形不停，口中說道：“是，弟子明白事情重要，絕對不會說出。”

  關天越口中應著，心裏卻是納罕：“既然是霄雲堂秘傳天尊令，那就是……欲界宮之上的事情了，他們尋飛升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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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天越也要去塵逍海，這下熱鬧了，刑罰宮、掌律宮、天尊府都有仙吏過來，其中怕是隻有關天越是友，蕭華的命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