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 還有第二批!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1-11-04 16:34      字數:2127
  任憑九張嘴哇啦哇啦的聲聲建議,可皇上麵無表情,不為所動。

  早就預料如此,所以大家說了一盞茶的功夫,也就不再講了。

  盧淩郡王重重磕頭,悲愴的道:

  “若吾皇執意如此,那微臣就不說了。隻是微臣還要提醒皇上,百姓之意莫要忽視啊。”

  “求皇上思慮大周百姓,收回成命。”

  “求皇上思慮大周百姓,收回成命。”

  “求皇上思慮大周百姓,收回成命。”

  九個郡王統統磕頭,又一副“逼宮”架勢。

  皇上微扯嘴角,慢悠悠轉著桌上的酒盅。

  他不發話,九個人就不起來,一直那麽跪趴在地。一盞茶過去,九個人的腰,就扛不住了。

  皇上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輕輕開口說:

  “朕就是思慮大周百姓,才不得不把你們召回。各位叔伯、兄弟都是我大周肱股之臣。勞累那麽久,朕心疼自然也不能嘴上說說而已。京城府宅全都準備好,諸位回京不比偏遠封地要強得多?”

  “吾皇英明,我等不怕苦累。”

  “你們是不怕,但朕怕!”皇上突然拔高音調,揮揮手又道,“朕怕朕的百姓被你們魚肉,不能上告;朕怕朕的百姓被你們欺辱,隻能隱忍;朕怕朕的百姓……”

  “皇上,此話從何而來啊?若皇上不給微臣一個明確的指示,微臣情願腦撒朝陽殿。”

  “砰——”

  終於,主位那人忍不住,操起一直把玩的酒盅,狠狠朝他的方向砸去。

  “好,很好!盧淩郡王這麽說,那就別怪朕不給麵子。來人,帶他們上來!”

  話音剛落,徐致遠等人推推搡搡帶上來一批人,五花大綁,麵色黢黑。

  不是天生這樣的膚色,而是炮灰所致。

  九個人紛紛回頭,有的麵如死灰,有的跌坐在地,也有的故作淡定,裝不認識。

  徐致遠把手裏的人狠狠一搡,直接推到在地。

  “啟稟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其餘幾車全部攔下。”

  說完,“乒乒乓乓”一陣脆響,地上多了不少火銃、雷硝等物。

  皇上深吸口氣,“騰——”地一下起身,走下殿內道:

  “這隻是第一批,還有第二批!”

  再進來的人,不光九個郡王傻眼了,就是一旁看熱鬧的譚遷,也懵了。

  瞬間起身,指著其中一個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道:

  “玉紅?你咋在這兒?”

  皇上扭頭看他,淡淡的道:

  “怎麽,譚卿認識?”

  譚遷喉結微動,拱手行禮說:

  “回皇上,微臣認識此人時,她是酒坊一個嬸子的侄女。但後來發現,她是冒充,而且這人一直下落不明。”

  想當初酒承司集體被下毒,就是此人手筆。

  還以為不會再見她,沒想到今時今日,竟然真真兒又見到了。

  那她是誰的人?

  不是說她有可能是南越那邊的細作?

  可如今這個情況,譚遷驚訝的看著跪著的九個人,內心一陣突突。

  所有人皆以為皇上“撤郡”,是為了推行新政。畢竟九個人都是頑固,思想滯後,成為最大的阻力。

  沒想到……

  譚遷思緒轉得快,隻一瞬就明白了剛剛蕭逸帆話裏的意思。

  走上前,雙膝跪地,道:

  “啟稟皇上,去年開春酒承司等人包括微臣,皆中了南越一個叫什麽的毒。”

  皇上挑眉,淡淡問著:

  “叫什麽?”

  “微臣忘了。”譚遷回答的理所當然,“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酒承司所有的人,全都中毒。而且此毒沒有任何征兆,隻是讓人在疲乏是身軟無力。體內流的血,也不是紅色。”

  “當時郎中說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三個月後毒發,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酒承司是我朝唯一一處朝廷出資建立的大型酒坊,裏麵匯集了我朝精良的釀酒師。一旦這些人斃命,大周又要在酒這一塊被其他王朝牽著鼻子走,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緩緩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譚遷咬牙,再次磕頭道:

  “當時微臣跟徐夫人共同打理酒承司,酒承司上下所有的人,全都是經過七查、八查之後方能進入。此女化名玉紅,又是酒坊一個嬸子的侄女,隻是他們兩人許久未見,這才沒有查出來。”

  其實,他也有所隱瞞。如果不是當時他覺得“玉紅”很漂亮,有收房之意,也不至於那麽草草調查了事。

  說來說去,“色”字引起,也讓他消消停停明白自己的問題,所以已經決定年後讓人把家裏的發妻接上京。

  雖然沒啥感情,但好歹知根知底,對自己一心,不會胡來。

  皇上也明白他有所保留,不過是念在他已經改正,便沒再計較。如今又這麽懂事兒,此事到此為止,日後不提了。

  扭頭看著身旁跪著的城陽郡王,“嗬嗬”冷笑,道:

  “你沒什麽要跟朕說的嗎?鎮南侯三代駐守南疆,如今的侯爺,是先皇在位念他勞苦功高,才封為侯爺。你處處壓製也就算了,還克扣物資跟軍餉。不知如此,你還勾結南越,通敵賣國,你可真是能耐啊!”

  朝廷重臣們看到這一幕,皆明白皇上撤郡的真正意義。

  如果他們還是原來的那顆心,不幹預朝政,一心隻為大周著想,興許今日的事兒也就不會發生。

  說到底,皇上還是給留了情麵,隻是這些人沒有珍惜。

  如果一開始說“撤郡”,他們同意,那這些人、物,也就不會搬到明麵,讓誰都沒法回頭。

  丁琬聽著長子說完這些,長歎口氣,喃喃的道:

  “說來說去,就是權利蒙蔽雙眼。他們做土皇帝時間太久,冷不防要收權,一個一個就都扛不住了。”

  徐致遠聳聳肩,把剝好的鬆子仁推到她麵前,說:

  “哪能怪誰,都是自己作的。譚叔沒出來,不過是被皇上訓斥,讓他在宮裏麵壁思過。明兒就出來了,不過他那膝蓋……得難受幾日。”

  丁琬上揚嘴角,看著兒子,道:

  “我還以為那事兒不能被察覺,沒想到……皇上什麽都知曉。”

  “那可不。”徐致遠不假思索的頷首,“遠的不清楚,但京城上下,皇上肯定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