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說話亂七八糟
作者:
戀小愛 更新:2021-05-25 15:24 字數:2298
很快,徐致遙就睡著了。
丁琬抽出胳膊,小心翼翼起身。還沒等走呢,小家夥又貼了過來。
這幾日早出晚歸,他們母子正經有些日子沒好好相處了。
看著孩子恬靜的睡臉,丁琬欣慰的拍了拍,沒有動。
屋子裏很安靜,安靜的她眼皮也沉,一眨一眨,最後也沉沉睡去。
期間翠雲進屋一趟,見狀又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
徐永涵忙完回來,看著床上的兩個人,自然的放棄了腳步。
脫去外袍,隨手扔在一旁,側身坐在床前。
母子倆頭挨頭、沉沉睡眠的樣子,讓他情不自禁的上揚嘴角,心裏滿足。
參軍、打仗、混官場。
圖的不就是現在?
回家有媳婦、有孩子,日子過得殷實,不缺吃喝。
“將軍。”
翠雲小聲的輕喚,讓他轉過頭,看著來人頷首,起身道:
“放桌上吧。”
“是。”翠雲行禮,把麵條放在桌上後又道,“將軍,水已備好,您用完就去裏間沐浴。奴婢把二少爺抱回去了。”
徐永涵沒有抬頭,隻是“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翠雲來床邊抱徐致遙的時候,丁琬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吃麵條的男人,笑著下地走過來。
“啥時回來的?”
“有一會兒子了。”徐永涵說著,衝她笑了下,又道,“累壞了?”
“有點兒。”
“明兒還去嗎?”
“不去了。”丁琬搖頭,給他剝了兩半蒜,又道,“我跟譚遷、朗名煬說好了,這些日子都不去了,好好陪陪爹娘。”
“那等我忙完這陣咱們一起出去吧。你帶娘去麗人堂,我們去溫湯小築。”徐永涵說著心裏的想法。
溫湯小築是今年五月正式對外接客的地方。隻招待男客,畢竟大周民風保守,就算有女湯,也不見得誰家的男人會依。
地方在京城跟琅洲的中間,出城差不多需要半個時辰的車程。一般都是三五好友約著,起早走,晚上回,也有在那住一宿的。
每天客人不少,尤其是京城、琅洲的居民。
丁琬聽他這個安排,笑著點點頭,說:
“那好啊,到時候你們去那邊,我們去完麗人堂,還可以去蜀香煸爐屋吃頓飯,晚上再去菀茗韶華那邊烤個羊,咋樣?”
他們原來的那個三進院子的別莊拆了。院子裏所有的東西,如今都堆在菀茗韶華的庫房,隻等新建區房子蓋好,拿去那邊。
因為是最先配合的,所以戶部那裏的折算,全都按照最高標準。就那一批,等下一批之後就不是了。
為此,還有不少人懊悔、抱怨。
徐永涵放下麵碗,打了個飽嗝,說:
“烤羊明兒去就行,不用非得等那天。中午你們吃煸爐,晚上再吃羊,不膩?”
呃……
好像有點兒。
見媳婦麵露遲疑,徐永涵起身,捧著她的臉兒,嘬了一口,道:
“明天吃,正好蕭逸帆、譚遷他們都要過來看看爹娘,就一遭招待。明兒我讓人下村買羊,你讓人過去等著。”
丁琬忍著一嘴的蒜味,撇過頭,說:
“趕緊沐浴去,一身的汗味。”
話落,身子騰空,不等她反應過來時,就聽到——
“媳婦兒嫌我?那就一起洗。勤在一起就好了。”
兩個人一起進了裏間,不多時水聲、呻吟聲響起。
翠雲進屋把被褥重新鋪好,將空碗拿了出去。
進屋的這一會兒功夫,她滿臉通紅,尷尬無比……
……
丁琬從裏間出來時,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自知理虧的徐永涵,一言不發,精心伺候。
抹花油,擦脂膏,換衣服……
全部弄好後,吹滅蠟燭,鑽進被窩摟媳婦兒。丁琬象征性掙紮兩下,隨後“哼唧”著在他懷裏翻個身。
感受到頭頂的溫熱,她閉著眼睛,說:
“咱娘說二玨跟十公主的事兒,是他自己請的聖旨,你知道嗎?”
話落,明顯感到身後的人,身體一僵,隨後——
“不知道啊,啥時候?”
他不知道就不知道,斷不會騙她。
丁琬放縱的往後靠著他,說:
“我也不清楚。不過娘見了十公主,說人還不錯,還說他們走的時候,公主把牌子送給了小瑫。不過爹娘沒要,又給送回去了。”
徐永涵聽到這話,想了下,道:
“怪不得那麽早下聖旨,南越這次來就位求親,宮中適齡的公主就昭希公主一個。看起來這公主還是很有手段,竟然把一根筋的二玨給拯救了。”
戲謔的話,讓丁琬沒有吱聲。
公主有手段,是正常現象,畢竟從小生活在皇宮。但這樣的人,真的適合弟弟?
這兩回寫信的時候,著重就提了這事兒,可對方一次沒有正麵回答。
是真的走出來了,還是……
察覺到懷裏的女人情緒不對,徐永涵抱緊她,說:
“你別擔心,二玨不是那種願意委屈自己的人。杜鵑對於他來說,是第一個情竇初開的人,忘不掉很正常。但他對感情很認真,斷不會心裏有一個,還能接受另一個。”
“那你的意思是……”
“不管怎麽樣,杜鵑已經成了香太嬪,在他那裏就類似是死掉的人。他不傻,自然明白要怎麽做。十公主不醜,再加上心思聰敏,你覺得二玨能跑得掉嗎?”
丁琬歎氣,無奈的“嗯”了一聲,說:
“你們這些人啊,就是太過自以為是。我爹也做了官,我娘一天書沒念,不也照樣跟我爹過嗎?”
“那不一樣。”徐永涵在她耳後親了一記,說,“咱娘跟咱爹是少年夫妻,哪能說散就散。更何況咱爹在蛟陽縣,你以為就沒有誰想著把自己家的閨女往爹跟前送?”
“可是爹沒收啊。”丁琬回應。
在他懷裏翻個身,認真的又道:
“二玨是爹的兒子,爹不在意娘的出身,他又怎麽可能會在意?就說皇後娘娘,娘娘再做太子媵妃的時候是什麽身份?不也照樣做了皇後,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杜鵑但凡相信二玨,她也不會……”
“是,你說的很對,但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義嗎?”
“我……”丁琬迷茫,也覺得自己說話沒有了頭緒。
茫然的眨巴著眼睛,輕聲呢喃:
“我這是咋地了,說話亂七八糟的呢?”