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能找出來嗎?
作者:戀小愛      更新:2021-06-01 16:48      字數:2359
  由於在房間裏耽擱了些功夫,徐永涵沒有坐車,直接牽了馬。

  一路上,車水馬龍皆是趕著上朝的官員。這個點兒,大多都是騎馬,等快到的時候,坐轎的有、坐車的見、還有前麵一些步行的。

  譚遷下車看到難得騎馬的徐永涵,走到跟前,問:

  “咋,起過頭了?”

  徐永涵翻身下馬,跟他並肩往神武殿方向,邊走邊說:

  “昨日聽聞你看中酒承司一個婆子的侄女,是嗎?”

  “我天,不是吧,這事兒也歸你管了?”譚遷故作驚訝。

  知道他沒那個意思,反正就是插科打諢。

  至於那個丫頭,有興趣是有興趣,不過太聰明,不好駕馭。

  “最近沒去找她,太個性,不如府裏的妾室乖。”

  徐永涵本來沒當回事兒,可聽他這麽講,就沉心了。

  “她人在哪兒,下朝帶我去瞅瞅。”

  “幹啥,你有興趣?……哎,別打,我開玩笑的。”譚遷急忙求饒。

  這貨下手絕對黑,一點情麵都不留。

  徐永涵冷冷的睨著他,隨後翻個白眼,道:

  “你三天不挨揍,就渾身難受。”

  得,惹不起!

  譚遷敢怒不敢言,看到前麵的蕭逸帆,急忙邊走邊說:

  “帆幺你等我會兒,咱啥時候去看丁伯父他們啊。”

  徐永涵瞅著毫無懸念挨揍的譚遷,嘴角狠抽。

  蕭逸帆最煩別人叫他小名。這譚遷,真是受虐體製……

  ……

  下朝以後,譚遷帶著徐永涵直奔酒承司。

  徐永涵在談事屋等著,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來,不禁起身出去。

  這個時辰,丁琬他們都在忘憂那邊釀酒,沒空出來。

  知道李嬸是夥房的人,徐永涵輕車熟路的往那邊走,離老遠就聽到譚遷怪叫出聲——

  “咋就嫁人了?這快?啥時候的事兒?”

  李婆子見他這樣,為難的攤手,說:

  “就這個月初二,我不是跟您告假了嘛,說家裏辦事兒。”

  譚遷還想追問,徐永涵走過來,道:

  “嫁去了哪裏?可在京城?”

  “在呢。”李婆子點頭。

  她認識徐永涵,知道這是丁琬的丈夫。

  三個人正說話時,夥房那邊剛上任的大師傅,手裏端著碗過來。

  “將軍,您看這米。”

  “怎麽了?”徐永涵邊問邊看。

  米粒被水泡著,沒有任何問題,應該是淘米的。

  大師傅太高胳膊,緩緩倒水。

  “嘩……嘩……嘩……”

  “啥啊?”譚遷迷茫。

  瞅著傾斜下倒的淘米水,看不出異樣。

  李婆子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了幾步,說:

  “這水咋不渾呢?”

  “米幹淨唄。”譚遷不以為然。

  徐永涵瞟了他一眼,隨後從大師傅的手裏,拿過碗仔細端詳,問:

  “淘幾遍了?”

  大師傅比劃處一根手指,說:

  “第一遍。”

  “第一遍?不可能!”李嬸篤定搖頭。

  別說這是一邊,就是大米淘上三遍,水都是渾的,不可能這麽清。

  這是常識,不過譚遷缺乏這類常識。

  抬頭看著李嬸兒,傻乎乎的問:

  “咱這些都是上等米,我特意跟戶部那邊說的。”

  “哎喲院士,這不是上不上等米的事兒。”李嬸搖頭。

  徐永涵也不浪費時間,狠拍譚遷肩頭,讓他另外派人出去買米,又讓大師傅把現在酒承司有的米封裝好勿動。

  安排妥當,急匆匆出去。

  李嬸瞅著那碗,茫然的說:

  “這些日子我們都吃這個米,淘米的時候……好像還,還沒有注意。”

  做這種大鍋飯,都是能糊弄就糊弄,淘米稀裏糊塗,炒菜馬馬虎虎,隻要做熟就行。

  大師傅也是做大鍋飯的,自然明白她說的意思。

  “你也別慌,現在隻是懷疑。你去找譚院士,問問他中午的午飯怎麽弄。夥房裏的東西,最好咱先不使,我怕出事。”

  “好。”李嬸滿口應下,轉身離開。

  一炷香後,畫眉來了,手裏還拿一個竹筒。

  丁琬也被譚遷喊了過來,見夥房這邊的人都在院子裏,心裏猜了大半。

  “能找出來嗎?容易不?”

  畫眉衝她端頭,把竹筒打開,從裏麵倒出一隻猶如繭蛹的東西。放在手心,然後這玩意慢慢張開翅膀,丁琬都看傻了。

  “這就是昨日提到的茉蚺。它對姌醉很敏感,隻要聞到氣味就會……”

  話沒說完,這東西直接飛進了夥房方。

  夥房其他的婆子還想跟,被丁琬攔住了。

  “都別動,我們在這兒等消息。”

  說完,看著譚遷,又道:

  “午飯定了嗎?去哪兒?”

  “思韻,我自掏腰包,請大家吃飯。”譚遷財大氣粗的說。

  如果是平時,大家肯定特別高興,但現在……

  此時此刻,誰有心情吃東西?

  如果不是夥房來了個大師傅,他們今日隻怕又得中毒,

  很快,畫眉拎出來一袋子封裝好的米,說:

  “就是它。”

  米袋子就剩下個底兒,昨天吃剩下的。

  “隻有這一袋?”丁琬不放心的問。

  畫眉點點頭,把米放在地上,道:

  “我不知道你們這東西是什麽時候的,不過屋裏那些鍋碗瓢盆米麵糧油,就隻有小半袋,是茉蚺棲息的。”

  言外之意,就這小半袋有毒。

  負責看管庫房的鍾伯聽到這話,急忙搖頭擺手的說:

  “譚院士、丁管事,不管我的事兒啊。我平時都不碰這糧食,我就……就夥房缺米的時候我才送。”

  惶恐不安的樣子,讓人看著很難受。

  有兩個婆子,忍不住發聲說:

  “是啊譚院士,鍾伯平日就在那邊的桌子前,基本上除了方便、再有搬糧,他就沒有離開過那。”

  譚遷輕咳一聲,示意她們不用說話。

  這酒承司上下的人,他都熟悉,是不是鍾伯,他還是很有判斷的。

  “鍾伯啊,你也別緊張,我問你,這批糧是啥時候搬進屋的?”

  “就昨天搬進屋的。”鍾伯老實回答,“這一批是上個月買的,一共八百斤。”

  丁琬在旁細細聽了一番,微眯著眼睛,說:

  “這毒跟糧食沒有關係,跟鍾伯也沒有關係,跟上個月進庫房的人有關係。”

  “那就是你們酒承司內部的事兒了。”畫眉聳聳肩,把東西都收好後,又說,“我先走了,醫學堂下午忙。”

  “行,我送你。”丁琬邊說邊挽著她的胳膊,一同並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